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舞+记得我们有约+一生一会(50)

来,让你大驾光临我的小研究室?”

尼尔拉拉皱乱的西装外衣,哼一声,质问野泽说:“野泽博士,你这是什么意思?居然

不准我进去!”

“我怎么敢。不过,尼尔先生你应该清楚,这里非相关人员,是一律不准进入的。”

“我跟那些人不一样,你马上叫这些守卫让开!”尼尔恼羞成怒,大声咆哮。他到底是

“艾尔发”最高层的人员,竟被一个小小的野泽阻挡在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恕难照办,尼尔先生。”野泽一双鹰眼阴勾起来。“希恩潘先生有令,C 区是最高禁

区,没经过他的允许,谁都不准擅自闯入,就是连你也一样,尼尔先生。你若有什么不满,

去向希恩潘先生说吧,恕不奉陪了。”

说完这些话,他便转身进去,丢下尼尔狼狈地站在那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转为恼

羞的红焰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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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好,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很多的亮光。”

“还有呢?”

“嗯……很鲜艳的……我不知道怎么说……”杨舞皱眉。

“颜色吗?”

“嗯,好象吧。我一直听到潮水的声音。”

“潮水?你在海边吗?”

“我不知道,四周很暗……啊!怎么这么吵……”杨舞呼吸急促起来。

“别紧张。”低沉稳定有力的声音安抚她。“慢慢地走过去,不会有事。现在,告诉我,

你看到了什么?”

“有人……”

杨舞慢慢走着,脚步很轻,由黑暗走向远处一圈镜头似的光亮。那光围越扩越大,她看

到那些光亮原来是一堆火炬燃烧成的。光亮中有一大群装扮成古代士兵的人团团围住什么似。

她慢慢靠近,更近了,看清在那团团包围中有一个人影。那人被乱箭射杀,满身是血挺

立着不止向倒下。

没有人注意到她,她走得更近:“啊!”她发现她居然躺在地上,呼吸又急促起来。

“银舞——”那人仰天狂吼一声,那悲愤伤痛的表情、眼神——赫然是那个希恩潘!

啊!杨舞吓一跳,蓦然睁开眼。

“杨舞!”徐少康不放心叫起来。

医师举手阻止他。稳定有力的说:“我数到三声,你就会醒来。一、二、三——”

杨舞再次睁开眼,这一次表情却茫茫,有些疲累。她看看徐少康,眼神带着询问。

徐少康默默走过去,安慰地拍拍她。

杨舞转向医师。“林医师,我刚刚看到的那些,我是说,在接受催眠时看到的那些,都

是发生过而我忘记的吧?”

林医师不做正面回答,只是说:“杨小姐,我所做的,是引导你回忆起遗留在潜意识的

记忆,但这并没有指定的答案。”

催眠只是诱发记忆的一种手段,但它受争议的是,它也可能制造出假的、事实上不曾发

生过的记忆。

“别急,杨舞,”徐少康说:“慢慢来。最重要的是,你要放宽心情。”

“我明白。”杨舞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考虑的结果,她答应徐少康,和心理医师谈谈,然后,一番辗转,抱着姑且一试的心理,

她接受专业人士的催眠诱导。但她在催眠中所看到的那一切,都曾经发生过吗?怎么会出现

希恩潘那个人?

现在,她只觉得更混乱。

也许,还是别再追究那段失落的记忆会比较好。也许,她应该早早回复到正常的生活,

不要再去想。

“不必担心,我会在你身旁。”徐少康又拍拍她肩膀,安慰她。

杨舞收起下意识颦蹙的眉,试着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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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当中,徐少康支着下巴,低着头,手指频频敲打着桌面。不断有人发言,但他一直

没吭声,不表示出息见。轮到他发言时,他也是草草带过。

“怎么了?”会议结束后,胡玉频移到他身边。“看你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

“你这副模样还‘没什么’,是不是你亲爱的杨妹妹又怎么了?”

徐少康抬头瞄她一眼,答非所问说:“玉频,那天的事很抱歉,突然要你先回来。希望

你别介意。”

“你放心,我没放在心上。”胡玉频说:“说吧,你一上午魂不守舍、心不在焉,是不

是因为你杨妹妹的缘故?到底怎么回事?”

胡玉频口口声声说不在出息,徐少康心知肚明,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疙瘩,不然不会用

这种酸溜溜的口气说话。

但他想想,还是把事情告诉她,包括杨舞接受催眠的事。

“催眠?”胡玉频扬扬眉,思索一下,说:“她失踪了快一年,却想不出发生过什么事,

这倒也不失一个办法。结果呢?”

徐少康摇头。

“没效?”

“倒也不是。只是,催眠那种事可靠吗?”徐少康疑问。“你不觉得那有点匪夷所思?”

胡玉频扯扯嘴角,笑说:“信则灵。不然,你杨妹妹失踪那么久,莫名其妙又出现,对

那段期间又毫无记忆,岂不更匪夷所思?”

“你说得没错。但——”

“她呢?她自己觉得如何?”

徐少康再次摇头,皱眉说:“她似乎打算放弃。”

“是吗?”胡玉频说:“这对她或许比较好。要不然——”她顿一下,清清嗓子。“你

听过查尔。克拉克这个名字吗?他是心理学博士,对哲学和宗教相当有研究。他在美国倡导

‘新思觉’运动,利用催眠方式引导人回溯到前世,以这种‘前世疗法’帮助人省视到自己

内心的挣扎和需求,进而释放自己。我有个对这方面有研究的朋友,他可以帮我们安排联络,

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唔……”徐少康沉吟不语。他对这方面不是很感兴趣,是以对胡玉频提的并不甚了解。

“怎么样?”胡玉频等着。

徐少康想想,对胡玉频的建议终究没反对。“也好。不过,我先和杨舞谈谈。”

“我也一起去吧,顺便可以帮她说明。”胡玉频大方地表示要同行,对先前形同被赶走

的事似乎真的毫无芥蒂。

“嗯。”徐少康点头。“那等会儿我们一起吃饭,吃完饭一起过去。”

“好。我会在我办公室等你。”胡玉频欣然接受徐少康的邀请。她和徐少康之间互动良

好,问题出在杨舞。但她想,只要她退一步,还是可以维持美好和谐的关系。

“那么,待会见。”徐少康温柔亲爱地对她笑着摆手。

因为但澄的缘故,他觉得他对杨舞有着责任和义务,但他也不希望让胡玉频感到不愉快。

况且,杨舞似乎并不排斥胡玉频,因此他想,让胡玉频知道一切,也多一个人关心杨舞。而

胡玉频提出的建议,也不失为可行的办法,就试试看,不行再想别的方法。他只希望杨舞平

安顺利就好,那才是最重要的。

镜子中的那个人,眉目冷然、英气逼人,清俊中露显效岸,但神情僵硬而且迷惘,眼神

里烙着淡淡的失落感——严奇举手摸摸他的脸庞,锁着铁链的手腕因为碰撞而发出刺耳的声

响。

那是他吗?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照见他自己的容貌。

他看看自己的双手,忽地扯开罩袍察看自己的胸膛——不见了!被宗将藩斩杀的伤痕不

见了!他还活着!

“这是怎么回事……”他抬起头望着镜子,迷惑不已。

他明明被宗将藩杀伤,性命垂危。而银舞……

“银舞!”想到此,他忽然急慌地大叫起来,往外窜去。被固定在墙上的铁锁链硬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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