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名夫妻(25)

“画得真好,你常这样在校园里画画?”

“这是下礼拜美术社参展要用的。”

“喔?那我真是幸运,在参展而能够先睹为快。”

“没有啦!只是随便画画充数而已。”

“什么!随便画画就能画这么好,真令人佩服,根本就是未来画家的料啊!”

高文骏冷眼瞪他,这家伙是白痴吗?讲话这么夸张,听了令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真搞不懂这家伙为何会有女人缘,讲话就讲话,身体还不安分地靠过去,真想扁他!

“没那么夸张啦!我纯粹是喜欢画画而已。”他怎么还不走啊!庞娟挪动身子与他保持距离。

“你也教我画画吧。”杨文生越靠越近。

“我?不行啦!”对他有意无意的靠近感觉不太舒服。

“别这样,我是诚心的。”

庞娟已退坐到死角,杨文生却越来越大胆,索性握住她的手。

“你——”

庞娟已忍到极限正要开骂,此时却传来冷冷的一句。“我来教你。”

杨文生与庞娟同时吓得跳起来,什么时候有第三人他们完全没发觉到。

“你是谁?”杨文生瞪着高文骏。

“我也是美术社的一员,告诉你!要学画得先交一千元入社费,然后要个别向已入社的前辈打招呼兼奉茶、捶背,此外还要经过千锤百炼大考验,通过之后才承认是正式社员。”

“什么是千锤百炼大考验?”

高文骏邪笑冷冷的说:“就是一入社之后,新社员每天要擦拭所有画具、负责打扫画室、帮大家采购各式用品,有必要时还要脱光衣服当大家的模特儿。”

“胡说八道,我才不信!”杨文生嗤之以鼻地不屑。

“是不是胡说,问问你旁边这位社长就知道了。”

杨文生转过头看着庞娟,庞娟立即很配合煞有其事地加油添醋。“不只是当裸体模特儿,在初学阶段还要跟着前辈们到处去学习,特别是有些学长们尤其喜欢男见习生,不知是什么原因。”

“也许他们有同性恋倾向。”高文骏补上一句。

“不知道!不过每次跟着他们见习的男生最后都吓得退社就是了。”庞娟严肃地说。

“哈哈……是吗?那我再考虑看看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杨文生脸色难看地告别。

待他走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捧腹大笑,乱没气质地笑作一堆。

过后,庞娟斜眼瞪他,收起笑容问:“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散心呀!”

“少跟我打哈啦,我才不信有人会往草丛堆里散心。”

“喓喓!别一副过河拆桥的脸嘛!别忘了刚才幸好有我帮你打发掉那个杨文生,他可是有名的花心萝卜。”

“谁要你帮了?”她坐下来继续作画。

高文骏也跟着坐下,只手托腮静静地看她。

庞娟才懒得理他,跟他辩口舌只会气死自己,索性将他当隐形人,反正没人跟他讲话自然就会走开。

但是,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庞娟再也忍不下去,双颊泛红地大骂。“看什么看!你到底想怎样!”

“你好美。”高文骏突然冒出这一句。

“什、什么呀……”她心跳狂猛不休。

“你专心画画的神情好美,怎么我以前都没注意到?”他一本正经地赞美,甚至还努力思考这个问题。

真、真、真不知道该生气还高兴!庞娟被他搞得满脸羞红却又下知从何骂起,突然想到那张他抱住嫂子的照片,脸色一转站起身气愤而去。

“喂!等一等!”他拉住她的手。

“干什么,放手呀!”

“先告诉我为什么突然生气?我只是赞美你,又没惹你。”

“你和那杨文生一样都是花心男人!”

