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完美牛夫(娃娃亲不亲之二)(17)

他的手下意识地覆上她的额。还好,没发烧。

“我是怕我死后,奶奶没人照顾……”她一心惦记奶奶,不觉得他掌心覆额的举动有何怪异,“铁沙掌,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帮我照顾我奶奶。”

他苦笑,“不是说了,已经打过破伤风,而且这点小伤不会……”

“我不是说现在,我是说以后……万一我不小心……不在了,你一定要帮我照顾我奶奶。”她哭得浙沥哗啦,令他啼笑皆非。

她的孝心很令他感动,但是他不希望她死、不希望她不在。

心头,突然有种炽热的东西在滚动……

“你怎么不说话?”

“我该说什么?”他直盯着她,胸臆间涨满一股火热。小时候单纯的执着,仿佛穿越二十多年的时空,跃入他脑里,就定位。

“说你会……会帮我照顾我奶奶。”她哭着仰望他,泪眸瞅着他,仿佛世间只剩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我为什么要?”他的内心火热,表情却硬是装酷。

对呀,他为什么要?她慌了,在手心见血那一瞬间,意识到自己随时都会有失去性命的可能,她内心很慌、害怕,怕她一走,生病的奶奶没人照顾。

现在他跟她要理由,她更慌,除了他,她找不到其他愿意无条件帮她照顾奶奶的人,铁爷爷肯定是愿意的,但他年岁已大,能照顾奶奶多久?她要的是能照顾奶奶到终老的人,该尽义务的那个人是她,但倘若她有个什么意外,唯有他有能力接下这个重责大任。

但理由呢?

眨掉眼里的泪水,她抬高下颚,眼巴巴望着他,“因为你是我老公,是我奶奶的孙女婿。”对,她耍赖并且赖定他,管他结婚是真是假,他是她名义上的老公,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是?”现在他不是假老公了?

就算他瞪大眼盯着她,她赖定他的决心也绝不会改变。下巴再抬高一公分,她斩钉截铁地说:“你,是我老公。”

面对万分笃定打死不退的她,氤氲着浓烈情欲的黑眸微眯起。转身落跑不是他的作风,他唯一会做的是——正面迎战。

低首,浊热气息喷拂在她脸上,火热的唇紧紧攫住两片瑰丽红唇,胸腔内滚动的火焰找到宣泄出口,紧搂着她,激烈拥吻有不打算甘休的气势……

吻到至死方休,应该也不会有人抗议,因为,他,是她老公,他有义务并且有权利这么做。

火热之余,他忍不住在心中偷偷比YA!

***

一整天,高咏春几乎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因为房门外的铁沙掌断断续续且甜蜜蜜地高喊着——

“妮妮,吃早餐了。”

“妮妮,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妮妮,午餐我放在桌上,你记得出来吃。”

“妮妮,你手受伤的地方还会痛吗?”

“妮妮,没事,我只是想问你,好点没?”

“妮妮,呃,我要出门,你有要买什么东西吗?”

她假借手痛需要休养躲在房里一整天,所以一天下来两人都是隔着房门说话,餐点她请他放在餐桌,确定他不在家,她才溜出去将餐点端进房里,锁上门,独自品尝。

她不是生气,也不是搞自闭,也不是害羞……害羞?也许有那么一点,但不是因为两人昨晚吻到险些窒息才甘休而害羞,而是一早醒来,她发现自己的嘴唇肿起来了,她羞窘得直想躲在棉被里,压根不敢出门见人。

照着镜子,断断续续的冰敷,见唇上的肿胀已没那么明显,大大的松了口气之余,脸颊反倒泛红。

想她高咏春二十三年来守唇如玉,没想到初吻物件这么激狂,不吻则已,一吻就红肿……羞呀!

