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绑王爷(幽魂淫艳乐无穷系列)(22)

「别胡闹了,快去。」花盼春好气又好笑地拍拍小彩的脑袋瓜子。

「小姐,你真幸运,皇上从没对任何女人这么好呢!」小彩又俏皮地说了这句才离开去办正事。

「过几天你就会数落我不识相吧。呵呵。」不难想像小彩边抱头边跳脚又边哭的可怜模样。

趁小彩不在,她收拾些离开要带的东西,不过当初她来得太匆匆,几乎没几样东西是她带来,衣裳首饰什么的全是李祥凤买的,翻箱倒柜后,只找到当初她穿的那袭衣裙。她将它折好放在最方便拿取的柜子上方,其他不属于她的,都留下吧。

「盼春姑娘。」

她回首,没掩上的门外站著韶光,他没谕矩地擅自进屋,只站在原地皱眉看她。

「韶光呀。有什么事?」她笑咪咪的。

「你在收拾东西?」

「是呀。」

「为什么?你不留在王爷身边?」

「嗯……对呀。」

「为什么?我还以为你——」

「人总是要替由自己打算的。他以后会有成百上千的嫔妃陪他,我呢,偏偏就讨厌和别人共享东西。后宫生活一定很枯燥乏味吧?我不是一个可以凭著一点点宠爱就假装自己可以坚强活下去的人,我也没有办法整天依著门,等待偶尔被想起的宠幸。我根本就不合适皇城的生活,既然如此,让我离开不是更好吗?我回到自己的家里,一样会是快快乐乐的我,把我留下来,我反而会痛苦。」

「你不是喜欢王爷吗?」

「喜欢呀。」她笑答,笑完之后慢慢垂下长睫,敛去唇畔的甜美。「就是因为喜欢,才更害怕。」

「王爷不会那样对待你的。王爷他……失去你的话,他会非常的难过。」

「我决定离开,并不代表我不痛。」

「既然如此,就别走,不是皆大欢喜吗?」

「不,我要走。」

「盼春姑娘……」

「听说文贵妃不是疯掉了吗?」小彩告诉她,文贵妃在第二日便发了疯,见人便要讨孩子。

「嗯。」

「我不想变成第二个文贵妃,我也不想日日提心吊胆担忧著我的孩子会不会被人毒杀。」

「有王爷在,你不会变成文贵妃的。」

「韶光,这种保证只能拿去骗骗小彩那种单纯的姑娘。」她太务实了,明白哪些话是善意的谎言,哪些话是根本动摇不了的事实。

「你对王爷很重要。」

「很高兴听到这种话。」

「王爷为了你——」

「我知道,他为了我去篡位,是不?小彩说过了。」害她每听一次,就有种被指责为祸水的错觉。

「难道你对王爷的喜爱并没有深到能为他坚强地度过这一切吗?」韶光真的不明白,他一直以为就是因为喜爱,才会难舍难分。她之前还抱著王爷那么心疼地哭著,眼下两人心意都清楚明白了,她却说要走?

「喜爱的深或浅不是我走不走的理由。如果你认为我是因为不够爱他才离开,你就这么想也无妨。我不想对你解释太多。」花盼春不觉得让所有人都明了她在想些什么是重要的事。

「那,对我解释如何?」

李祥凤冷抿著唇,灰蓝的异眸闪动著怒火,他推开韶光,大步逼近她面前。

「我还在猜,你想在门外偷听多久呢。」花盼春笑观他。她老早就发现他站在外头了。正好,她还在思索著该如何向他提及她要离开的事,用这种方式似乎也不赖。

「喜欢我,却要离开我,你最好给个好的解释。」李祥凤难掩怒意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面前。

