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舞东风(于飞调之一)(12)

被他再拉进怀中的苏少初,对再被握住的肩膀痛缩了一下。

“跟本皇子算旧帐,那本皇子岂非更该跟你算算玩弄本皇子的事,还有那无情的一剑。”

朱毓低吮着她冒冷汗的额角,对怀中的人像一件爱不释手的宝物般,抚着她的发丝,面宠亲昵的一再厮磨着。

“乖一点,让本皇子看看你的肩膀。”

就在朱毓拉开她的衣襟时,苏少初反倒笑起。

“爱弟想到什么有趣的事?”

“少初想到方才答应三皇子,要提供摧毁高傲之雁的方法。”

“是吗?说来让本皇子听听。”

苏少初推开他的手,对此刻笑得一脸“异常呵护”的朱毓道:“何不刺瞎这只雁的双眼,再……灌聋她的耳朵,接着毒哑……她的唇舌,三皇子瞧如何?”

“为何爱弟觉得这么做最好?”朱毓游戏般的余裕慵懒已失,冷掀着唇。

“因为这样……”她仰首,不驯至极的挑衅神态,对上朱毓那双莫测下绝对是令人胆寒的瞳眸。“一辈子都可以不用再看你朱毓,听你朱毓的声音,也可以不用和你朱毓说话,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身体我便施舍给尊贵的三皇子又如何?”

一个对他不言、不看、不语的废人,他朱毓要得到就得吧!她也只允许他得到这样。

朱毓唇边的笑意敛去,体内控制的一种情绪像崩解开般,眼瞳火炽狂涛的凛绝!

连反应都来不及的,苏少初便被重复而来的刚猛身躯给钉入垫褥中!

才要开口,大掌便已扣上了她的下颚,怒瞳像要钉入她眼中般的狠睨!

“你真的很能够懂得如何羞辱、挑怒本皇子。”

唇俯压上她,在被他迫得不得不张开的唇齿上,狞言的切声。

“只要你说出一句本皇子不想听的话,少初爱弟,这个唇舌就不用再开口了。”

他深吮的虐噬那躲无可躲的唇瓣,啃咬那令他爱恨交织的灵活利舌,血腥味从两人交缠的唇齿中沁出。

片刻后,苏少初才从那唇磨似的苦刑中脱身,喘息着。

对朱毓,她已经不晓得究竟是希望当初该一剑刺死他,还是宁愿彻头彻尾两人就没有过交集,他的疯狂与独占欲望已渐渐脱出她所能应付的承受。

但是再刺他一剑,她竟已不确定自己能办到吗?之前,她毫不犹豫;现在,复杂的茫然纠缠着她。

她应该讨厌这个人,也无法去喜欢这个人,只是……她竟然没像从前一样,有那么强烈想杀他的欲望。

当那双困锁的双臂再次从身后环住她时,她只能闭上眼。

“渴望一个人到心在揪扯的感受,你让本皇子尝到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折磨本皇子到如此地步,绝不准你在此时退开,少初……”

朱毓从身后探手拉开她重重交叠的衣物,当半边的衣袍滑落见到那细腻的肩颈时,他埋在那诱人的肌肤与发丝中,双臂环锁得紧,深深的感觉着她的馨软与气味。

对这记忆中的肌肤与折磨他的幽香,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

苏少初没有挣扎与抗拒,只是对埋在她肩上的气息,不自觉感到一抹痛苦。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何面对他会退了这一步,除了他吞噬人一样的炽烈感情令她止步,更怕了他抱住人时的孤独,这双抱住她臂膀与胸怀的双臂是充满孤寂的不安,仿佛抱住她才能拥有一切。

为何?这不该是拥有一切又残忍冷血的三皇子所发出来的,至少不该对她展现!

