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盘咸妻(16)

曲轻裾无法看见自己的模样,只觉得狼狈,却不知道她这副模样在瞿谢时的眼里又是另外一番的风情。

平常紮好的发髻被他刚刚的粗鲁而拉得有些蓬松,还有些碎发落在两鬓,甚至是滑落在锁骨之间,她满脸通红,双眼却有些迷离,衬着白皙赤裸的肩,看起来更是妩媚动人。

他忍不住想起了洛神赋的句子;灼若芙蕖出渌波,穠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可不就是她现在的模样,站在那里,一身姜黄色裙明丽耀眼,宛如清澈池水中亭亭独立的荷花;衣裳被水给打湿更能看出身材的穠纤合度,肩部美丽的线条像是匠人特意削成般的柔滑,腰部纤纤一束;脖颈细长,下颚圆润美丽,白嫩的肌肤在不施脂粉下,更显得柔嫩光泽。

她这样柔若无骨的站在那里,可不就像是刚出水般的洛神?

联想到她的名字也是取自洛神赋里的一句,他就觉得此情此景可真是映衬极了。

他伸手扯开她胸前襦裙的绑带,不过是轻轻一拉,那裙子就如同一朵盛开的花飘散在水面,露出她里头只穿着简单仿现代内裤的小短裤。

「啊!」曲轻裾发觉自己快走光,赶紧转过身去,并且试着抓住散开的裙子想要再度穿上。

她是来讨好他的,可不是来献身的,现在进展的节奏这么快,她感觉自己有点Hold不住啊!

她心里头纷乱而着急,手也越发的不听使唤,只觉得自己像是得了阿兹海默症,不过是想要拉紧带子系好却一直做不到,甚至那该死的裙子还不断的往身后飘去。

当她紧张万分的时候,一个温暖的肉体贴上她的背,一个温热的湿吻落在她的颈项上,她瞬间手抖了下,刚扯紧的带子又松开了去。

瞿谢时在她的发梢边轻喃着,「怎么了?不是要服侍我洗浴?怎么只忙着自己的事了?」

曲轻裾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似乎连声音都一起被拉紧了,声音显得干哑,「没、没……我想这事我有点做不来,要不我先出去吧!叫其他人进来帮你洗?呵呵,你说呢?」

「你说呢?」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了回去,一手在她的腰上缓慢的上下抚着。

「我我我我说……」曲轻裾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什么,她觉得自己要哭了。

她第一次和男人这么接近,那火热和陌生当觉让她整个人都觉得不像是自己了。

而且不知道这个身体是本来就这么敏感,还是因为已经体验过人事了才这么敏感,总之他每碰她一下,感觉神经便快速敏锐地把酸麻的剌激感忠实回报到她的中枢神经,让她有种欢愉而晕眩的感觉。

更糟的是,这个身体里展露出来的迫切,似乎正催促着他,表达着她想要更多的欲望。

「说什么?嗯?」那沉沉的尾音,勾得她浑身都没了力气,如果不是他从背后强势的撑着她,她大概早滑落下去吃水去了。

「我想……我有点后悔了,我我……我先走了……」她脑子一片混乱,也顾不得什么计划了,她现在只想拔腿就跑。

她不只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只是她忘了自己的身体控制权还大半在人家的手上,结果一抬腿就被拽了回来,散乱的发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他低头看着她,那淡淡的微笑不过是多往上勾了点,瞬间就染上了几分邪佞的气息。

「想走?那也要看我允不允。」

她既然莫名其妙的点燃了他的欲望,那么,她不留下来好好的解决,又怎么说得过去呢!

