不悔/从他不解伊(网络版)(22)

棉,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把我说成这个样子,还有我妈妈的事。白槿湖握着维棉的手,感受到了一点支撑。

乖,你没有错,你一点错都没有。错就在于你出名了,人怕出名猪怕壮,你不要多想,嘴长在别人的身上,你还是我的小槿。维棉抚摸着她的发丝。

乔乔跑到酒吧找到了胡柳,抓着胡柳的头发就往外扯,两个人厮打起来,乔乔骂道:你他妈的混蛋,你王八蛋,是不是你说的那些话,你给我去澄清!

你疯狗一样乱咬什么,我说什么话了,我怎么着你了,你这个疯女人!胡柳被打的莫名其妙。

乔乔揪住胡柳的头发,说:滚你妈的蛋,不承认是吧,你以为你有钱你就不承认是吧。

我告诉你,张仪乔,你要是说白槿湖那事,我可以说,绝对不是我干的!我倒是想干,不知道谁那么了解我,帮我先做了。胡柳叫嚣着说。

好,你走着瞧,胡柳。乔乔指了指胡柳,给了她警告。

乔乔赶到白槿湖的身边,看见维棉在,白槿湖几天没合眼总算是睡下了,乔乔也就放下了心,好朋友在,多劝劝她,应该没事的。

维棉看着乔乔,说:你打架去了?

是的,和那个胡柳,事情一出,我就怀疑是她干的,臭娘们。乔乔说。

你冤枉她了,不是胡柳,是别人。维棉点上根烟,说。

是谁?乔乔追问,难道白槿湖除了胡柳,还得罪谁了吗?

维棉弹了一下烟灰,喉咙有些哑,说:这事我来解决,我书店还有生意,我先回去了。你多陪着槿湖,她现在需要人陪。

白槿湖醒来的时候,发现维棉已经走了,她努力地做起来,喝了口水,她想着维棉说的,她是打不垮的野生女子,她要振作起来,勇敢面对才是。

打开电脑,看到关于她的评论,有讽刺的冷言冷语,更多的是一些读者的尊重和关心,邮箱里有一封沈慕西的邮件,她点开看:

为自己活,为自己喜欢的东西活,不顾其他。

是的,为自己活,何必要在乎那些不相干的人说的话,白槿湖回复说:

有时间,我去眷园跟你学昆曲。

她果真去了眷园,跟着沈慕西学起了昆曲,桃花开的特别艳。他们三次邂逅,似乎上天非要让他们走在一起不可。他教她昆曲,一句句唱着,她绕着兰花指,眉眼像极了杜丽娘。

和她一起出去的时候,沈慕西会带着相机,偷偷的抓拍她的某个瞬间,然后把每张相片背后都写上他拍时的心境。

有时写着: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喜欢看她肆无忌惮的大笑大闹。

有的写道:她是个贪吃的孩子,吃东西的时候像个小野狮子。

第四十四章:变质的友情

他们那一段时间,用各种方式彼此问候,短信,电话,邮件,MSN,甚至是书信。

沈慕西带着她跑到了大戏院,深夜空无一人,白槿湖很惊异自己对他的信任,她总是在看了他的眼神后,坚定着跟着他的脚步。

她换上戏服,扮上妆,在台上,她是那生生死死随人愿的杜丽娘,他是站在她身旁的柳梦梅,浅吟低唱。

不唱戏的时候,他背着单反相机陪她走街串巷,拍斑驳古老的建筑,做她小说的插图,她不在去计较外面人的言论是什么,总是能收到来自他给予的力量。

她慢慢了解他得知,他也是一个孤儿,是南京大戏班的班主收留了他,并给他挑选了最好的昆曲师傅,他练习昆曲已经十六年了。

他的身世,她有了同病相怜的滋味。

维棉跑到上海找到林流苏和陆澍租住的房间,她猛力地敲门,林流苏围着浴巾开了门,维棉冲上去就扇了林流苏两大嘴巴子,陆澍上来拉,维棉甩开手,骂道:你们俩个狗男女,欺负白槿湖到什么程度了,你们双宿双飞也就算了,干嘛散布谣言伤害她!

