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可餐(邪气豪门系列之二)(18)

「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冠凝玉禁不住讶异地问。

傍晚,他牵著她的手,一块走进一家日式料理店。

坐入两人的小包厢里,点了梅竹定食和土瓶蒸,并搭配几道寿司,姜子蔚对她迫不及待的问话仅微微一笑。

「来,吃个寿司。」一口海胆寿司送入她正好张开的嘴里,堵住那迷人的小嘴儿。

她赶紧咀嚼吞下後,又忍不住继续问:「你是基金会的募集者?」

「乖,吃一口花蟹蒸蛋。」小巧的汤匙喂入她口中,一口接一口地,在他利诱下,她没发现自己正像其他新婚妻子一样,被老公疼爱眷宠地诱拐著。

「喝汤。」

她乖乖地以口就著他送来的汤杯,咕噜咕噜地喝汤。

「吃炸虾。」

小嘴儿张开,咔嗞咔嗞地咬著。

「盐烤香鱼。」

一口含入,吃得津津有味。

他只手撑著脸,眷恋地盯著她,嘴角浮起微笑。

「你怎么不吃?」她问。

「我比较想吃你。」毫无预警地,他低下头,吻向她的唇,顺便舔去沾在她嘴边的残渣。

啊……她的脸霎时红得媲美关公。

她此刻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他一口一口地喂著,不知不觉吃了许多东西。

「好吃吗?」

她羞涩地点头,忙找话题转移这股尴尬的气氛。

「你也吃呀,不然会被我吃光的。」

「喂我。」他轻道。

呀……含羞带怯的美眸抬起,对上那深情幽亮的星眸,他正等著她的服侍呢!

虽然迟疑,但她还是照做了,选了一块最好拿的花寿司递给他,迟钝地发现花寿司外面还包了一圈保鲜膜,只好硬著头皮把它撕开。

尽管她有一双会画画的巧手,却搞不定那薄薄的一层保鲜膜,动作不但慌乱,还很笨拙,奋战了好久,虽然成功地撕掉保鲜膜,但花寿司也变得惨不忍睹,看起来有点恶心。

「呃……这个还是不要吃好了。」

她很惭愧地想把它放下,手腕却被他的大掌给握住,拉到嘴边吃将起来,看起来很恶心的寿司却被他吃得津津有味,还一点一点地舔去沾到她手指头上的美乃滋。

当他舔著那纤细白皙的手指时,目光也紧紧锁住她,火热的视线一刻没移开过。

因为这个亲密的动作,她一时失了神,只能呆呆地任由他「吃」著自己的手指,感觉到被他舔过的地方,像有无数细细麻麻的电流窜进她身体里,引起阵阵悸颤。

「真好吃。」他笑道。

惊觉自己像个花痴似地盯著他,冠凝玉忙抽回手,埋头吃自己的,不敢将熟透的苹果脸面向他。

真糟!她的身子对他的挑逗越来越有反应了,她竟然渴望他就这么吃了自己。

好羞哪!

当她正努力平复急速的心跳,专心吃自己的时候,他突然开了口,淡淡地说著:「协会并未指派我来,我是自愿的。」

「什么?」他的话令她意外,吃进嘴里的东西差点梗在喉咙。

他失笑地将汤递给她喝,好顺顺喉,继续说道:「我原本就有回国的打算,当时正好接到你的邀请函,因此我向协会提出自愿受邀申请。」

「你是说协会原本没有派人来台的打算?」

「可以这么说。」

她努力将他的话快速消化後,立刻恍然大悟。

「原来你和我父亲两人不但串通好,还利用我对协会的期望吃定我!好啊,你真贼!」

她不依地往他胸膛戳了一记,原本认为自己是败在父亲的诡计上,谁知这人才是最奸诈狡猾的。

他轻轻抓住那柔荑,觉得自己有对她坦白的必要。

「你先别气,听我说,一开始我的确是好奇,但後来我慢慢认为也许这是缘分,以前我从不相信这种缘分之说的,但你知道吗?在见到你之前,冠凝玉这名字便已经深深刻在我脑海里,就算没收到你的邀请函,我也会想办法回来寻找你。」