她不想成为三皇子朱毓心中如此重要的存在!不想与他有如此深的交集。

“本皇子的心和感情如果是只恶魔,是你解放了这只恶魔。”朱毓扳过她,要她看着自己。“你敢躲开的话,反噬的力量绝非你能承受,少初爱弟。”

总是带着笑谑的声唤她少初爱弟,去年之后,这声少初爱弟已多了几分欲望的吟唤。

她别开头,对他滔天巨浪似的感情,她心中实在乱得无从回应起,既无意当他感情的对象,又无法推开他,只能任由他爱抚的掌与火热的哺言随着唇印烙下。

当浑圆的一方乳峰,随着水绿兜胸滑落坦露出时,像刺激了朱毓压抑已久的渴望与记忆,大掌抚弄那份弹性的柔软,揉捻那粉色的蓓蕾,满意的听到她蹙眉的微吟。

“少初,张开你的眼,让我看你的眼……”朱毓的声转为唐哑的低唤。

那双会因欲望而染上醉彩的眼瞳,几乎蚀了他半年来的心志,每想起,体内就像燃起焚蚀人的火焰,辗转烧灼他,除了她苏少初,无人可浇熄。

此时,马车与队伍的行进却停了下来。

“三皇子,太子身边的侍卫候在前方。”

外边传来紫金武卫统领的禀告。

“皇兄的人马?”

“武卫统领傅遥风拜见三皇子。”

月色下,傅遥风为首,身后同样带领一队紫金武卫,上前朝朱毓行仪跪禀。

“天畔苑才是你傅统领的地方,街道上拦阻本皇子队伍是何事?”

“今夜苏少初和太子有约,太子久候不见苏四少,才知是被三皇子您请来做客,特命我等前来禀明三皇子,迎接苏四少赴约。”

“三皇子,显然今夜少初和三皇府依然无缘。”朱毓身下传来苏少初悠笑的冷扬声。

傅兄终于来了,她的乖马儿成功回去报讯了。

从皇后召唤她进宫,她就知道朱毓终将出手,为防去年道家三玄剑被制住威胁她的事再起,她出入不以车轿随侍,朱毓身边有剑法高强的封言在,这些随侍起不了作用。

“少初爱弟,你认为今夜在你掌握中吗?”朱毓忽握住她的下颚问。

迎上那双炯炯犀视的瞳,苏少初推开他的手,爬掠过散额的发,今夜一连串的事令她疲惫。

“过二天,少初会往三皇府一行,现在请您让开。”

她原就没打算避开他,只是珊珊从中作梗,再加上理不清心中想法,既然惊动皇后介入,这件事愈扯愈复杂,今夜过后,不知又要掀多大的风波,她该做出解决?。

朱毓却拉下她要掩上衣物的手,看着那被他揉拧到红突的乳蕾,在丰盈雪峰上像一点艳梅般的诱人春色。

“三皇——唔!”

苏少初惶然一叫,随即咬紧了唇,朱毓忽含住乳首痛咬她一口。

马车外,傅遥风与其它众人皆紧张的看着马车内,先是传出苏少初闷声的低喊,暇而无声也无动静,就在众人一阵纳闷时,朱毓的声传出——“你认为什么都料到了吗?那么可料到这个发展——”

顷刻间,马车内黑影冲出,众人惊瞠着眼,看着抱住苏少初的三皇子跃上武卫统领的马后,调过马头,在马儿长声嘶叫中,策马狂驰。

“三皇子——”

“少初——”

在两边人马错愕对视时,天际一阵雷光划空,沉压压的黑夜中,大雨滂沱而下。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fmx.cn***冒雨狂奔后的大树下,马背上的苏少初被裹在朱毓的披风内,几乎快被朱毓拥到窒息,略一动着身子,那双臂膀便更加圈紧的拥住她,紧到她怀疑自己的身子骨会被活生生揽断,整张面容埋压在他胸膛上,感觉着他以身躯围住的温暖。

朱毓彻头彻尾都没说话,只是用披风裹紧怀内的人,冒雨之后的寒意似乎在他的温度下消去几分。

苏少初平下紊乱的气息,僵硬的靠在他怀中,最后缓缓的闭上眼眸,他的胸怀、他的臂弯内绝不是她可以闭眼的地方,但今夜,她真的累了,心中的沉重,从方才的少年惨死后,就盘旋难去。

好一段时间后,雨已停歇,朱毓依然拥着她不曾有动静,披风下虽稍微放松了钳拥的力道,大掌游抚着她的背,像在安抚也像在警告她:别乱动!

“今夜的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何故意叫克罗棋甄对上我?”苏少初终于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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