低首沉思,昨晚他吻她,她竟然一点都没反抗,还陶醉在那场火热并且有点粗暴的吻中。她甚至还为他的“粗暴”做了一番解释,不是他粗暴,而是他人高马大力气大,那些大动作落在娇小的她身上,自然感觉有点粗暴,但,一切都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突然觉得傻。她干么自己向自己解释?但下一秒,她又忍不住捂脸赧笑。

一整天,她待在房里也没闲着,忙着对着镜子傻笑、羞笑、窃笑,她想自己该不会是疯了,因为她好像有点……爱上他?对,她一定是疯了!

不是说好只是假结婚,而且,他比她心目中的王子尺寸大上两倍,她不确定要不要更改她心目中的王子类型……

“妮妮,晚餐……煮好了,我出去买东西,你先出来哦。”

房外铁沙掌的声音陡地响起,吓得她反射性地钻进棉被里。

“妮妮,你在睡觉?”这回,他的声音放轻了些。

从两次高低不同的说话声里,她听到了他的体贴,第二次他以为她睡着才没回应,怕吵醒她,所以刻意压低声音,这个贴心举动,令她倍感窝心。

“我没睡。”不忍他殷勤的问话没得到回应,她答腔。

“那你先出来吃晚餐,我要出去一下。”

以为他是借口出门刻意把空间让给她,想到他食量大饿得快,晚一点吃饭肯定会饿坏,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她没多想就开门。

看见她开门出来,他的表情又惊又喜,她则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尴尬一笑。

“你要出去?”

铁沙掌点头。

“那先吃饭再出去……”他直盯着她,看得她脸颊发烫。

“你的嘴唇,是不是肿起来了?”观察半晌,他看出了她唇上的不对劲。

下意识地捂着嘴,她猛摇头,羞窘得满脸通红。

“对不起,我、对不起。”他终于知道她躲在房里一整天不出来的主因。

起先他以为她是在气他吻她,但她愿意和他对话,也没趁着他不在屋里逃之夭夭,可见她不是在生气,既然不是生气,她为何不出来?他想,是害羞吧,除了这个,他想不出其他,没想到……

“你,还好吧?”他嗫嚅问。

高咏春直觉的伸手给他看,“已经不痛了。”抬眼,发现他眼神聚焦处是她的唇并非她受伤的手,羞窘发烫顿时再度莅临她的脸蛋。

她尴尬的想收回手,他却快一步握住她手腕,视线转移其上,“等你洗完澡,我再陪你去擦药。”

察觉他握住她手力道虽大却异常温柔,仿佛怕伤了她似的,她低首微笑,一股强烈却格外温暖的电流窜过她心田。

“晚餐在桌上,我用迷迭香和百里香烤了鲷鱼,还有今天我请人来清理池塘,挖了很多蚵仔。昨晚没煮的蚵仔肉酱米粉汤,今晚我补煮给你吃。”

她噗哧一笑,“又没人规定你一定要煮。”昨晚她手受伤,怕她没胃口,他煮了粥给她吃,今天中午还特地向村人买了鲈鱼,说喝鲈鱼汤对伤口恢复有帮助。

她的手不过是一点小伤,他也太“慎重”了。

不过,被一个看似粗莽的男人这么在意呵护,她受宠若惊之余,也格外感觉甜蜜。

“我铁沙掌向来说到做到。”

高咏春莞尔了。是是是,他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连煮个饭都要扯到“信守承诺”上。感觉到两道浓烈眼神朝她投射而来,她忍不住羞问:“为、为什么一直看我?”

“你笑起来的样子很漂亮。”他衷心道。

他是想让她羞得再躲回房间是吗?她可没那么脆弱。她敛笑睐他一眼,“我不笑的时候,一样很漂亮。”

“没错,你不管什么表情,都很漂亮。”说这话时,他浓烈的眼神格外温柔。

他承认一开始自己并没有打算把她当真妻子看待,所以她提出假结婚时,他无异议。但人是有感情的,相处一阵子过后,他觉得她心地不坏,而且非常孝顺,加上童年认定她是他新娘子的那股傻劲执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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