林流苏,你也配做白槿湖的朋友嘛?你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你只会利用人,你只会不择手段!你要是不给我澄清事实,我就撕了你的嘴!维棉拿起花瓶就向林流苏。

陆澍挡了过来,花瓶砸在了陆澍的头上,血流了出来,维棉说:你还护着她是吗?你还是个男人吗?不就是看林家有钱,你妈的没见过钱是吧!

林流苏害怕维棉会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报了警,维棉在派出所拘留了三天,陆澍放弃追究责任,维棉这才免于重大处分。

被关了三天,维棉看到报道上已经澄清了白槿湖的身世纯属谣言后,维棉笑了,值得,拘留三天换小槿的清白,值得了。

还好事先和刘辉打了招呼说陪小槿,不然刘辉定要急的满世界团团转了。

陆澍的头包扎着,他收拾着行李,准备搬回学校去住,林流苏坐在一旁直抽泣,说:我错了,我不是有意要害她的,我只是无心说漏了嘴,我知道错了,陆澍,你别走。

无心?你怎么不无心说说人家的好话,你嘴里面还有别人的好吗?我实在是厌恶你,我没有想到你还真有心机。陆澍怒气冲冲地说。

林流苏擦了擦眼泪,说:我是有错,可你难道忘记了吗,我们已经同居了,外面的人都以为我们是一对我们会结婚,我们的父母单位都在一起,你不怕传出去闹笑话吗?我还为你堕了胎,我妈妈为了你爸的工作付出了多少,你忘了吗?就算当年那个纸飞机是白槿湖写的,那又怎么样,每晚睡在你旁边的,是我!

陆澍无力地停了下来,麻木地站着,良久,沉闷的坐在沙发上。

事已至此,无能为力,他是永远失去白槿湖了吧。

第四十五章:劫后余生的唏嘘

白槿湖习惯了沈慕西在身边的日子,一起拍风景,一起唱戏,一起吃饭,沈慕西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吃饭,特别的幸福。

他们不是恋人,却情已深。

他会在清晨发短讯告诉她:我昨晚做梦,梦见有个男人追求你,我气得拿原子弹丢他。

她微笑,他有时简单的像个孩子。

沈慕西说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把昆曲带到美国去,就像是当年李小龙把中国功夫带到了美国一样,他要在西雅图建一个梨园春,在那里,他把中国的戏曲文化传承光大。

白槿湖打趣着说:那我混不下去的时候,就去你的戏班子里混口饭吃。

沈慕西动情地说:你来,我让你唱头牌,你扮杜丽娘的时候是最美的。

他们相约去看灯会,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她牵着他的衣摆,紧紧地跟随着他,人群在七点的时候达到了高峰,人流量剧增,人潮攒动。

沈慕西看着身旁瘦瘦的白槿湖,生怕她被挤到,有些自责自己不该在人这么多的时候带她出来。

十米外一个做糖人的摊子,白槿湖投去了贪婪的目光,她是贪吃的女子,这一点沈慕西倒很喜欢,他喜欢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吃东西。

沈慕西说,你扶着这个柱子,别动,我给你买糖人。

他没有等她说什么,就朝做糖人的摊子挤过去,他高大的身子在拥挤的人群里依然游刃有余。

沈慕西一边等着糖人,一边回头看着白槿湖,付钱的时候,人群突然哄了一声,然后就是凄惨的尖叫,沈慕西几乎是来不及思考就冲了上去。

一个精神病人拿着刀挤在人群中,挥着刀在短时间就砍了几个人,人群一下炸开了桌,都拼命地朝一个方向逃命般,很多人都被绊倒,被踩在地上。

沈慕西彻底慌了,他没有逃,他被四处逃窜的人群冲的晃来晃去,他推开一拨拨人,那个精神病很快就被赶来的警察制服,现场也稳定下来。

沈慕西望着地上躺着的人,腿都在抖,他几乎是双腿软了一般的在找寻着白槿湖,她在哪里,有没有被捅伤,有没有被踩到。

他觉得胸口闷得出不了气了,那种心脏即将骤然停止的感觉,他捂住了胸口,没有心脏病,却在这个时候害怕的要死,他怕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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