高文骏被她搞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何突然被冠上花心的罪名。

“我哪儿花心了?别血口喷人!”他也气愤不平地问。

“反正那是你的事,我也管不着,你快放手啦!”她挣扎着。

高文骏反而抓得更紧,这女人就不能温柔点吗?才夸她一下马上又恢复原形,而且还突然给他加上这莫须有的罪名,搞得他心情大乱。

“你今天不说个明白,我绝不放手!”语气非常强硬。

挣不开他铁一般的手腕,庞娟气得开始大骂,高文骏可受不了女人歇斯底里的叫骂声,要她住嘴最快的方式就是——封住她的唇。

也不知哪来的冲动,他的唇覆上她的,一股柔软湿嫩的感觉酥麻全身,庞娟腿软了,像被施了魔法般身子软酥酥往下掉。

味道真好。高文骏忘我地浅尝樱唇柔软的滋味,搂抱怀中软绵绵的身躯躺在草丛堆内,周围高耸的树丛成了最好的遮蔽。

许久,庞娟推开他,想骂他的话语却变成了哽咽的哭泣。

高文骏不知所措地安慰她,惊觉自己刚才的行为实在像个侵犯的色狼。

“你好坏!明明有喜欢的人还这样对我。”她伤心地捶打他。

他摸不着头绪地急问:“谁说我有喜欢的人?”

“别骗我了!坏人、坏人……”泪水不听使唤地涌出,哭得楚楚可怜教人看了心疼。

高文骏不得不承认女人的眼泪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所谓梨花带泪,真是形容得好啊!不过,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他得搞清楚为何庞娟说他已经有喜欢的女人。

“别哭嘛!我又没说不负责。”

“谁要你负责呀!我可不要成为你众多女朋友之一!”她甩开他的手。

“等等!我先声明,我高文骏不是花花公子,也没有一大堆女朋友,请注意你的言词。”他严肃地指正。

“睁眼说瞎话!我可是亲眼看过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且还是有夫之妇!”

“你再乱说我可真的生气了!”高文骏被她激得脸色铁青。

“我没乱说,因为那个有夫之妇就是我嫂子——王绮君。”

高文骏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得大开,这是哪门子的误传,突然他觉得事有蹊跷,这或许跟绮君一直未出现有很大的关系。

“跟我走。”他抓起她的手。

“我干么听你的!”她不依地挣扎。

他用着耸动磁性的声音配上俊酷的表情,加上咄咄逼人的目光,散发出无法抗拒的魅力将她环在双臂之中,蛊惑中含着不容人抗拒的气息包围她,轻柔地命令。

“我说过我会负责的,既然你的唇已用我所亲触,那么以后也不会有别的男人有权碰触你的唇,感情是要慢慢培养的,我们的约会从现在开始,你若不跟我走,又怎么让彼此有机会互相了解呢,是不?”

她呆呆地点头,似迷惑又似不解,在脑筋会意之前,高文骏可不让她有时间清醒过来,半哄骗半强硬地掳她而去。

第九章

清晨醒来,床的另一半是凉的。

绮君呆坐在床上好一段时间了,人与人之间实在很难相处,她不懂庞霄的心,也不明白自己的心境,若要简单地形容自己目前的心情,或许只能用“失意”两个字最为贴切吧。

从前不管发生什么事,与她有关或无关的,她一向是将自己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看淡一切是她的个性,平静的心起不了一丝涟漪,如今却在夜深人静时,庞霄的影子总是挥之不去,占据她整个思绪。

其实庞家上下的人现在都对她恨好,仆人们甚至常常会送些小礼物给她讨她开心,年轻一点的女仆总是爱围绕着她抢着讲话,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么受欢迎,唯一知道的是自己比以前健谈许多,也变得爱笑了。

这样的生活可说是无忧无虑,不愁吃穿有如人间仙境一般与世无争,但是为何她仍不快乐呢?

她想,她一定是生病了!怎么办?她不了解自己为什么会如此郁郁寡欢,她该找谁倾吐?脑子里突然冒出钟少薇的影子,上一次钟少薇送她回家时,顺道给了她地址和电话,要她有空就去找钟少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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