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求嫁自己来(心尖上的冤家之二)(19)

靳熹凡阵光一冷,就知道嫡母会以此质问他,他不疾不徐的回道:「前几日公务繁忙,想找个清静的地方歇息一下,又想着后院今日没人……却没想到正好碰巧遇见了这事儿。」

嫡母怎么就没想过,如果今日不是他和闵雪滢在那儿,她那宝贝侄女就得死在莲花池里了。

靖安侯夫人也不知道信没信他的说法,她看向仍旧一脸惶恐的闵雪莲和一脸「我很正直」

却把她气得半死的闵雪滢,心里忽然有了想法,只不过这些事还得往后压一压。

既然出了事情,靖安侯夫人也不留客了,让众夫人去找了自家的姑娘离去,前头也让人去传了话,就说今日府上有事,花会到此为止。

把事情给弄明白了,靖安侯夫人也不留着,让丫鬟搀扶着离去。

文氏连忙上前揽住女儿,上上下下的检查,深怕她也受了伤,文氏一边抹着泪,一边气愤的道:「方才我听见那该死的丫鬟居然还想要推你下水,我这气差点都喘不过来了。」

闵雪莲也是怕,紧紧回抱住自家娘亲,过了一会儿她抬头一看,靳熹凡就站在那里,一身的清贵气息让她忍不住红了脸,她轻轻推开娘亲,规矩地站在一边。

文氏一开始还不懂女儿这是怎么了,正想要问,就瞧见女儿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似乎还带着羞涩,她下意识朝着厅里唯一的男子看去,先是一愣,紧接着心头里许多想法闪过,可眼神一扫,见到差点害了全家的闵雪滢还一脸悠哉平静地站在边上,想到自己刚刚被弄得一惊一乍的,还在外人面前把自己多年来装得贤慧的外表都给撕了,就忍不住恨得牙痒痒的。

若不是还有外人在,她肯定早就教训她了,可现在……文氏忍得胸口都疼了,却还是努力压下骂人的冲动,得体的朝着靳熹凡笑了笑。「多谢公子替小女说话,今日之恩,必有厚礼回报。」

文氏说得体面,可是她的话才刚说完,就听到一声小小的喷嚏声,让她的脸色倏地又是一沉。

闵雪滢拿出帕子檫了檫鼻涕,发现继母用彷佛要吃了她一般的凶恶眼神瞪着自己,她倒也不怕,慢条斯理地把帕子给收了回去。

怎么?现在是不能打喷嚏也不能擤鼻涕了吗?

靳熹凡看着她们这对继母女交锋,觉得着实好笑,之前他还想着这样一个「可爱单纯」的小姑娘在家里会不会受了欺负,但现在看来,他倒是不用太担心了。

也幸好文氏和闵雪莲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要不然肯定一口血都要喷了出来,可爱又单纯什么的,这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最佳代表了,她们可一点也不觉得这个把全家都送到靖安侯夫人面前当眼中钉的罪魁祸首哪里可爱单纯了。

既然事情告一段落,文氏母女俩的情绪也平静多了,便想着该离开了。

靳熹凡跟着她们一起往外走,权当是帮着府里的人送客。

他有意落后在文氏母女后方,和闵雪滢并肩走着,两人之间虽然还有些距离,可是这样让他隐约觉得满足。

闵雪滢同样趁机偷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今日他似乎又比之前更好了,至于确切好在哪里,她也说不上来,只是心里头有着淡淡的甜味儿,似乎都弥漫在嘴里,让人忍不住想微笑。

靳熹凡看着她半湿的头发,想起文氏只关心自己的亲生女儿,却对她不闻不问,忍不住叮咛道:「等等上了车,让你的丫鬟赶紧拿块布再把头发擦干,还有,回府之后赶紧熬一碗热姜茶,喝了好祛寒,听见了没有?」他发现她的眼神有点放空,一个冲动,手指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嗯!手感果然跟他想像的一样好。

「听见了。」睨了他一眼,闵雪滢鼓着腮帮子不说话,毕竟刚刚他那一捏,边上的丫鬓都看了过来,让她莫名有点尴尬。

他也知道自己的动作太过亲昵了,也不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地走着,直到快要走到马车那儿,她才把手里一直握着的东西偷偷地传给他,与他手指轻轻交错后又放开。

