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倾心(喜相逢之二)(14)

现在又换走可怜路线了吗?

牧倾心又生气,又无奈。

她已经要搞不懂他这人了,真的。

时而温雅清圣如莲,四下无人时有可能耍赖形同无赖,装可怜博取同情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要说到装无辜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这人,随时皆可改变他的样貌,叫人难以摸清他的真性情……水云,牧倾心开始有些些的明白,为什么他会取这样的字,变化,更是虚映无形,让人无从捉摸起,不正是活脱脱地在说他这人吗!

她不自主地瞪着他,可他,却不见丝毫愧色,反而显得有些些的不好意思,有些些的扭捏……

“心儿……”他轻唤,用一种近乎欲语还羞的表情看着她,说道:“别这样看着我……”

又怎了?

牧倾心压根跟不上他那千变万化的思绪路线。

“虽然你忘了,但我一向就很难抗拒你,你这样子看着我,我怕我会忍不住,毕竟……你知道的,我们夫妻分开很久了……”姚舜平说着,那害羞的样子,活像是要被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到底是谁才应该要害羞啊?

荒废的感觉冲淡了牧倾心该要有的臊意,她恼得直掐住他的面颊,左右开弓,一手一边地掐着他的颊肉,佯怒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姚舜平也不急着回答或挣扎,对她,他不论用什么样的面貌,唯一的心思只有一个……他要她回来。

不止是人而已,现在她虽然受限于生理问题而容忍他这人的存在,但姚舜平很清楚,这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已经认定了她,想要她回来,就是要她连人带心的一起回到他身边,让一切就像以往那样。

为了达成这目标,要他做什么都愿意。

更何况就他的角度来分析,她这时肯主动对他动手动脚,这些皆是出于她本意,而不是受限身体不适得忍受的肢体亲近,这说来其实是一种进步,代表某种程度的藩篱与设限被撤下了。

他个人很乐见这样的进展,更是随意她去,一直到她甘愿了,松了手了,这才无辜的笑答:“我还能想什么?当然都是想我的亲亲心儿呀。”

无言兼无力。

见这下流的痞样,牧倾心真心怀疑,以前的自己到底是被他哪一点给打动?竟与之结发,还愿意为他生儿育女?

难不成……失去牧倾心记忆的自己,真的那么没眼光又无理智可言?

对她思考中的沉默,姚舜平又有了亲解,有些不确定地问:“心儿想要了吗?”

她困惑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会儿他又想到什么新把戏。

“以前心儿怀女儿的时候也是这样。”姚舜平露出怀念之色,说道:“差不多到这时期,心儿常常想要,有时几乎是一日三餐,常常以恶羊扑狼之姿对我伸出魔爪,让为夫的疲于应付。”

她一日三餐……对他……恶羊扑狼?伸出魔爪?

看着他的神情,从困惑,慢慢、慢慢地转为震惊。

醒悟到他所佛为何,牧倾心涨红了脸,简直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事。

“你、你别含血喷人!”

“我怎会对心儿做那种事?要含,当然也是含别的,就像是……嗯……你知道的。”斯文白净的俊颜,装起娇羞,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我怎么可能知道!”她抗议,严正抗议。

“好,好,心儿全忘了,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他哄着她,语气就像在哄之儿一样,爱心无限、包容无限的温声说道:“你别激动,肚里的孩子要是跟着太亢奋就不好了。”

肚子里的孩子跟他倒是有默契,几乎是他话才说完,小小的脚丫子就隔着娘亲的肚皮轻路踢了一记,接着经结亲才能体会跟感受的姿态,在那小小的空间里缓缓地打着滚。

见她扶着肚此,一脸出神样,姚舜平的大掌跟着轻抚上去,目露温柔,心中更是溢满柔情万千。

他的妻子,他的孩子,都回来了……

“你,你别再说那些奇怪的话了。”温馨的气氛中,牧倾心先开了口,衷心希望他别老说这些不正经、总让她难为情又不知如何应对的话。

“哪边奇怪了?”姚舜平虚心求教。

偎着他的胸口,她没看他,嘟喽道:“都很奇怪啊。”

其实心底是感到有些挫败的,牧倾心是打心底真心的认为,肚里的这孩子除她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外,还真让她变笨了。

要不,她的辩才无碍到底上哪儿去了?

