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绑王爷(幽魂淫艳乐无穷系列)(13)

「那章回叫淫乱后宫,不淫不乱当然不行。」

「你还有胆说?!」手指抖抖抖地直指她鼻心。

「王爷,好可怕……皇上要砍我的脑袋,您要替我作主。」她蹭进他怀里,抖得宛如飘落在秋风之中的萧瑟枯叶。

好破的演技。

一拳暗暗挥出,击在他的肚子上。

咳、咳、咳。

「王爷……王爷……」她假哭。

「有我在,没人敢动你。」李祥凤面不改色地闷咳。

「王爷,我就知道您疼我。那,我们可以去放纸鸢了吗?」天真无邪眨眨眼。

「父皇,我答允她在先,也的的确确说过无论『任何人』或『任何事』都不能碍着,管他是『当今圣上』或是玉皇老子,谁来烦,我就轰谁出去。不过我们父子情深,我当然不会这样对待你,你不用吓得直发抖——你有其它选择的,看是要自己走出去,还是我让韶光助你一把。」

「我自己走!」李成龙又不是白痴,当然知道要挑哪一项。

「恕儿臣不送。」真感谢父皇的善解人意及……识相。

李成龙来匆匆去匆匆,期待下次再相逢。

见李成龙走掉,花盼春要跳下他的腿,他却双臂一收将她环住。

「你不会真的是来找我放纸鸢而已吧,嗯?」他以鼻尖蹭蹭她的发鬓。

「你猜错了,我就只是来找你放纸鸢而已。」目的很单纯。

「真的?」

「真的。」她缩缩肩,想避开他的气息,那股热气吹得她心猿意马。

「放纸鸢的话,我瞧你一个人也玩得很快乐,有我没我也不影响你的好心情才是。」

「没错,你说得对。」

「可是你没有,你跑来了,打断我父皇的要事,满嘴谎言、蹩脚硬演了一出你不擅长的戏码,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将她的脸扳向他,迎战她那双灵活晶亮的眼。

「只是找你放纸鸢。」她与他互视,他的眸灼热,她也不是懦弱的女孩,定定望着。

他不满意这个答案,因为破绽百出。他不是迟钝的鲁男人,她出现在这里,将她自己装成一个撒娇贪宠的天真小妾,冷嘲热讽地攻击他父皇,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反常,都不像「花盼春」,他心里有底,却想亲耳听她吐实。

「找你的婢女放也一样。」

她沉默了好久,久到像是想用无言来蒙混过关,不过她没这么做,即使她非常的想……

「不,纸鸢一定要找你放。」

花盼春缓缓开口,在她的右手直觉要捂住自己的红唇前,声音抢先一步脱离檀口,快得让她无法遮住。

「因为,没玩过纸鸢的人是你;因为,放纸鸢时会开心快乐的人是你;因为,我想替九岁的你补偿些什么;因为——」

杀、了、她、吧!

她到底是脑子烧坏还是神智不清不然就是被下咒控制——她怎么会说出那种话呀?!

哪里有挖好的坑洞?直接将她抬去葬好了,土随便盖一盖,不用墓碑也无妨……

然而现在没有坑给她藏,她只能将自己埋在软枕里,她咬唇时误触唇上的伤口,疼得她赶紧松口,改咬软枕的绸缎。

唇上的伤,正是她说出不该说的话时,「因为」两个字后头的句子没办法再说完,李祥凤已经狠狠覆盖上来时咬破的。他激动的、热切的、渴望的吻咬着她,也不管她痛不痛,承不承受得住,能不能呼吸喘气。

最后她与他还有继续去放纸鸢吗?

