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绝(缘梦之二)(24)

片刻后,他抱着她起身。

「你、你要去哪?」

「接下来要做的事,不适合在这里继续。」

「接下来的事……」

「……今夜我要你履行为人妻者该尽的责任。」

「不要--放开我--放手--」

「你想再被冻一次吗?」

冷淡的一句话,再加上倏然收紧的双臂,让被厚裘包得扎实的袁小倪难以动弹,只能努力的把脸从他胸口上钻出。

「城主,我、我没事了,请你放手……」

「你既是我的妻子,就是我的人,我有什么好放手。」

「我不是你的妻子、更不是你的人--你--唔唔--」

任灿玥忽调整抱人的臂膀,她整张脸被迫埋进他颈窝内,他随即低首,以面额压紧那颗呜呜叫叫的螓首,闷得她声音全喊不出来!

「不准再说这种话,只会惹怒我!」

对拚命想转动的螓首,却只能发出磨蹭似的力量,他微微浅笑,相当享受那挂在脸颊边厮磨的发丝。

「你真像隐藏野性,还没探爪的小野猫。」

来到他的寝室,一被放上床楞,袁小倪马上从厚裘的裹缠中脱身,戒备的靠到墙边迎视他!

「我、我今夜是绝不会履行什么……为人妻者该尽的责任。」看着四周层层放下的纱帐,她紧张的润着唇。

「未失忆前,我是什么样的人?」任灿玥坐到床畔边,看着她忽问。

「恶人!」哼,袁小倪负气回道。

「失忆后呢?」

「坏人!」她更没好气咬牙。「很可恶的坏人!」

「既然是坏人,那么我想做这件事,也很符合身分了。」

「除非你打昏我,否则我定会抵抗到底,你心中很清楚韩水根本在胡说八道,我才不是你的人--」

话还没喊完,他忽伸手,握住她的下颚,力道虽轻,却充满警告。

「再说一句你不是我的人,我马上改变这个情况。」他一凛的眼神,睨锁着她。「让你的身躯彻底认知,你是属于谁的,我很乐意。」

「呃……属下只是想说要面对失忆的城主,属下还、还无法在这种时候准备好为人妻者该尽的责任!」她努力的,以不刺激他的态度,表达自己的立场,毕竟此时被制住穴道,力难施展是真。

「我不知道失忆前的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但有一点我很确定,你,袁小倪是我的人,谁,都不可能改变这件事!」

袁小倪愕住,他的语调和神色就如当年誓得兰姊姊一样,断然、强硬,甚至充满更强烈的绝决,因为他认定她就是他的妻子。

一股呻吟的颤抖,和一份揪扯的悸动,同时在心中交织,她害怕他的感情,却又有一种不知如何形容的复杂在心头翻涌。

两年前的「斜阳西峰」已让他生情,此刻,她不想再累积太多两人之间的一切,加重了这份感情牵绊,否则在他解毒后,纵然不复这段记忆,已生成的情感,下意识也将驱使他继续与她纠缠。

「小倪,」握在她下额的掌改为抚着她的脸颊,声音也多了几分柔意。「妳此刻的眼总算少了几分掩藏,为什么就是不愿对我展露真实的自己?」

「真实、真相,属下什么都说过,是城王……不愿相信。」他抚来的掌让她心开始慌乱。

「我是中毒记忆有失,而不是无知,所以我很清楚知道,我们之间,绝不是你刻意轻描淡写的主从关系,你的眼藏着很多的事情,也藏着很多的答案。」

在他的锁眸中,袁小倪的镇定快撑不住,因为现在的他比失忆前还危险,此刻的他,没有任何过往的负担,什么都不须顾忌!

