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别后+番外(40)

作者:什泱 阅读记录

每天下午饭点,方纪辉按时送饭来,吃完就走,也不多留。饶冬青没想到他俩来这么一出,无奈归无奈,还是沉着气,有意看他们能磨多久。

就这么过了近半个月,有天方纪辉还像往常那样过来,吃完饭没走,想着留下来过夜。

这下可出了事,一晚上两个人都没睡成觉,动静闹得震天响。大半夜的,警车、救护车全来了。

开始一切都还平常,方纪辉坐在外间,没有要走的意思,饶冬青由着他坐,自己忙自己的,没去搭理。

衣架上挂着晾干了的床单,水池里泡着刚才洗澡换下来的衣服,饶冬青在阳台收收洗洗,忙完回到卧室关起门,还上了锁。

再出来时,她换上了一身浅灰色吊带长裙,外头罩一件白色网纱开衫,散开的头发挽成个慵懒随意的低发髻,脸上还特意化了妆。

方纪辉目光落在她身上,肆意打量,这样养眼的用心打扮,显然不是为了他。

饶冬青背着包,手扶在玄关置物柜上,低头换鞋。方纪辉走过来问:“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说好的,我不问你的事,你也别问我的。”细高跟穿上脚,刚走出两步,猛地刹住,在地面磕出一声闷响。

面前的路被方纪辉挡住,他神情平静,脸上喜怒难辨,说话语气还是一贯的温柔和缓,“我送你。”

“不用。”饶冬青绕过他,伸手去够门把。

方纪辉侧过来一步,挡在门前,“晚上不好打车,我送你。”

饶冬青再次拒绝,“说了不用。”包里的手机响了,她翻出来接起,略微抬头与面前人对视,“对,瑞华小区正门……好,我马上到。”

听筒传出的声音不大,只听出那头是个男声,说话内容听不清。从饶冬青的答话中可知,电话那头的男人是来接她的,人大约已经到了小区门口。

挂断电话,饶冬青厌恶地收回目光,手从方纪辉身侧伸过去,用力拉开门出去。

小区门口停着一辆黑色本田,饶冬青留心车型车牌,确定无误后,这才上了车。

车子来到本市新开的一家酒吧门口,饶冬青下了车,路边窜上来一个身影将她抱住,“冬青——”

她伸手回抱上去,“荟荟——”

赵荟荟是饶冬青的高中同班同学,也是她为数不多到现在还保持联系的同学。本科毕业,赵荟荟出国读研,之后留在那边工作生活,这次难得回来,行李才放回家,就约了饶冬青出来。

两人选了个角落位置,坐下聊天小酌。

赵荟荟讲她最近换房子的事,说手上存款有限,先卖掉旧房子,再贷款买新房,从去年折腾到今年,终于把事情搞定。说到这,她问饶冬青,“真要跟你家那个离?钱呀房子什么的怎么分?”

“婚后钱都是各管各的,我不惦记他的,他也没问过我的。房子更不用说,我一分钱没出,没道理分一半走。”

“不是,他那家底给套房子就是漏漏指头缝的事,那什么……那个叫魏什么的女的不都从他那搞了套大平层住着。”话说快了没留神,赵荟荟意识到时忙打住,“呸,说哪儿去了。”

饶冬青给她倒酒,“你还别说,他对女人出手是真大方。不过东西哪有白给的,男人又不傻,尤其这种做生意的男的精着呢,他不算计你都算好的了,轮得着占他便宜,想都别想。”

赵荟荟伸手握住饶冬青的手,轻轻摩挲着,“青,其实我觉得吧,方纪辉对你有感情。”

饶冬青笑了下,“还别说,他对女人感情是丰富,尤其上床的时候,演得那叫一个真。”

“说正经的。”赵荟荟正色道:“你们家上一辈出的那些事都挺糟心,也难怪人家以前是那态度,你说是不是?他要真对你没意思,绝不会天天往你那儿跑,图个什么呢你说?”

