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不穿此刻的有来栖到底在想什么。

于是小丑像是得到了一个新玩具一样，爱不释手。

“哇哦，这可真是难得，这位...嗯？有来栖先生！”

好，终于把他的名字念对了。

“嗯嗯，真厉害！终于把我的名字念对了呢！小丑先生要我给你颁发一朵小红花吗？我发誓比你见过的鲜血还要艳丽哦~”

静居寺有来栖一直都知道要打断小丑的施法就得打断他的吟唱。

西方电视台主持人那套他学了个九成九，反正我说话快我打断得快我声音大我就有理！

嘻嘻。

小丑再一次被打断施法，心情迅速不愉快了起来。

他不希望在自己的舞台上有抢戏的存在。

“好吧，看来这位先生与我达不成共识了。”小丑举起了手中的枪，指向了有来栖，然后毫不犹豫的开枪了。

爆炸，或者交出有来栖，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但是...

嗯？

“哎哟，小丑先生您的枪不会...”

语气三路十八弯。

“卡——壳——了——吧——”

难绷。

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以前不是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小丑拍了拍枪管子，试图用万能修理手段恢复枪=械的生机。

“嗯，让我帮你看看，诶？这不是卡壳了吧，你不会没换弹药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来栖出现在了小丑的身边。

仿佛两人真是一伙的，小丑把弹匣拔了下来，里面的子弹果然没压满。

“坏了，你的手下偷懒啊，这怎么可以，今天他就敢偷懒不给你子弹压满，明天他就敢掀翻阿卡姆抢夺你哥谭超反第一明星的称号啊，你得永绝后患啊小丑先生。”

小丑哈哈大笑，“对对对，你...”

还来不及说完这句话，从天而降的正义，啊，不是，从天而降的蝙蝠侠就把小丑按在了地上使劲摩擦。

再加上有隔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夜翼的帮助，在戈登局长的代领下，骚乱重归于平静。

在小丑被押走之前，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有来栖，就像是盯着可口的猎物那样，充满了癫狂的幻想。

有来栖当然不可能被这样肆意的眼神吓到，他在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中，走向了小丑，直到警察拦下了他。

“市长先生，注意安全。”

但他的目的不是接近小丑，有来栖左手掌撑着右手肘，右手食指指尖轻点着脸颊，居高临下的轻蔑一览无余。

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小丑先生，你知道哥谭这座城市最失败的地方是什么吗？”

小丑嘿嘿的笑着，“你想说我们的存在吗？小家伙——”

有来栖眨了眨眼睛，显出一幅天真的残忍，“那就是州政府废除死刑这方面，为哥谭混乱的进步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我们这个州，是没有死刑的，而在其他保留了死刑的州里，陪审团成员中，只要有一人反对，罪犯就不会被判死刑。”

“当然，废除与否这件事和阿美莉卡的党派斗争不无关系，好的，扯远了，我们回到现实。”

“很难去说，这样的规定是不是增长了你们这些人的气焰，毕竟无论做出多么骇人听闻的举动，都不会死。”

“放心，我是个遵纪守法的人，不过法律也是人规定的，说不定未来十几二十年，这条法律就废除了呢~”

“毕竟，阿美莉卡在坚守底线这方面，最没有底线了~”

静居寺有来栖自顾自的说着，丝毫不在意自己市长的身份，以及他身边那么多的警察，还有那位哥谭梦魇。

“所以，小丑先生，您一定要活着哦，我很期待看着法律送您上路的那一天~到时候在您行刑场外卖热狗的一定能赚的盆满钵满。”

威胁小丑到这种地步上的，静居寺有来栖可能是第一人。

小丑不怕死，也不怕有来栖的威胁。

但他明白了有来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也许会成为自己除了小蝙蝠外最喜爱的新玩具。

“哈哈哈哈，小丑等着那一天！”

——

“有来栖，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提姆德雷克心情复杂的问道。

虽然有来栖本人觉得废除死刑这件事比他发动南北战争二战ps.东西战争的概率还要低，但如果真的给他操作的空间。

哼哼，不就是叠buff嘛，简单。

“尽人事听天命嘛~我总不能被小丑嚣张的气焰压过去，啊呀，一想到明天报纸上夸我英勇的身姿我就超级开心！”

看着有来栖没心没肺的样子，提姆德雷克两眼一黑。

第15章 并肩作战

“啧——”

静居寺有来栖市长一边翻着文档，一边发出了非常不爽的声音。

“珍妮小姐，是谁惹到市长了？”

有关心市长的人来问珍妮，这位上司很平易近人且关心大家，从来没有对大家发过火，还做着前人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大家也都很在意有来栖。

好在珍妮的表情并不严肃，她甚至在憋笑。

“有来栖先生在闹别扭，不用担心。”

等提姆德雷克走进市长办公室递文件的时候，就看见有来栖怨念深重的模样。

“...有来栖你怎么了？”

碎碎念的有来栖终于抬头，“提姆！！！你看看这报纸说的，想什么话！可恶，气死了！”

提姆接过那张报纸，表情微妙了起来。

报纸上赫然写到，静居寺有来栖，被他们的市民誉为哥谭希望之光的市长，是不是与臭名昭着的小丑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倒不是说提姆就真的信了报纸的话，只是他觉得那天有来栖的表现实在是太过从容了，甚至还敢和小丑搭话，说他是有恃无恐都不过分。

“说真的，那天你怎么想的...报纸怎么可能夸你呢...”思绪百转千回，提姆德雷克还是顺着猫咪的毛撸了起来。

有来栖被安抚到了，“你说的对，报纸那群人不管有没有被人控制，都唯恐天下不乱，他们越是骂我，就证明我做的越好！”

提姆：你要这么想...也行吧...

“但是好不爽啊，可恶，你说我把一些有良心的报社引进来怎么样？”

提姆：？

“什么叫做有良心的报社？”

有来栖像是在仔细思考那样，“比如隔壁大都会的星球日报，或者是再隔壁一点的号角日报？”

好活，有来栖这是有研究的啊。

提姆德雷克倒是不意外有来栖会提到这些敏感的词语。

毕竟所谓的敏感是对他们而言。

“别想报社了，想一下今晚的记者会该怎么应付那群狂蜂浪蝶吧。”

今晚的记者会，那群家伙一定会对小丑的事件大做文章，好在提姆并不担心有来栖，那群家伙不是他的对手。

没见到小丑都被他打断无数次的施法吗？

坏了，被同化了，那天有来栖说的打断施法变成思想钢印了。

“行行行，提米妈咪我晓得了啦，所以我们今晚吃点什么？”

明明他才是刚成年不久的那个啊混蛋。

提姆德雷克努力的绷住了自己的表情。

事实证明，在唇枪舌战上，有来栖和谁比都不怕。

而且他总能做到极致优雅和冷静，且让人无话可说。

吵吵闹闹的现场，终于陷入了沉寂。

有来栖扫视了一圈，在场下看着的提姆德雷克都怕他说出一句：就这？

“好的，那么，还有哪位记者朋友，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提出来哦~”

他的确喜欢摸鱼，以前也很佛系，但也不代表他忘记了如何攻击。

力速双A（双重意义），小子。

提姆已经想到这些记者回去之后会怎样抨击他的攻击性了。

但这一次，记者‘朋友’们不可能会赢。

有来栖见过这座城市每一个生活在底层的人。

那些孩子，那些老人，还有那些因为有来栖的英明决策而找到工作，前途光明的人，都知道有来栖是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