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拼图+番外(86)

作者:以墨煮茶 阅读记录

西蒙似乎陷入了某种苦恼,残缺的脸挤成一团,好一会儿才问:“如果用肥皂洗了,你会觉得我好看吗?”

…………就他妈没完了是吧。

苏延枝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万一规则跟裂口女一个脾气,横竖都是死。

面对西蒙疑惑的目光,苏延枝大脑高速运转,突然灵光一现,真诚道:“浴室里的光实在太暗了,这个问题我没法在这里回答你。不如这样,你先洗着,我回我房间,在里面点满蜡烛。你洗完澡来找我,我到时候再告诉你答案。”

西蒙又思忖片刻,点了点头:“你住在哪个房间?”

“203。”苏延枝微微一笑,“出了浴室往左走,第二间就是。”

苏延枝把肥皂递给西蒙,套上衣服出去就往右拐,轻轻敲响了209的房间。

“……谁?”里边响起秦会有些迟疑的询问。

“我,苏延枝。”苏延枝轻声回道,忌惮地往看了眼浴室。

“有事?”秦会开了道门缝,被高大的身子死死堵着。

苏延枝言简意赅:“遇到了点儿麻烦,房间回不去,让我在你这儿凑合一宿;作为交换,我告诉你关于邀请函上的日期信息。”

秦会皱着眉,警惕地看着他。

苏延枝不多废话,把邀请函摸了出来,拿笔刷刷在DATE后面写了一串数字,展示给秦会。

“对的,信我。”苏延枝道。

秦会抿了抿唇,往后退了些,拉开房门让苏延枝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木无秋:“我厌恶无视规矩的行为。”

说完,他就往游戏里植了个木马,刷了个bug。

第62章 邀请函8

城堡内的客房构造都差不多,一床一沙发。秦会人高马大,苏延枝没打算跟他挤,找了床被子躺在沙发上,两条长腿抻直后膝盖往下都漏在外面,只好立成个倒v,委委屈屈的模样。

秦会看了又看,忍不住问:“要不你还是来床上吧,那小沙发连身都翻不了。”

“不用了。”苏延枝拒绝道,双手交叠枕在后脑勺,半敛着眼想西蒙找上门时容卡会怎么解决掉这个问题。

秦会耸耸肩,也没坚持,在填完自己的邀请函后也熄灯上了床。

今晚月光格外亮,映得没拉全窗帘的屋子十分亮堂。苏延枝即使竖着耳朵也听不清外头的动静,索性不再多想,偏着头酝酿睡意。

余光扫到床边,却见秦会整个人严实地裹在被子里,唯独左手大喇喇地伸出床沿,指尖几乎触地。

掌心似乎还贴了块什么。

苏延枝直觉不对劲:“你手怎么了?”

秦会半梦半醒:“……什么?”

“你的手,”苏延枝皱着眉,“受伤了?”

“——啊,白天爬树摘李子,被根刺条划了个口子。”他含糊说着话,身体却一动不动,“别聊了,睡吧。”

话音刚落,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苏延枝整个人瞬间就被不好了。

【…………

Simple Simon went to look

If plums grew on a thistle

He pricked his fingers very much,

Which made poor Simon whistle.

无知的西蒙去看看

李子是不是长在蓟上

手被刺伤了好几次

可怜的西蒙叫出了声

…………】

这他妈是中招了啊!

苏延枝右眼皮狂跳,刚想起身,可手还没抓住被子,耳朵边上突然传来高跟鞋剁地的动静。

咔哒。

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了。

浓郁的血腥味霎时涌进,苏延枝不敢造次,立刻闭上眼睛,做出熟睡的模样。在细微的眼缝里看到一抹意料之中的鲜艳红色。

李克斯特女伯爵。

…………我他妈是什么运气。

苏延枝手心全是汗,微微握拳,指尖抵着表盘,在那个空间里握紧了匕首。

女伯爵款款而来,走路的动静并不小,可直到她来到秦会床前,对方鼾声依旧。

沙发和床是直角摆放,苏延枝躺在上面,微眯着眼,借着月光清晰看见李克斯特女伯爵抬起两条纤白臂膊,先拉开了秦会身上的被子,然后左手握住右手拇指,掰鸡腿一样撕开自己虎口,皮肤拉扯时发出裂帛般的脆响,却没有流血,一只只黄豆大小的虫子争先恐后从“伤口”涌了出来,窸窸窣窣倒豆子般落在地上,又飞快地顺着床脚爬上了床。

