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擒将军(18)

安若兰神色如常的朝她打招呼,「妹妹好啊!」

「你们……」李绮珠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思。这太不知羞耻了!

穆天波松开怀里的人,改握住她的柔荑,语气轻淡的道:「我们很好,谢谢姑娘关心。」

李绮珠悄悄握紧拳头。她不是关心,她是嫉妒、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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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兰目瞪口呆地看着李绮珠,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来,她就用匕首划伤她自己的胳膊。

血从伤口流出来,很快就浸染一大片,那鲜红的颜色看在眼里,格外的惊心动魄。

「你为什么伤我?」

面对李绮珠的质问,安若兰好不惊讶。她伤的?一道灵光闪过脑际,她陡然明白李绮珠今天约她来的目的——诬陷!

「我没想到你这么爱他。」她不得不叹服,手段真激烈。

「我从十五岁开始就准备当他的新娘。」李绮珠的目光变得迷离起来。

十五岁?果然立志要趁早,她现在十八岁才爱上人是不是已经落后了呢?安若兰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可是,就算你这样损伤自己的身体,又能得到什么呢?」她不明白用这种手段得到的,还能称为是爱吗?

李绮珠得意的笑了笑,「因为我父亲已经向皇上要求赐婚,而你,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就刺伤了我。」

她恍然大悟,眼睛眨了眨,「皇上要赐婚?」古代就这点不好,皇权大于一切,她就这样认输,拱手相让?

「对呀,而且他最讨厌恶毒的女人。」

「你在说自己吗?」安若兰好不讶异的望着她。

李绮珠的笑容为之一僵。

安若兰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匕首上,不动声色地道:「你以一个郡主的高贵身分,跟我一介平民百姓争一个男人,如果失败,是不是很没面子?」她想李绮珠的爱是很复杂的,颜面因素只怕也占得不轻。

李绮珠的脸色有些发青,「我不会输。」

她明白的点点头。她猜对了,不承认也没关系。

「既然妹妹已经放了血,我不做点什么,也觉得挺过意不去的——」她慢吞吞的说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接下来却飞快夺去那把泛着寒光的锋利匕首。

「你干什么?」事出突然,李绮珠吓了一跳,本能的伸手去抢。

时间突然停住,李绮珠傻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匕首刺入安若兰的左肋之下,而自己的手正抓在刀柄之上。

痛,真的好痛!安若兰痛苦的蹙紧眉头,咬着牙没出声。苦肉计嘛,大家都能使,就看谁更能豁得出去。

李绮珠从来没有想过情况会演变成这样。

安若兰也没想到事情就这么巧,无巧不成书啊!这一幕就让此时进门的穆天波看到了。

「这不关李家妹妹的事。」她抢先出声。正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她相信绝对没人相信她的说词。

「你不用替她掩饰,我都看到了。」他以极快的速度帮她点穴止血,看到伤口深度眉头不由得紧锁。

果然穆天波说的话跟她想的一样,而且脸色更是黑得难看,这让安若兰开始替李绮珠担心了。

「我把话挑明了吧,你是郡主就该注意自己的身分,不要再做出有伤体面的事。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也请郡主好自为之。」

李绮珠面色如土的看着他,「真的不是我。」

「我一直不张扬你的身分是怕给你难堪,可是,郡主时至今日所做的,已经让我不得不挑明一切。」

「她明明早就知道我是郡主。」她不服气。

「我告诉她的。」

明明是四九泄露的嘛,这人真是的。肋下传来的疼痛让安若兰有些后悔自己下手过重,心想人要是铁做的就好了,至少不会这么痛。

「我父王已经向皇上要求赐婚了,我会是你的新娘。」

穆天波冷冷的睇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的伸手抱起安若兰,让毫无心理防备的人叫了出来,「你抱我干什么?」

「回去包扎伤口。」

她受伤的又不是腿,不过,瞄过他冷寒的脸色,她非常明智的没唱反调。

人嘛,不会看眼神会吃苦头的。

「穆天波,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身后传来李绮珠不甘的质问。

不过,没有人回答她。

落花有意逐流水,怎奈流水却无心恋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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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

「你的伤口必须包扎。」他态度很坚决。

「你快出去。」安若兰的态度比他更坚决。

四九立于门外长廊下不禁望天兴叹。他们究竟还要争执多久?如果安姑娘的伤真的很严重的话,这段时间拖下来早死透了吧!

屋内的两人依旧僵持不下,安若兰缩在床角死也不肯让他为自己包扎,而穆天波站在床边继续自己的坚持。

「伤在肋下,我可以自己包的。」这男人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绝对不让步。

「我只是担心你。」

「谢谢关心,但是自己能力所及的事,就不劳烦将军贵手了。」

好意心领,春光绝对不外泄。她又不是笨瓜,在古代女子就算只被男人看到一截手臂,也是要对方负责的,即使唐朝民风开放些,但要是让他包扎,被看到的就绝不是手臂,会连她最后一条退路都给封死。

她必须承认今天被李绮珠的话打击到了。万一人家皇帝老子一高兴给他们赐了婚,她不成了见不得光的情人?不是明煤正娶的老婆,她干什么要便宜不相干的外人。

等等,她杏目微睁的看着他。难道这男人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现在才无论如何也要看到她宽衣解带后的无限春光?

这、这太恶劣了吧。

他置之死地而后生,可她咧,不就死无葬身之地。她坚决不当人小老婆的,而且惹毛了她,她搞不好会谋害正室,那可成了真正蛇蝎美人。

咦!

她好像又隐隐约约听到空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叫声,「蛇——美人!」那群家伙不敢明目张胆叫她蛇蝎美人,便把中间那个字拖成长音,她心知肚明,而她一点儿也不想有一天名副其实。

「你真的不让包?」他眉头紧锁。

「比真金还真。」

「好吧!」

安若兰一口气还没吞回肚子里,穆天波就动手了。

「你——」坏人,居然点她穴,啊啊,气死她了!如今可真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得罪了。」他带着几分歉意说。

知道得罪还做,他是坏人,真金不怕火炼的坏人。

太过分了,这太过分了,他点穴怎么不点她睡穴,就这么让她意志清晰的看着自己被人扒光光,那还真不是普通的煎熬,就算剥她衣服的是她爱的人也不成。

因为时间拖得过久,血液凝固跟衣物黏在一起,穆天波用棉布沾水慢慢的将衣服掀起,清洗伤口,上药,最后包扎。

这期间,安若兰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发现他还算君子,除了伤口,不该看的地方,例如她的上围,倒是没有多看。

不过,却也让她心理有些不平衡。为什么不看,她身材不好吗?还是吸引力不够大?

在她胡思乱想的当口,他以极快的速度包扎完毕,头也不抬的将被单披到她身上,没想到手无意中滑过她高耸的玉峰,顿时两个人都有些战栗。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天地之间似乎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被单披在她身上,雪白的双肩裸露于外,无意中增添许多魅惑的味道,穆天波顿感有些口干舌燥,急忙将目光移向别处。

她惊奇的发现他的耳垂红了。原来这男人也很害羞的,这让她心里大为平衡,要是只有她一个人发窘,就太没面子了。

穆天波伸手解开她的穴道,马上离床三尺,压抑着自己翻腾的情欲,怕亵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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