没有,纸鸢跟着两人的衣物一块踢下桌去了,完全被无视。

放纸鸢是小孩子的游戏,他似乎更有兴致玩大人的游戏。她忽略了他已经脱离小孩子不知道多少年,心智和身体都不是单纯的好孩子——不,她不认为他有当过好孩子……

「盼春呐盼春,千万不要误入歧途,只要再三个月,你就可以回家去了,千万不要误入歧途。」她咬着枕,喃喃道,闭起眼,想的净是李祥凤的缺点。

他暴戾,只有容貌好。

他阴狠,只有体格好。

他无情,只有技巧好。

他森冷,只有唇温暖一些。

他善变,只有手指温柔一点。

他毒辣,只有笑容可爱一眯眯。

好吧,她真的觉得他外表无可挑剔,长得真俊俏,就算是走在街市上遇见他,她也定会忍不住回头多瞧他两三眼,顺便将他虚构成书里的角儿,让他深情款款地和她安排的女角儿在床上厮混调情,绝不浪费他的体魄……

她以貌取人,美好的人事物,任凭谁都会想多看一眼,她只是觉得他值得欣赏——外表,也只打算欣赏他的——外表,除此之外,他不好,一点都不好。

等等,她干什么说服自己呀?会做这种蠢事,不正是欲盖弥彰吗?!

她写故事、想故事、也说故事,故事里的主角儿一句话或一个行为代表着什么样的深意,她懂的,她都快写烂了。而她现在的行径,就是她每回替自己书里角色安排的剧情,叫做「心动」。

「心动他的肉体吗?」肉体的确是无可挑剔啦,但她觉得心动应该要有更多更多的理由,像是他要百般体贴、像是他要对她死心场地、像是他要为她撤掉所有莺莺燕燕、像是他得为她报报仇杀杀敌处置处置欺负过她的恶配角,绝对不能只因为他长得好,就无视他所有的不好,像个自认为观世音救苦救难的笨蛋,想要救赎他。

她花盼春不是那种货色。

「我想我是对他迷人的肉体心动没错,所以才会想到那张脸就无法自拔。拥有过那么俊的男人,以后要是看不上别人可如何是好……」胃口被养刁,其余皆下品。

「小姐,你还没打算起来梳洗吗?」小彩在门外轻敲。

花盼春缓缓从床上爬起,捉过衣衫套上裸躯。

「我起来了,进来吧。」

门扉被小彩的翘臀撞开,她手里端着一盆温水进来。

「昨天玩纸鸢玩得太累了,所以你今天睡得特别晚呢。」小彩在水盆里搓洗软巾,拧干,递给她。

是玩得很累,不过不是玩纸鸢……算了,对小姑娘甭说太多,省得她还得费更多唇舌解释大人之间玩些什么游戏。

「对了,我托你买的东西都买齐了吗?」花盼春边抹脸边问小彩。

「还差一样,我今天再上街找找。不过……小姐,你买那些东西做什么?」小彩好生困惑。

「自然有我的用途。我等会儿再拟张单子,还有些东西要麻烦你。」咕噜咕噜漱口。

「买这么多,屋子放得下吗?」

花盼春也考虑到这个问题。不过——

「放不下再堆到大厅去好了。」她耸耸纤肩。

「那很丢脸呐,王、王爷会生气吧?」

「生气的话再说罗。」她做事不太爱理睬后果,都是先做了再说。

小彩准备替花盼春梳头,但花盼春要自己来,她不喜欢让人伺候。她虽然懒,但懒得有原则,小彩已经逐步接纳自己服侍到一个怪主子——加上她去求管事调离她不成,只好认命——所以也不争着要做,将玉梳交到花盼春手上。

「小彩,你觉不觉得李祥凤长得很好看?」

被突然一问,小彩愣了一会儿,偏着脑袋想,答了,「我觉得王爷很凶。还有,小姐,你不可以直呼王爷的姓名,大不敬。」

花盼春完全不理会后头的教诲,只听到重点的前一句。「我也知道他很凶。但他那张脸真好看,你同意吧?」

「你不可以跟王爷说……嗯……」先左右瞄瞄有没有旁人,确定没有第三者出没,小彩才凑到花盼春耳边,「小彩觉得韶光比王爷好看。」提到韶光,她颊上的两圈梨涡变得明显深邃。

「韶光?」花盼春马上将两张脸孔凑在一起比较。韶光年纪轻些,模样不会惹人讨厌,也比李祥凤慈眉善目。但要是提好看,他还差李祥凤好一截。「是因为韶光待人较和善,所以你觉得他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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