「我会找到藏在你心中那份属于我的答案,今夜我不勉强你履行夫妻义务。」

他吻了吻她的额后,退开了身躯。

听到这,袁小倪不禁大松一口气,看来今夜没事了,不是要她履行什么夫妻义务就好,吓死她了。

「但是,有一事,不容你拒绝。」

「不知城主有什么需要属下效劳的地方,属下定当尽力。」这个时候适时陪笑卖乖,不会有错。

「解开你身上的衣物,我想看你!」

呃。「城主是说我身上的厚裘吗?这毛裘上等名贵,果然够暖和,难怪城主这么中意。」马上拉下身上的厚毛裘交差。

「我动手也行,但我想,你不会喜欢。」

「哈--其实这件毛裘是韩水托行家买来的,一个高官要送给皇亲笼络关系,上等貂皮,民间不容易见到。」她摸摸毛裘,真是暖滑得非一般凡品。

『18』第十六章

「你不打算动手的话,就别怪我了!」

话才说完,名贵的厚毛裘已甩到他眼前,袁小倪咬牙,神态又怒、又窘,双颊胀红!

「要我脱衣服给你看,就是你要我做的事?」

「是。」他毫不犹豫。「我要看赤裸裸的妳。」

「恕属下无法在他人面前宽衣解带!」

「我说了,不容你拒绝。」精炯的眼神,锁住她。「更何况我不是他人。」

「如果城主是要满足欲望,属下可请武护们去安排。」

「小倪!」听到她要将他推给其他女人,他表情一沉。

那警告的声、冷峻的神情,让她嚥回自己的情绪之言,她深知眼前的人对感情强烈,更不容人玩笑以对,多说这些只是更挑起他的怒火,于己无益。

「为什么……要我这么做?」

「因为我想看。」他一副理所当然。「既是我的妻子,要看你,还需要理由吗?」

「但我不是--」要再脱口的话,见到他眯起的眼神,想到他的威胁,她进退不得,有种被设陷阱的感觉,不禁再次咬牙低骂:「可恶!」

敢说不是他的妻子,就要被迫履行夫妻义务;若不说,就要脱光任他观赏?!为什么好运气总不站她这边?

「我……我不是想躲避这件事,」她抚着额。「但是刚才高台上的寒风让我受寒头昏,我真的感到不舒服,这件事能不能 ……改天?」

明知这起不了作用,但此刻,她只能拖一时是一时。

「不能。」任灿玥强硬而干脆。

「城主既认定我是你的人,何时何日不能如愿,又何必执着于今晚,定要属下抱病相对。」

「如果连今晚都不能如愿,你的话、你的人,我能认定、相信些什么?」昂挺的身躯忽逼向她,伸臂将她困在墙上。「你一直逃避给我答案,还没在你眼中找到属于我的答案前,我不逼你进一步的关系。但我的内心对你有越来越焦躁的渴望,只能另寻方式。」

「这、这种方式,对城主的焦躁应该不会有帮助。」根本是反效果吧!

被困在墙和他双臂内的袁小倪,那原本松掉的一大口气早已再吊起,喉咙更因恐慌而发干。

「我知道。」他伸手,指背一再轻轻刮抚那想别开又避不开的脸蛋,低语似的轻喃:「但是再不感觉你,好像就要失去你一样,我没有办法忍受这种感觉,小倪……」

袁小倪楞启的红唇只能被动的接受他正要覆来的热息,忽然,外边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城主,属下郝玖和戴一倍带来村人送上的祝福。」两名武护队长在门外高扬着声喊。

「你们……」总算有良心了,袁小倪大喜,才转头要回应,却感到一道气贯过颈侧,接着喉头一窒,她出不了声!

他点了她的哑穴!

「小倪,今夜,不会让你逃掉的。」

任灿玥浅勾起唇角,一掌将她的双手手腕扣到头顶上,在她睁圆的双眼中,另一手开始解开她的衣服。

「今年村长感谢『两位韩大爷』和夫人给村中这么多照顾,特别命人送来他们仪式上的祝福,一对『木花铃』,让属下拿来给城主夫妻。」没听到房内回应的声,武护队长戴一倍再拉高声道。

韩水一来到村中,就认捐了村中唯一一座土地庙要改建的钱,还大量雇用村中妇人来宅子做些家务工作,袁小倪更常去村中帮众人的忙,因此仪式一完成,村长就派人送来了这对村人视为崇高祝福的「夫妻木花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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