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佞王爷(清宫迷情系列之四)(2)

“爹,我这是从小就带在身上的毛病,不是吃肉就能痊愈的;事实上,多吃

些蔬菜水果对身子会更有助益。”

“你这孩子就是这样,永远抱着一颗慈悲为怀的心,唉!老天为何要拿这身

病痛来折磨你呢?”乐全达摇头大叹,一时老泪纵横。

“爹,您快别这样,我早就习惯了,只是…累了您和娘。”沙绮搂住乐全达,

轻柔的安慰话语,顿时纾解了他纠结的人心。

为人子女,未能尽孝道,反让父母为自己的身体状况担忧,这是沙绮最耿耿

于怀的苦处。

她何尝不希望上苍也能赐给她一副健全的身子骨,但这绝不是为了她自己,

而是她不愿让父母操心,更祈望自己能好好尽孝,聊表为人子女的心意。

“怎么这么说呢?你是我和你娘心头的一块肉,咱们今生能成为一家人便是

缘份,哪来的累或不累呢?再说,若是没有你,我们老俩口的日子不就更孤单

寂寞了吗?”

乐全达为沙绮拭去眼角的泪,他那浓浓的父爱完全的表露无遗。

“爹…”沙绮突然又抚着心口,全身微微颤抖。

“怎么了?”乐全达紧张地问道。

“我的呼吸…呼吸困难…”她急喘着。

“你坐会儿。”乐全达扶她坐下,急忙倒了杯水给她,“快、快喝口水,顺

顺气就会好些了。”

“好些了没?”待她喝下数口水,他不停轻拍她的背脊,着急的问道。

沙绮轻喘了几下,深吸了回气,“爹…我没事了。这胸喘…和心疼的毛病老

是让您手足无措…女儿真是不孝。”

“快别多说了,进屋歇着吧!”乐全达忧心如焚,发觉女儿发病的频率似乎

一次比一次高了。

照这情况看来,非得请大夫诊治不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那我这就进屋歇着了。”沙绮无奈地应允道。

如今的她只是半个废人,除了歇着别给父母找麻烦外,似乎没什么好做的,

她真不知这样漫无目的的日子,何时才能终结?

***连绵延长的山崖边,整支狩猎队伍飞掠而过,蹄蹬尘土、狂沙飞扬,

为首者手拿长弓箭簇,身未攀缰,展现高超的御风骑术,他的马上英姿,一派

的雄姿勃发、技冠群伦。

此人正是邢王府的少王爷——邢络。

他生性残忍、乖戾不驯,是大清王朝爵位宗室中的异类,亦是众人望之生畏

的对象。

邢络向来独来独往、行事叛逆,在王孙贵胄中并无几个朋友;但相反的,

他也行事沉稳、运筹帷幄,是皇上在做军事决策时最常询问商议的对象。

也因此,同等位阶的王爵对他虽然又惧又恨,却也碍于这层关系,不得不敬

他三分,不敢稍有违逆。

至于邢络,他根本不在乎别人对他是敬是恨或是惧,他那唯我独尊、残戾

跋扈的行迳只有愈加张狂。

“禀王爷,所有的牲畜全被您射下,唯独缺了那只猎兔。”

护卫队长虞琛清点了下猎物后向他禀报。

“猎兔?再找。”邢络一向不服输,哪怕是只山猪、野虎,既然被他作为

狩猎目标,他就非要逮到它!

“是。”

他一声令下,众人应道,又快马长驰而去,兵分二路;邢络和虞琛往西,

其余大批伴狩的侍卫队,则继续向东驰骋,来到一处民舍。

“小陈,你说那只猎兔会不会在这间民舍里?”其中一名侍卫问道。

“有可能,刚才那樵夫不是说了嘛!他亲眼看见它被这间屋子的人给抓走了。”

小陈回应。

他心里嗤笑,这山村野夫的胆子倒不小,竟敢抓他们少王爷的猎物。

“那咱俩进去瞧瞧吧!”

