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佞王爷(清宫迷情系列之四)(20)

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我见过你。”她瞪着他的眼珠说道。

黑衣人瞳仁一闪,撇高唇笑道:“你的确不错,敏锐度十足。”

“你是谁?为何要挟持我?”她不停的扭动身子,企图扯开他加在她身上的

力道。

“跟我走你就知道了。”他冷冷一笑。

“你要带我去哪儿?”这声音也好耳熟。

“你的问题还真多啊!”

黑衣人担心引来闲人,不愿再继续逗留,“快走,否则我会要了你的命,画

花你的脸。”

“我不走——”她就是死也不愿让他得逞,隐隐约约中,她猜得出此人必是

为和邢络作对才会绑走她。

“这由不得你。”他瞬间在她颈后点上麻穴。

沙绮一愣却已无法动作,只能任由那人扛起她跃窗而出,几个跳遁便隐入了

漆黑夜色中。

紧接着他翻墙而出,经过了暗巷、狭道、最后出了北京城,来到一处位于偏

远山郊的木屋内。

一进屋里,黑衣人卸下脸罩,露出那张轻佻的脸庞;沙绮怔忡地看着他,却

开不了口。

他走近她,对她诡异一笑,解开她的麻穴,沙绮才得以松口立刻怒骂道:

“是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只是想麻烦你帮我做件事。”他不疾不徐地开口。

今天下午,他随宓瀛格格回宫大玩床上游戏时,她无意间发着牢骚,指责他

为何拿坠链送给沙绮?还说沙绮目前是邢络的新欢,他现在把心全都放在她

身上了,哪还轮得到他?

若果真如此,亚夫心想,那请她帮他偷个东西应该不是件难事,况且他还真

想见见她呢!

想他在喀荁国可是多少女子梦寐的对象,他的周遭云英无数,偏偏那些粗线

条的北国胭脂他全放不进眼里,而初入北京,却被眼前这位纤柔的江南金粉夺

去了心神,他怎会轻易放过她!

他已决定事成后,将她绑回去当他的床伴。

“我为什么要帮你?”她后退一步,提防地看着他。

“你当然也可以不帮,但如果我玩了你呢?到时候邢络可不会要一个残花

败柳,你不跟我还能跟谁呢?”他嘴角那抹狰狞的味道更浓更深了。

“你…你怎么能?”天!她究竟是遇上什么样的贼人了?

“为何不可,我只不过是想请你帮我偷样东西。”

他方才已趁夜进府勘察过了,邢络的书房戒备森严,凭他一人绝难闯进的,

可如今军防吃紧,他得加快脚步才行,唯今之计,只有藉用此名女子的力量,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或许她就是邢络的致命伤。

“我不会帮你偷东西。”沙绮一口回绝。

“乐姑娘,你何必那么激动呢?偷样东西又不会要你的命,只不过是张军事

计划书,害不了他的;再说我也不比邢络差,他在床上带给你多少满足,我

自然也不比他差。”

他猥亵的话语句句贯穿她的耳膜,她心中一冷,狠狠瞪着他,“你这个无耻

之徒,快放我回去,别再说这些疯言疯语。”

她吓坏了,如果她当真被这贼人玷污,她宁可一死!

“看来我不给你点甜头尝尝,你是无法感觉得出我的好!”他又欺近一步。

“你是谁?为何要我偷军事计划书?”目前她只能拖延时间了。

“我?哈哈哈…我乃喀荁国国师,真正的姓名叫亚夫,只要你帮我偷完东西

后跟着我,我保证你会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舔了舔大拇指,露出百分之百的奸佞表情。

“你别过来!”一股焦躁狂窜在她的胸中,睁着模糊的双眼,她感觉自己真

的好怕啊!

这个人从一出现,就莫名其妙地让人心生骇意;此刻他又露出那淫秽的嘴脸,

她怎能逃过?沙绮作梦也想不到她居然会惹上喀荁国的人!

“你别怕我,我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你干嘛那副看到鬼怪的模样?”亚夫往

前又跨了一步,直将她逼到门板上。

“别碰我,你再向前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她突然拔下发上银簪,针尖

指向自己颈窝,毅然决然地怒瞪他。

她虽是一介女流,但绝非贪生怕死之辈,要她对付邢络,她抵死不从!

“你——你不知死活!”

“你退开!”她虽惊怕不已,但那双盈盈若水的双眼仍流露出不妥协的神采。

亚夫啐了口气,后退两步,眼光仍灼视着她,提防她做出自戕的傻事。

沙绮瞪着他,待有了一定的安全距离,她倏地转身夺门而逃。

她拚命狂奔,跌了又摔,一身是伤;亚夫则好整以暇地跟在其后,故意与她

保持一段距离,有意吓她,好让她自愿降服。

突地,前方没了路,即目所见全是无垠无涯的深谷!她回身一望,亚夫正笑

脸盈盈地等着她自投罗网。

沙绮淌下无助的泪,心知自己怎么也不能落入他的手中,即使死她也不要帮

他加害邢络。

前是断崖,后有追兵,此刻她唯一能走的路就是死了…

她捏紧拳、闭上眼、含着泪、抖着身,毫不犹豫地往下一跳——再见了络

…她今生唯一的爱…

***邢络身在寝居内,却心绪不宁的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只有在他初入王府时,曾经发生过相同的情形,等他学会保护自己后,已有

十余年未曾如此了。莫非…这是噩兆!

他的脑子里此时净盘旋着沙绮那楚楚动人的姿容与善解人意的柔美…

别的女人接近他,无非是贪图自身的利益,否则,她们早被他的恶名吓得退

避三舍,尽可能地敬鬼神而远之了。

而她,不但无意他的地位、财富,还贪心大胆地向他索求他根本给不起的爱

;他自己知道,自母亲去世的那一刻起,他就与爱绝缘了。

长久以来,他内心总是畸零的,直到他发现她是那么的珍惜他赏赐给她的那

块瑕疵斑斑的红玉。

回忆如丝般缓缓缠住他心头,那红玉是他母亲临终前交给他的,也是他仅可

凭藉的东西,可他却毫不犹豫地就送她了。

此刻,他莫名地感受到一点儿不对劲儿的情潮在体内翻涌,然而,面对这份

陌生的情愫,他却又不知如何理清?只是当他得知另有男人追求她时,他表现

出异于以往的急躁与愤怒,似乎像个青涩的小伙子般莽撞且茫然。

或者,他是迷恋她的身体?对!她能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欲望之火,在他脑海

里有的,也是与她共覆云雨的欢爱情潮。

没错,准是如此!

赫然,寝门外顿生嘈杂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要见少王爷,求求你们替我禀报一声。”是圆圆急切地在屋外喊着。

门僮立即进屋禀报。

“有事?”乍见侍女的着急模样,邢络心头陡升一丝忐忑,问话时的情绪

已不见往昔的镇定。

“是…是乐姑娘出事了。”圆圆忧焚不已。

“出事?究竟是怎么回事?”邢络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一掌拍在案头,大

声喝斥道。

“奴婢今天一早进‘郁林阁’,却不见乐姑娘的人,四处又遍寻不着,再次

进屋才发现窗闩似已遭外力击断,而我为她准备的燕窝也翻落在地,我担心她

是被人强行绑走的。”圆圆将所有经过一丝不漏地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被人绑走?”邢络霍然站起,脸上的血色一寸寸尽退。

“是…”圆圆被他那嗜杀的模样,吓得两腿直打哆嗦。

他立刻快步赶至“郁林阁”,一进寝居,他便开始搜索着屋内所有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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