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盘咸妻(22)

假如那时候被发现的话,就算她坚持她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她想那两个人也不会放过她的。

「胡说!」就算只是假设,翟谢时也不希望她这么组咒自己。

曲轻裾偷觑了他一眼,心中的好奇鼓动着她去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感觉她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掺和到一件不得了的秘密中了。

「那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些人说的金山是什么?叛徒又是什么意思?」

曲轻裾问了后,看到他投过来的眼神,忍不住干笑两声,「如果不能说就算了,我其实也没那么好奇啦。」

才怪!

今天一天收到的讯息太多,瞿谢时早已找了把椅子坐下,想着该怎么处理这些事,却就听见她好奇的问话,脑子里所有的事情瞬间全被他撇在一边,他用一种奇怪又震惊的眼神看着她,在她的面容上停留了一会儿,眼神转成了深沉的探究。

「你是真不知道翟家和金山有什么关系?」

「我是不知道啊……」曲轻裾开始手足无措了起来,怎么了?难道大家都知道金山和瞿家的关系吗?那为什么原身里的记忆里没有?

曲轻裾开始翻着自己脑海里的记忆,一瞬间她的脸色苍白了起来,她终于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第二十章

不是不记得,而是这个事本是大街小巷的孩子都明白的一个传说,所以曲轻裾原身的记忆并不放在心上,而她自然也不会特别去想起这件事,结果刚刚的问话,根本就是变相的暴露了她有问题这一点。

穿越被拆穿,比她能够看见鬼这点更加的让人害怕啊!

【第八章】

曲轻裾全身僵硬的看着瞿谢时走了过来,将她困在桌子和他的怀抱之间,他闪亮如星的眸子定定瞅着她,语气淡然。

「我之前就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落了水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也从许多地方来试探你,只是你表现的虽然不同,但是该认识的,该知道的却又一点不少,甚至在上次谈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你情绪激动得让我确定了你就是原本的曲轻裾。」

曲轻裾面对他充满压迫式的问话,忍不住又往桌子的方向缩了缩,眼神左右飘移,干笑着回答,「呵呵!我就是曲轻裾啊!哪里有什么原本不原本的?」

「是啊!你是曲轻裾,起码身体是,但是里头装了什么呢?是人是妖……还是鬼?」

她身体一震,整个人绷得像根拉紧的弦,她咽了咽口水,眼神甚至不敢看着他,紧抿的唇也变得有些苍白。

「落水不会让一个人变得如此多,从清高哀怨变成娇憨耿直,从心心恋恋那个男人变成爱儿子;从一个出门只爱穿整洁素衣变得连狗洞都敢钻,甚至今日最让我觉得奇妙是连鬼都能看见……」

「那些都只是因为我死过一次所以大彻大悟了,知道我以前那样不好所以……」曲轻裾还想狡辩,因为这些改变都是有可能的,不涉及常理性的改变。

只是虽然这么狡辩着,她的脸还是不由自主的变得苍白,有一种随时会被拆穿的恐慌。

翟谢时靠得她更近,更清楚的看见她眼里流露的紧张神色,她的手指还不停往裙摆处勾了勾,这是她说谎的时候会有的反应。

「是吗?会有那些正常的反应,却不知道瞿家金矿这件事,我以为这是连三岁稚子都知道的传言,在翟家里应该不会有人不知道了。」

「谣谣……言止于智者,我平常也不大听这些东西……」曲轻裾还不知道自己的小习惯都已经被摸透了,还死命的编着藉口。

「还要说谎吗?那天在荒废院子的地板上画的符籙也是落水后才学的?之前胆小得晚上看到一点白影就脸色苍白,到现在看见鬼,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甚至侃侃而谈?你还不承认你不是曲轻裾?你到底是谁?!」

他一字一句的问道,将她逼得撞上桌子,将桌上的茶壶和茶杯撞得匡当作响。

曲轻裾觉得自己像是被逼进了死角的老鼠,而瞿谢时就是正舞着爪子的猫,正威胁着她如果不说出事实就要将她给吃了。

明明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凶恶,但是他条理分明的举证,还有那不容人闪躲的气势,让她瞬间说不出话来。

「我……」曲轻裾都要被逼哭了,整个人被困在桌子和他的怀中,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热度,有种不知道该往哪里逃的绝望感。

「还不说吗?难道还要让我请了然大师来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的妖孽?!」他肃声道。

「你去请吧!去请!让那什么大师的来看看我到底是什么妖孽好了!」曲轻裾被逼急了,干脆也不遮不掩了。

反正根据穿越定理,穿越者是不会被看出什么不对的,就算不幸让她遇见一个真正的「大师」,她又不是夺舍来的,难道那个了然大师还能够把她给赶出这个身体吗?

穿越到这个身体上,她除了把自己弄得厚脸皮,又失血过多外,还真没想到有什么特别的好处。

她突如其来的坦然,反而让翟谢时有些吃惊,但是一看见她说完就又马上游移的双眼,他就知道这不过是她的虚张声势,她虽然不是原来的那个曲轻裾,却也不是什么妖物,所以并不怕见大师。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了然大师是谁,以为不过是他随便说出来唬她的。

瞿谢时认为不管是哪一个猜测都很有可能,他才刚要说话,就发现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两个暧昧的「僵持」姿势。

对于胡不归来说,这大概是他目击两个人最亲密又最尴尬的时候了。

他真的没有想到,最近瞿谢时没好好的待在议事堂后面的院子消磨时间或者忙正事,却一找到时间就往她住的院子里跑,就是在「忙」这种事?!

虽然说为子孙计,这也的确算是大事,但是「光天化日」下一把下人都赶了出去,这大门也没关呢,夫妻两个就这么的「亲热」,说来也实在不大好听吧?!

胡不归尴尬的站在门口,虽然他没让下人们来禀报,就是想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要不怎么把人往外赶,却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幕。

意识到两人暧昧尴尬的姿势,曲轻裾整个人的脸都烧红了,由白到红不过只花了区区几秒,她手忙脚乱的推开翟谢时,嗖地往旁边站,彷佛怕被人看到她离瞿谢时太近似的。

虽说看都已经看了,这样做也只是掩耳盗铃而已,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逃得远远的,起码能遮掩一下她已经被败坏得差不多的名声。

最重要的是,她刚好趁机逃离瞿谢时的逼供。

穿越这件事情真的好难解释,而且如果解释得不好的话,她很有可能会被定位成一个害人的妖精。

相较于曲轻裾羞涩想撇清的正常反应,翟谢时倒是没有任何的尴尬,脸色也没有红上半分,就像他刚刚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的站在那里一般。

他慢条斯理的整理下衣裳,才转头看向胡不归,「有事?」

胡不归呵呵笑着,手摸了摸脸,眼神根本就不敢往曲轻裾那个方向望去,「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也知道朝廷那儿又派人来了,说是今年国库吃紧,想求国策……」

瞿谢时脸色淡淡的望向他,「我以为每年朝廷都会派人来说国库吃紧。」

具体来说,自从瞿家金矿的消息不知道在哪一年走漏后,朝廷的国库就年年「吃紧」。

所谓的求国策,也不过是老生常谈,只是这个国库吃紧不吃紧,凭瞿家门生遍布朝野,会不知道所谓的真相是如何?

尤其是前些日子送过来的折子,两党相争挤命在地方收税捞钱,导致国库入帐变少,马上成了一个现成的理由。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瞿家后山的那一座金矿而来!

哼,看来这天下在翟家的帮助下是太平得太久了,久到让他们只会想打瞿家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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