“也好。”

跟随于少王爷身侧,他们多少感染到邢络那一身独霸无理的性情,总认为

只要狠得下心,没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

邢少王爷的父亲邢王爷于半年前重病去世,独留下三名子嗣。事实上,少王

爷乃老王爷年轻时在外与汉女所生之子,十岁那年,才在老王爷万般寻觅下认

祖归宗。

在那之前,他们只知那汉女生下少王爷后便去世,独留他一人在外游荡,其

间他曾干过乞丐、偷儿、扒手,不光明的事迹简直是罄竹难书!

这样的孩子进了王府,怎能不遭受当时的福晋所排挤呢?

因而,从十岁起,他在人前是人人尊敬的少贝勒;在人后却受尽了万般的虐

待与奚落。而他总是强硬地咬着牙,不愿在老王爷面前吐露半句,只是凭着个

人的智慧与毅力拚命习武、读书,经年累月下来,他的成就早已不是他那两位

哥哥堪与相比的。

邢王府的大贝勒邢络瑜为人奸诈、不学无术,经常拿着贝勒爷的头衔四处诱

拐良家妇女,以逞兽欲,因此,百姓只要见了他,无不将闺女往家里藏,就怕

遭其染指。

二贝勒邢络邑嗜赌如命,净拿府中的银两往外砸,更欠下无数的借据,老王

爷大为感叹生了两个败家子。

有鉴于此,他将其重心渐渐全摆在邢络的身上,对他的赏识也愈来愈重。

半年前,老王爷重病骤逝,谁料,接着竟出现令人意想不到的怪事——府里

的大贝勒、二贝勒,居然也全在毫无预警的状况下在半夜遭人剌杀身亡!

因此,邢王爷的封爵自然而然落在邢络身上。

这时,难以入耳的耳语便沸沸扬扬地传遍整个京城,大伙都将箭头指向邢络

的身上,纷纷揣测这宗意外绝对和他脱不了关系。

至于邢络的反应呢?基本上应该说他毫无反应!

他依旧冷漠严厉的主持邢王府所有事宜,雷厉风行的手段只能用残暴狂妄四

字来形容。外面的风风雨雨对他而言,只是浮云流水,丝毫不足以影响他的作

为。

在众人眼中,他是个弑兄恶魔,为夺王爵之位,不择手段;但在他面前,大

伙只敢唯唯诺诺的,将他的命令奉为圭臬,不敢有一丁点儿差池。

这就是邢王府的少王爷邢络的最佳写照。

他们两人才走进竹篱笆,便闻到阵阵扑鼻的野兔香味,小陈嘴里大喊不妙,

“老天!他们将少王爷的猎兔下锅了!”

这事要让少王爷知道了,那还得了!

“快进屋看看。”

一入屋内,他们便看见乐全达正由灶间端出一锅兔肉,小陈心一惊,立即大

喝:“大胆村民,竟敢擅自宰杀咱们王爷的猎兔。”

乐全达没料到会突然闯进两名官府打扮的男人,一时突然愣住。

“禀…两位官爷,小的只是抓了只野兔,没…那么大的胆子去碰王府的猎兔,

请官爷明察秋毫啊!”他战战兢兢地回道。

“难道是我们冤枉了你?”一名侍卫手攀住腰前大刀,恶形恶状地趋近他,

摆出一副官场上流气十足的架式。

“官…爷,小的没有啊!”乐全达立即跪下。

“我问你,那兔子的前脚可拴着红线?”小陈大声吼道。

“回官爷,小的没发现。”

“还狡辩!小陈,我看咱们就将他抓回府邸,交给虞大人严办。”

这时候,乐母听到外头的哄闹声,由灶屋出来探头一瞧,见丈夫跪在地上,

眼前的官爷又手扶着大刀,不禁吓了一跳,连忙说:“发生了什么事?您们为

何要抓我丈夫?”

她立即冲了过去,抓住侍卫官的大腿,啜泣地恳求道。

“你这娘们滚开!”小陈一踢,乐母的额头立刻撞到桌角,淌出了血,昏死

过去!

“老伴——”乐全达颠簸地爬近她,“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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