瞿谢时向来不是喜欢委屈自己的人,尤其是眼前这女人虽是有些古怪,但是名分上却是他的妻,他更是没有让自己忍耐的说法。

他抱着她从浴池中踏了出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直接抱着人往前头内室里走。

屋子里伺候的下人早在刚刚听到那不寻常的声音时,很有眼色的全都退了下去,所以也没有什么侍女长随会看到两个人衣衫不整的画面。

她踢着腿挣扎却被他丢上刚铺好的床榻,摔得屁股疼不说,脑子也晕了下。

「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

抱怨的话还没出口,他就已经跟着跨上了床铺,带着她往床铺里头滚,在她还有些晕眩的时候,再次用吻封住了她的唇,将那件被她一直揪在手里的襦裙直接扔了出去。

她这次连抗议的时间都没有,瞿谢时直接扯开束在边上的床帐,轻薄的纱幕落下,层层叠叠的遮掩住床上人的身影,嗳昧的声响阻断了所有的谈话声。

这夜,屋外仍是细雪纷飞,但屋子里的热情却一直没有消减,直到初见天明,所有伺候凭添院的下人们都知道了夫人和主子两个不再闹别扭且重归于好的消息。

【第六章】

曲轻裾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发展,竟让她不知不觉就被某个男人给拆吃入腹,而且他吃得很理所当然,坦然的反应让她觉得自己如果闹一闹反而是大惊小怪了。

所以她被吃的第二天,她只是愤愤的挞着床板槌到手酸,然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不像以前那样主动靠近,而是和瞿谢时保持该有的距离。

虽然这在早上看起来好像挺有用的,但是到了晚上,她还是常常会抵抗不过就被打包上床滚床单去。

而且最大的困扰是,自从那天他看见了她自制的小四角裤,后来又不小心看见了她的小三角内裤后,似乎勾起了十分的「性趣」,让她每天必须再多拨出一点时间来制作她的贴身内裤,要不然根本不够他撕……

这也是一个大问题,她做做点心还可以,但是这针线活实在是……不堪入目,但这贴身衣物又不方便让人做,之前她自己想了办法做了最简单的,穿是没问题,只是不太结实,结果现在沦为床上的小情趣了。

撇开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她更苦恼自己现在到底算什么?

上辈子自己一直想要结婚,想要一个家,后来穿越到这里,男人有了,孩子有了,现在对她的态度也亲近多了,然后呢?

☆、第十五章

她觉得自己有些混乱了,她这样到底算是完成了愿望,还是一种无病呻吟?!真的完全搞不懂,明明没有任何的不顺,却没有满足的感觉,明明什么都有了,却还是觉得有所欠缺。

她到底想要什么呢?难道不只是一个家而已吗?

曲轻裾一边发呆,一边拿着笔乱画,本来只是想试试看这个身体里残留的技能,但是在心不在焉的情况下,她也只能拿着毛笔在纸上乱画鬼画符了。

只是画久了她自己也没什么事情做,因为孩子去上课了,男人去了前面议事堂,那是她被限制绝对不能靠近的地方。

丢下毛笔,她起身在屋子里乱转,感觉有点像探险的活动,让她终于觉得有趣了些。

主院里的摆设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应该说瞿家这样的家底,不管是哪一个院落都不会有什么破格的装饰,而且翟谢时对于屋子的要求大概是以简单为主,多宝格上都空荡荡的没摆什么东西。

曲轻裾逛了逛,终于在屋子里头发现一个箱子。箱子不大,且扁平,如果不是她刚好弯下腰去,可能也不会发现这个箱子就放在床脚下。

她把箱子给拉出来,本来还犹豫着是不是要打开它,结果一拉出来就发现上面原本的锁已经锈了,又被她刚刚没有控制力道的一拉,锈掉的锁头就有些摇摇欲坠。

一旁的梅婶一眼就觉得这口箱子很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哄着曲轻裾打开箱子看看里头有什么东西。

曲轻裾脸色有些为难,「这不好吧……」这不算是侵犯人家的隐私吗?

可梅婶就觉得这箱子挺熟悉的,到外头晃一圈看了没人,又回来哄着她。被烦了一下,曲轻裾想就开一下看看,不要被发现就好,也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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