怎会是瞪着他胸口,以这般别扭的姿态在说话?

“都很奇怪呀?”姚舜平将她的嘟喽认真以对,求教问道:“是心儿怀孕中期时迷恋为夫我的肉体,沉迷到不可自拔的这段?还是因为记忆没回来,少了点真实感,为夫的我对你的一片真心诚意让你感到不自在?”

简直就是哪壶不开,专提哪壶。

他就一定要把她觉得不自在的事,一次全讲齐就是了?

牧倾心恼在心里,不想理会他,决定把他的话语当成“自言自语”来冷处理。

“傻瓜心儿,我们是夫妻嘛,有什么好难为情跟不自在的?”抱着她,他说着,好似自言自语上了瘾,也没想要她接话似的。

只见姚舜平迳自接着说道:“就算你不记得,但没关系,你的分,就由为夫的我帮仰望,我们每天、每天地帮你复习,日子久了,你自然适应这一切,而且也许有一天,你就全想起来了,不是很好吗?”

听他的话意,牧倾心只感到一阵的头皮发麻。

他打算每天、每天都用这方式、这模样对她吗?

“至于迷恋为夫这青春的肉体……那也没什么。”姚舜平说得脸不红,气也不喘,还一副体贴理解貌地说道:“孙大夫以前就说过,那其实正常的事。”

“孙大夫?以前说过?”娇颜热辣烧成红艳一片,无法相信这种臊人的事竟然还有第三者知情?

“是啊,因为那时为夫的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情况,有些担心……当然,不是因为体力的关系。”说到这个,姚舜平朝她挤了挤眼,不得不强调一下:“你要知道,你的夫君虽然看起来文弱,却也不是真那么文弱,说起来还算有料的青春肉体,我担心的是你跟孩子,才会特地请教他老人家。”

“……”不想讲话,牧倾心已然不想讲话,她只想当作什么也没听到。

“他那时说过,有些孕妇,到孕期中期时,会因为防孩子的关系有特别的需求,会一直想要,所以心儿你只是有孕妇的反应,千万不用为此感到难为情,所以……如果心儿想要,不用害臊,我……我可以哟。”

用头撞他,很用力的!

这真的是忍无可忍,牧倾心简直要让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做作姿态给气死。

气也给所撑的感觉让她也顾不上那股止吐镇反胃的气味了。

反正上一餐应该也消化得差不多,一时半刻还不至于出什么大差错……

小姐她气呼呼地爬下他的膝头,决定找女儿玩耍去。

哼!

代主恭送苗人凰离开的福福回到偏厅后,一派镇定地陪着小主人剪纸花,即便主厅里的对话越形奇怪,也是神色自若,好似什么也没听见。

但实际呢?

其实是饱受惊吓的!

若这世上要有“扮猪吃老虎擂台赛”这回事,福福相信这位像是天边炸一颗雷、硬是冒出来的姑爷,绝对是拔尖儿的、数一数二的金牌热门人选之一。

能相信吗?

那个看起来文弱的白净书生、那个总是让她家小姐唬得团团转、惹得人暗自发笑的姚家少爷、舜平公子,竟然才是那个狠角色,是那个隐藏着身份、占着她家小姐数年、不但先生了习之小姐,还使她家小姐暗结的正主儿?

真相在阴错阳差之下被揭露开来,已是让人大吃三惊。

后续见他本性流露,在天助自助下,竟将她家的好小姐给吃得死死,那更是让人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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