「找我做什么?」她嘟著嘴。

「找到你,好印证你父亲所说的,看我会不会爱上你。」

她那嘟起嘴儿的表情,听到这里,染上了一丝腼腆,故意不问结果。

「如你所猜,一见锺情。」

这会儿,嘟著的嘴儿弯起了笑意,好不情意绵绵。

他接著道:「至於成立艺术培育基金会的事,早在一年前就开始进行了。」

「一年前?你打算留在台湾?英国那边怎么办?」

「我会辞去画评的身分,专心基金会的工作,因为成立这个基金会一直是我多年的心愿,今天你也看到了,基金会的诉求在於帮助那些具有艺术天分,但因为贫困而无法就学的孩子们,培养他们从基础开始学习一直到出国深造。」

「那些人都是你找来的?」

「除了我的至交好友之外,有几位是我的恩师,我能在英国画坛上闯出一片天,全是恩师们当年的提携,我是个孤儿,若不是他们,我可能在十五岁前就饿死街头了。」

他娓娓叙述著自己的过去,冠凝玉这才晓得,原来他曾有一段不堪的童年往事,成立基金会,也是为了帮助那些跟他一样贫苦穷困的孩子,不希望因为贫苦而令他们天生具有的潜力和才能被埋没。

相较之下,同样贫苦出身的她,一点也没有这种伟大志向,这些年来,她汲汲营营在如何让自己出人头地,甚至使用手段来达到目的,跟他比,自己实在惭愧,但相对的,她也发觉自己更喜欢他了,并暗暗佩服著。

「你早说嘛,何必对我隐瞒。」

「我本来打算等这阵子忙完,有了成果再好好告诉你,要是早知道会引得你醋劲大发,我就会早点说了。」

「哪有。」她死不承认地反驳,目光又开始闪躲了。

「怎么没有?气冲冲地抱了个大花盆闯进房里兴师问罪,肯定是以为老公有外遇,不是吃醋是什么?」

她被他看得抬不起脸来,为了给自己扳回点面子,故意反过来质问他。

「那你说呀!在门口抱著你亲的女人是谁!」

「基本上,那不算亲,只是礼貌性的在脸上碰一下而已,会议室里的每一个男人,都很荣幸地受到那位女士热情的西式欢迎。」

这下子,她可没话好说了,只能瞪著无辜的大眼,嫣红的小嘴儿又嘟得高高的,看在他眼底,只会更激起那埋藏在心底深层的炽火。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自己错了?」

「不过是个误会。」她辩称。

「误会你老公的贞洁,该罚。」

「你能把我怎样?」她抬高下巴,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你很快会知道。」

他的眸色变深了,话中似乎有著暗喻,害她心儿怦动,不敢去猜那话中的涵义,再度埋头吃自己,努力当起哑巴。

看似平静无波的表象下,实际上情潮汹涌。

两颗心,靠得更近了。

今夜,当他拥她入眠时,眼神分外犀利。

「你有心事?」

姜子蔚托起她的下巴,细细审视,发现她今晚特别安静。

「没有。」她垂下限帘,避开那深不可测的黑瞳。

「还说没有,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说给我听,嗯?」

他的声音低哑,即使是命令,也是那种呵宠备至的温柔方式。在床上,他展现了一位丈夫对妻子的百般疼爱,每个夜里,他总是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知道她有脖子僵硬的毛病,不管她要不要,坚持帮她按摩两侧的肩膀。

不可否认的,他按摩的功夫不输给若幽,甚至比若幽更令她感到舒服。

他的手掌厚实有力,对穴位拿捏准确,在他力量得当的按抚下,身心皆获得全然的放松。不过同时他也很可恶,总会乘机吃她豆腐,按摩到最後总会变质,那双炽热的手在她全身上下游走,按照他的说法,这不叫吃豆腐,叫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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