「喜欢你和离开你没有冲突呀。」

「哪里没有冲突?!你不想留在我身边?!不想时时见到我?!」

「你呢?即使你知道有朝一日,我会变成那样的女人,你仍坚持要将我留在身边?仍坚持要时时见到我?」她反问他。

「哪样的女人?」

「被杀的女人,以及……杀人的女人。」

「……」

「你已经做好准备,亲眼见我惨死,或是见我狞笑杀人……而那个「人」也许会是你的亲生孩子?」见他不答,她放柔了眉宇,缓声道:「不要让我变成那样的人,我不会快乐,你也不会快乐,所以我会离开你。我只是转告你一声,不是在寻求你的同意。」

「你为什么不信任我?!」久久,他只是低吼著。

「我信任你呀!可我不信任我自己。说实话,我觉得自己成为杀人者的机率比较大,我不会善待任何伤害我的人。以往在家里,了不起拿支笔写几行对方的坏话再张贴到大街小巷去就能泄愤,但在皇城,说不定我会开始杀人……你想见到这种事发生吗?我自已光是想……背脊都凉了。」

权力会使人腐化、环境逼人改变,他见过太多太多。皇城里,有多少原先青嫩娇美的稚气姑娘,成了后妃之后,下手比任何一个男人都更残更狠,有些是为了保护自己,有些是为了爬得更高,有些是为了孩子的将来,他不能担保花盼春不会成为其中一个。

「那么我为你再建一座只属于你的皇城,里头不会有其他的女人,在那里你还能是你——」

「不要说任性话了……」

「我只要你陪著我!」他绝不让步。「我们可以在园子里放纸鸢,你要多少我就找来多少,你慢慢教我。你喜欢写书,我替你磨墨;你喜欢懒懒趴在躺椅上,我替你捩风;你讨厌走路,我抱著你走,你说好不?」

「我还是认为……」

「三个月还没到!不许你说任何要离开的字眼!」

正文 第八章

李祥凤耍起脾气来,简直教人不敢领教。

他甚至将韶光安排在她身边,名为保护,实则为监视,就担心她会俏悄爬墙逃出去。

夜里,他总是抱著她睡,用身体引诱她,拐她为他留下来,他口气是恶劣的命令,可是吼她吼到後来,他枕赖在她的肩膀,放任自己的重量依靠给她,耳鬓厮磨得像个想撒娇的小孩。

当然她也有些想为他留下来的念头,但只是想想,又被理智的自己全盘否决。

除了先前她拒绝的理由,还有最最重要的一个,是她没有说出口,也一直以为自己没在乎过,实际上却呕得要命的一个——

他说要为她再建一座皇城,将她囚在那里,那里只属於她一个人所有,然後,他会在另一个皇城里,拥有千千百百个女人。

她不在那群女人之中,不代表她是特别的,她同样与别人争著同一个他,只不过或许她争到比其他女人还要多一些些的他。

是女人都善护,她不例外,却不想费神去指控什么。

一个从小到大亲眼见到自己的爷爷爹爹叔叔伯伯全是三妻四妾爱婢美人地娶,年龄从成熟妩媚的四十岁到十四岁青涩小果实都通杀的男人,她能奢望这样的他理解她的想法吗?理解她一生只想拥抱著一个人,那个人会让她比爱自己还要爱他,他哭泣时,她会比他更难受;他受伤害时,她会比他更疼痛,她在寻找这样的一个人,原以为快要找到了,但这个人,不是只属於她。

光想到这里,她想留下来的念头立刻灰飞烟灭,无论他威胁利诱、好说歹说,她都不再动摇。

他既然要等到三个月之赌期满,她就顺遂他的心意,时间到了再说,现在……就让彼此享受残存的相聚时刻吧。

所以,她玩得比他更疯狂、更享受,尤其是在床上——

「再来一次?」她娇滴滴地趴在潜伏枕上的李祥凤背脊,一手梳著他的散发,一手戳戳他的手臂。

「你一点都不累吗?换成以往,这个时辰你已经睡死了。」大概神游到第十八层地府去,不管他又吮又舔又咬也吵不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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