“你不知道,我跟他真过不到一起去。就你说的上一辈的那些事,他从来不跟我提,全都放心里梗着吧,早晚不得爆发。而且我们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只要是个男的,我跟人家多说几句,他都有意见。还有,现在他女儿也领回家了,小孩哭闹得厉害,你知道我神经衰落经不起那样吵,家里是真没法待。”

饶冬青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可能我俩磁场不对吧,我跟他待一块觉得特煎熬。现在两个人都憋着呢,你信不信,真到爆发了我俩非得死一个才能收场。”

“说什么呢,不至于。”赵荟荟盯着饶冬青放回桌上的酒杯,杯中琥珀色液体轻轻摇晃着,幅度渐小,慢慢晃平下来。她一针见血戳破饶冬青的心思,“跟谁待着不煎熬,郑魏东?”

饶冬青深呼一口气,右手扶额,沉默半晌,说:“跟他……其实我也没敢想。”

酒杯又被端起,饶冬青闷头喝下一大口,“没说非得找男人才能把日子过下去,我一个人不也挺好。”

邻桌两伙人喝醉闹事,饶冬青和赵荟荟离得近,被飞来的酒杯浇了一身,两人裙子都湿了。场面有些混乱,她们没多凑热闹,提早离开了酒吧。

马路对面有个城市广场,她们过去买了两条新裙子换上,一起走走逛逛,到商场关门了才分开。

回到家,屋里一片黑,饶冬青开了灯,见客厅没人,心想方纪辉终于走了。她换了拖鞋进卧室,被坐在床头的黑影惊了一跳,拍亮灯,语气不悦问道:“你怎么还在这?”

方纪辉盯着她身上的碎花裙,脸色沉沉质问:“晚上和谁出去?”

饶冬青并没理会他,走至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束高头发,转身往洗手间走。

又是同样的漠视,方纪辉忍了一晚上的火烧到顶,起身拽住饶冬青手腕,将人拖到床上,伸手往她裙子里探。

“去见谁了?电话里那个男的?”方纪辉紧贴在她脸颊边,闻到她身上的酒气,“跟他喝酒了。还有呢,还干什么了?”

饶冬青身体蜷至一团,用力扳他的手,挣扎着坐起来,“跟你有什么关系!”才躲开,人又被推搡回床上,方纪辉再一次伸手探向她裙底,“你跟章美霖一样,你们母女俩都一样的烂德性!”

他像魔怔了似的,重重压在饶冬青身上,完全钳制住她,手伸向裙底,急着要去验证什么。

裙子被撩开,底裤被扒开,饶冬青光着下身仰面躺着,什么尊严、脸面,全被狠狠践踏、碾碎。

大概十六岁吧,章美霖也这么扒她裤子,要看她有没有跟男人睡。她挣扎努力了这么多年,还是没能摆脱被这样野蛮粗暴地对待。

方纪辉的手慢慢往上移,动作稍稍放柔缓,嘴唇贴着她耳后亲吻。饶冬青不愿意又挣脱不开,手够到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抓起就往他头上招呼。

这一下使的劲够实在,把血都敲出来了。方纪辉没停下,动作更加狠厉,饶冬青反抗得愈加激烈,还要往他身上砸,被一把打开,杯子碎在了地上。

拉扯间,两人一同滚到地上,饶冬青手腕被碎玻璃划开,很长一道口子,血流如注。这下方纪辉懵了,终于停下手。

他们站在一地碎玻璃当中,身上都在往外汩汩淌血。饶冬青手上那道口子划在了动脉上,血近乎是喷涌而出。方纪辉扯来干净毛巾往她伤口上压,对方剧烈反抗,全身挣扎着推开他,血流得更吓人了。

饶冬青精神极度亢奋,眼睛涨得通红,恶狠狠瞪着方纪辉,全身每个细胞都警戒起来。

方纪辉又上去压她的伤口,被再一次推开。他不由分说把人强压回床上,饶冬青拼命反抗,按在伤口的白毛巾被血浸透,染成艳丽的鲜红色。方纪辉手压住她胳膊,双腿分开跪在她身侧,把人固定住,近乎恳求道:“别动了,不能这么动了。听话,我们上医院。”

他强作镇定,小心翼翼和饶冬青说着话,额头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滴,一滴滴落到饶冬青脸上。两人手上、脸上、衣服上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画面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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