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别后+番外(24)

作者:什泱 阅读记录

郑魏东走上前,蹲下来柔声劝道:“地上脏,快起来,回去休息。”

“回哪儿?回家?”饶冬青迷迷糊糊的,挣扎着站起来,“好,魏东……我们回家。”

一进酒店房间,方纪辉把扛在肩头的人扔到沙发上,走去浴室放洗澡水。刚才饶冬青赖在地上不肯起,蹭了一身的灰。

浴缸里的水位一点点抬高,方纪辉试了下温度,出去喊人进来。一小会儿的功夫,沙发上的人就跌到地上去。人醉得不轻,一直在喊郑魏东,从酒店门口开始,喊了一路。

见方纪辉过来,饶冬青踉跄起身,一头撞进他怀里,双臂紧紧搂上他的腰。这么抱了一会儿,搂腰的手攀到对方脖子上,她脸颊泛起两团红晕,仰着头,醉眼朦胧对着方纪辉笑。

这样的亲昵,方纪辉从未见她对自己展露过,他低下头靠近她,伸手回抱上来。

脚尖踮起,红唇凑上,饶冬青沿着方纪辉下巴处往上亲,啄一口,叫一声“魏东”。她嘴里小声哼哼着,欲更加亲近些,巧舌探入,主动与他缠绵。

方纪辉把人重重推开,蹙着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饶冬青双眼迷离对着他笑,又纠缠上来。

这次刚凑上来,就被方纪辉拽着胳膊往浴室里拖。他把人拎到浴缸旁,去扯她衣服。手才挨上衣角,饶冬青就扑上来,一声声喊着“魏东”。

方纪辉推开他,伸手扣着她后脖颈,后槽牙紧咬,额边青筋浮起,说话语气却平常,“你是谁?”

“饶冬青。”她乐呵呵笑着,认真答话。

“我是谁?”他问。

“郑魏东。”饶冬青眼睛亮亮的,很大声回答他,下一秒却被按进浴缸里,呛了一鼻子水。

“清醒了吗?”方纪辉语气温和,手上却下了狠劲,又问:“我是谁?”

饶冬青伸手摸他的脸,仔细端详过后,很确切地说:“魏——东——”

她又被按进浴缸里,双手在水中慌乱扑腾着,溅起大朵水花。

大约两三秒钟后,方纪辉把人提起来。饶冬青被水呛着,坐在地上拼命咳嗽。过了许久,她缓缓抬头与他对视,神情茫然,一脸状况外的无辜与不解。

两人都瘫坐在地上,饶冬青跪立起身靠近方纪辉,很小心地捧着他的脸,深情望着,然后与他额头相抵,轻轻地,郑重地贴着他眉眼往下亲吻,“魏东……”语气说不出的委屈。

没有丝毫怜惜,她被粗暴地推开,一头磕在浴缸边沿,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下方纪辉慌了神,心都漏跳了一瞬,扑上来查看她的伤势,“冬青——冬青——”他扶着饶冬青肩膀,把人搂着坐起来。

饶冬青眼神空洞,四肢松了力,并没有回应他,额头迅速起了个鼓包,生理上的疼激得眼泪不受控的往外迸。

刚才方纪辉情绪失控,眼下后怕得全身发麻,紧紧抱着饶冬青,手都是抖的。他一遍遍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饶冬青趴在他肩头,闭着眼,还是没有任何回应。方纪辉伸手摸摸她的脸,上下轻抚着她后背,嘴唇贴在她额头上,继续一遍遍道着歉。

终于,饶冬青回应他了,她靠在他颈窝处,轻声问:“为什么连你也对我动手?”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缓扎进方纪辉心头,翻绞过后再慢慢拔出,血肉模糊,痛没了知觉。

那个男人还叫她惦记着,而他心底依旧暗暗藏着她,却始终靠不近她。过了这么些年,很可笑的,他们都还是老样子。

第二十三章 -修订版

尽管当初方纪辉和饶冬青在同一所大学念书,但两人见面的机会却不多。院系不同、专业不同、住的宿舍分属两个不同的区域,不主动约见面,是不容易碰上。

一直到第一个学期快要结束,他俩才面对面说了一回话。

是说放假回家的事。饶冬青假期要去做兼职,计划留校到除夕前两天再回,章美霖在电话里劝不动,得知方纪辉考完试就要回来,于是叫他帮忙去说,让两个人一起回,路上好有个照应。