他一碰到她递过来的东西时,先是一愣,随即装作若无其事,可是当她放开手后,他又追了上去紧紧握了下。

两人之间什么名分都没有,好不容易能够亲近的时间也被这突来的意外给打乱,只能趁着这个机会多亲近亲近了。

闵雪滢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因为他放手之前手指还轻挠过她的手心,这挑逗的动作加上他望过来的柔情眼神,令她的心脏像是猛然被重击了一下,浓烈的情绪就在那一眼瞬间交流完成。

霎时间,她咬了咬唇,似乎明白了恋爱是怎么一回事。

为了一个人而微笑,为了一个眼神而甜蜜,轻轻旬勾手指也觉得情意无限,即使隔了那么久才见上一面,可一次次的欣喜都更胜从前。

闵雪滢轻绽一笑,可爱的小脸上多了一丝女子的妩媚,引得靳熹凡贪恋的眼神追随。

两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即使没有任何过分的表情或者是动作,可是若是有心人见了,马上就能够明白他们之间是容不了第三者介入的。

闵雪莲就是那有心人,她落后文氏上了马车,回头想多看看那个今天解救她的男子,对一个刚受了惊吓和冤屈的少女来说,这样一个男子,迎着光走来,就像是话本里那种温柔体贴、宛如谪仙般的男主角。

她不否认自己对靳熹凡存了爱慕之心,只是母亲就在身边,她刚刚甚至连回头多看一眼也不敢,可就在上车前她鼓起勇气看了这一眼——她却感到有些后悔。

她关注的那个男子,满眼温柔的望着她的方向,可是他眼神却是落在闵雪滢那个贱人身上!

她甚至注意到他们之间离得并不远,刚刚很多被忽略的小事都在瞬间涌上心头,包括刚刚为什么是两个人一起出现解救了她?还有刚刚明明她是跟着他的脚步一起走的,为什么是她先到了厅里接受靖安侯府夫人的质问,他却与闵雪滢一同姗姗来迟?

少女的心思无比的敏感,这许多连遮掩都不遮掩的证据,一个个让她马上想到自己最不喜欢的一个结论。

她就看着他,看着他一直望着闵雪滢也上了车,然后他才像是猛然发现了她的注视,淡淡的笑了笑。

可闵雪莲却笑不出来了,眼眶瞬间泛红。

如果没有比较过,就不知道原来会有差别。

他看着她笑的时候,笑意很浅,甚至带着疏离和客套,和他对待其他不相干的人一样,可是当他面对闵雪滢的时候,那眼里的温柔和宠溺……让她嫉妒得满心怨恨。

闵雪莲进了马车后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扑进母亲的怀里大哭。

文氏温柔的抱着女儿,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以为女儿是被今天的意外吓到,却不晓得里得还参杂了小女儿的不甘和怨恨。

闵雪莲在心里大声呐喊,为什么?闵雪滢抢走了她嫡长女的位置,还抢走了父亲的关爱,为什么连她好不容易上了心的男人也要抢?

是不是这世间什么都顺着闵雪滢?是不是只要闵雪滢不在了,原本被抢走的东西就会回到她手里?

她没有探究这样的想法有多么可怕,可是这种念头一旦在心里扎了根就无法拔除,直到某天,恶念长成了参天大树,再也无法回头。

第七章

毅王看着对着许多卷宗皱眉的靳熹凡,出声问道:「你在想什么?可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最近因为父皇长期卧床,偶尔即使有点精神了,也都是往国师那里清谈论道,国事几乎都丢给他们几个成年的皇子处理,所以这些日子他们也是忙得很。

比起道教,毅王更相信佛教,所以对于封一个国师入宫,一开始他也是不认同的,只是父皇的私事他无从干涉,而且既然裕王敢推荐,想来国师也有几分能耐,若是扣除掉国师这个身分,只把那人当成一个民间大夫,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没有想到,前一阵子靳熹凡跟他说了有关那国师的消息,等他派人去查证,这才发现国师哪里是什么正经的道士,根本就是炼丹来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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