随着虫子离体,女伯爵的身体像漏气的气球般瘪了下去,最后只剩一副空荡荡的皮囊,和衣裳一起皱巴巴地挂在骨架上。

虫子密密麻麻爬满秦会全身,顷刻之间便把床上的高大的男人啃成一具白皑皑的骨头,它们的颜色由黑转红,身子涨到花生米那么大,很快又顺着原路钻回女人的身体里。

人皮壳子被填满,骨头架子恢复了人的模样,但那花容月貌却并没跟着回来,女伯爵所有裸露出来的皮肤都是满满的疙瘩,还在缓缓蠕动,简直比癞蛤蟆的皮还可怖。

苏延枝看得一阵反胃,却见对方伸出手,开始细细地按压面部,从额头往下,如同排挤面膜气泡一般细致。苏延枝只听得一阵噼啪的爆裂声,李克斯特女伯爵脸上那些疙瘩便一个接一个地消失……

她把皮肤下那些虫子,全捏爆了。

意识到这一点,苏延枝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女伯爵的颜值又回来了,尖细苍白的下巴微微上扬,眯着眼,脸上带着诡异的愉悦。

她没有多留,扫了一眼床上的白骨,转身又剁着地板施施然离去,从头到尾,连看都没看沙发上的苏延枝一眼。

待到房门合上,高跟鞋远去,苏延枝又等了一阵,慢慢坐了起来。

床上的骨架还维持着熟睡的姿态,整个死亡过程里,他都没有发出一丁点反应。

苏延枝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轻轻叹气,默念抱歉得罪,把对方掉落的拼图和邀请函都拿了出来。

看了眼背面编号是8,虽然是他没有的,苏延枝心里没有多大波澜,收起拼图后又翻开邀请函,只填写了第一晚的地址和先前的日期。

他把邀请函扔在一旁,小心翼翼把被子翻过来,又往上拉了拉,将整个骨架都罩在了里面。

苏延枝心再大也做不到和一具新鲜骨架同屋而眠,又没其他地方可去,索性一宿没睡,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餐厅。

天色尚暗,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苏延枝蜷在椅子上打瞌睡,睡得正迷糊时突然听见一声轻笑。

“哟,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他皱着眉睁眼,柳宴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昨晚没睡好?”他笑着问。

“谁说的,”苏延枝活动着脖子坐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柳宴不置可否,握着水壶给他们俩都倒了杯水,推过去轻声道:“秦会死了。”

苏延枝没接,平静地回了句:“是吗?”

“你不知道啊。”柳宴似笑非笑,“我看到他身上盖着被子,还以为你好心做的。”

苏延枝面色不改:“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纯良。”

柳宴端着杯子抿了口水,只是笑。

说话间,另外三人也过来了,估计都看到了秦会那被啃噬得干干净净的骨架,脸色难看到极点。

不过也是,这次世界开局13人,这才第三天,就只剩了5个。

苏延枝揉着眉心,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力和疲惫感。

但这种心情没有持续太久,几分钟后,西蒙就推着餐车出现在了门口。

一瞥到那矮小的身影,苏延枝的神经马上绷紧,他警惕地看过去,却愣住了。

一夜过去,西蒙那巴掌大的小脸上,竟多了好几处淤青,尤其两个眼眶又紫又肿,显然被谁揍过。

不仅是苏延枝,其他人也惊了,柳宴皱着眉,在西蒙给他分餐盘时问他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西蒙抿着嘴,极为委屈地看向苏延枝。

苏延枝:“…………”

“你打的?”柳宴狐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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