方纪辉给饶冬青打去电话,特意约了她见面。

电话是下午饭点时候打的,约了晚上十点在女寝门口见。大约九点半,饶冬青来电说十点赶不回去,有什么在电话里说就好,方纪辉嗯了声,却不说事,直接把电话挂了。

他把手机揣回兜里,从女寝大门的一侧转悠到另一侧,夜风冻人,身上的热气都被吹跑了,冷飕飕的。直到夜里将近十一点,他才看到骑着自行车的饶冬青出现在视野中。

饶冬青去校外做兼职,辅导托教班小学生的作业,临近期末考,作业多,个别孩子拖得晚,她得陪着做完。

自行车停在女寝门口,饶冬青一手扶着车把,一手把罩住脸的围巾往下拉,露出被风吹得通红的脸颊鼻尖。夜风把呵出的团团白气吹散,清冷昏暗的路灯自头顶照下,衬得那张脸庞显得越发倔强。

方纪辉眼睛直直看着她,有些失神,直到听见对方问他,“什么事?”这才回过神,目光下移,落在自行车脚蹬上,“我和同学准备包车回去,你妈的意思是让你跟着一起。”

“不用,我买好车票了。”

“你妈让我一定得带着你,车上位置也留好了,我们打算下周六走,你看这个时间……”

“她说她的,不用理。”饶冬青拒绝得很干脆,两手握上车把准备走人,“还有事吗?”

方纪辉微微张了张嘴,确实没有别的事可说,他摇了下头,面前的人便蹬上车走了。

他在寒风里等了近两个小时,只跟她说了两句话。

心口说不出的郁躁,这几个月来,他有意不去和她见面,没有期待就不会落空,可心底对她的念想并没因此消失。见了面,这份压抑的情意像决了堤的洪水泛滥,他是慌张的,可还是忍不住趋近她。

学期末选课时,他有意对照饶冬青的课表,选上了同一节选修课。校内网站的登陆名是学号,初始密码是身份证后六位数,饶冬青的这两个信息他都知道,随便试了下,就让他试中了。

那节选修课人数不多,授课老师是个严肃的小老头,第一堂课上来就给学生发了张空白纸,让挨个按照坐的位置填上姓名,固定座位,以方便查看之后班上的到课情况。

那天饶冬青迟到了,推开教室门,老师站在讲台上,靠近门这边的两排座位只剩一个空位,她匆忙坐下后才发现旁边那人是方纪辉。就这样,他俩做起了一周见一次面的同桌。

方纪辉看过饶冬青的成绩单,每门功课都拿很高的绩点。他上课只夹本书就过来,偶尔书也没带,空着手就来了。饶冬青不一样,她读书很用功,选修课也不例外,书包还像高中时候那么鼓,里头书笔本子都齐。

他们那节选修课是在周五晚上,方纪辉注意到每次饶冬青都是踩着上课铃进教室,匆匆忙忙,似乎连饭也来不及吃。他没问,感觉是这样,因为课间经常看见她摸出饼干面包什么的就着白水吃,不是当零食那样吃个几口,而是饿了填肚子的那种吃法。

饶冬青十九岁生日那天正好是在星期五,方纪辉到学校旁边的城市广场转了半天,最后空着手出来,还是作罢,买什么都太过刻意。

回来时路过学校门口的奶茶铺子,看见有很多女生在店门口排队,他想了想,走过去排在队尾。

买回的血糯米奶茶热腾腾的,可直到奶茶放凉,晚上的选修课结束,他都没看见饶冬青出现。问了周边同学,有个说她请了事假,晚上不来。

回宿舍的路上,方纪辉接到章美霖的电话,对方语气焦急,说饶冬青手机关机,一直联系不上,让他帮忙问问。

方纪辉参加的社团里有个女生和饶冬青是室友,他把电话打去她那里,对方说晚上饶冬青去做家教,不在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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