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绝(缘梦之二)(48)

「姑娘!」只见对方身形一晃,沈云希忙上前,但另一个男子声传来,更快的伸臂扶住女子不稳的身形。

「娘子,你的病体还没好,不能久站。」

被厚裘兜进坚实胸怀的袁小倪,抬头只看到围遮得仅露出一双眼的任灿玥。

「这是内人的小宠物,谢谢援手。」任灿玥接过对方手中的「小皮」,交给怀中的人。

「阁下是生意人?」马车场内有许多往来的商旅,但对方的气质看来不像商人。

「是,内人身体不好,刚才失礼了。」任灿玥简洁而客气地回应。

面对眼前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子,沈云希蹙眉。天寒地冻,许多人掩得密不透风不奇怪,但男子那双轩昂的眉目中,露出少见的精芒,这绝不是一般商人的眼神。

「禀少门主,已有教毒展岳的行踪。」此时门下匆匆来禀。「还有,『门奇』再传来老门主的消息。」

爹的行踪!在任灿玥怀中的袁小倪心思一紧。

沈云希面色一沉,和眼前的人礼貌颔首后,与属下们匆匆离去。

当一行人离开遮棚,车队浩荡的要驶出车场,袁小倪忽从任灿玥怀中挣脱出。

「小倪!」

只见她朝已远去的「月泉门」车队奔去,奔没几步便又停住,随即张口欲喊,却又咬紧了唇,伸出的手,对着那尘烟中的残影,她不知自己能做什么,不能碰触也不能抓住,此时此刻,她什么都不能做呀!

半空的手被紧紧握住,袁小倪看着眼前的人。

「走吧!这里不能久待。」

「灿玥哥哥!」她靠在他怀中,任他抱起走向马车。

任灿玥并不觉得自己瞒过刚才的人,他看得出对方眼中疑虑己生,若非对方另有要事,只怕一战难免。

离开马车车场的沈云希,坐在马车内,一掌轻握成拳,指背关节轻刮着眉心,双目敛闭,他对方才那匆匆对视的女子眼神,心头有一股郁抑与莫名的困惑。

看向马车的木窗框外,在疾驰中,景色浮掠飞逝、雪花飞泼,他寻思着心中一抹不解的沉郁,望着远方雾洒苍茫,蒙蒙烟丽,像一层难以掀开的面纱。

雾?!沈云希双目顿眯起,轻握的掌也开始收紧!疾驰的车队要然停下!

「少门主?」

「掉头,回刚才的车场。」

在沈云希一声喝令中,车队掉头转奔!

「霓霓,再次避开,你到底是为什么?」想到妹妹已近到自己伸手可及,却就这么再次错身,他扼腕至极。

沈云希的内心,怒气与忧心同时交道,不惜动用官府力量封锁整个东方境内,又深恐她在追捕中受到伤害,为平安寻回她,可说费尽心神。

而令,人就在眼前,竟是她有心的回避!沈云希虽怒,却又担心,到底什么事逼得她这么做?

「你认识刚才的人?」马车停在野林内,任灿玥看着靠坐木箱前的袁小倪。

她抱着屈起的双膝,眉目悠藐的抿着唇,有些茫然与失落;这样的她,任灿玥见过,每当她独处时,望向远方定然会有的神态,仿佛正独饮哀伤。

「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吗?」他蹲到她眼前,轻抚她的头。

「他……是『月泉门』少门主,沈云希。」袁小倪知道他的疑惑,毕竟自己失常的太明显。「『月泉门』与『斜阳古城』有宿仇,这里毕竟还是属于『月泉门』的势力,我怕你的身分被发现……」

「小倪,我们约定好了,就算不想说的事,也不对我说谎。」他抚着她的面颊,神态关切而认真。

「我……不想骗你,对沈云希我确实关心,却绝不是男女之情。」袁小倪深吸口气,看着他道。

「我相信,你看他和看我的神态很像,但眼神不一样,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但我知道,妳很痛苦。」他执起她的手,轻吻她的指。「若是痛苦的事,就别说了,我不想再看到任何沉重刻上你的双眸,在我心中,任何事都比不上妳重面玄。」

袁小倪动容地抱住他,面容紧紧埋在他心口上,汲取他所带来的安定与温暖力量。

「我只喜欢你、只喜欢你……这一生让我想爱上的只有『你』……」

她爱上这个照顾她、呵护她、会认真看她、真心听她说话的人;她更爱他被小孩拉着嬉闹、被小猫跳到身上乱攀,都耐心的包容。虽不苟言笑,却让人温暖得想接近。

纵然,她与他的一切注定短暂,却已是她这辈子最难以磨灭与忘怀的回忆。

「每当你说这些话时,总是不唤我『城主』也不叫我『灿玥哥哥』,好像你喜欢的只是现在的我,难道回『斜阳古城』,你就不喜欢我了?」

「如果是呢?」袁小倪抬头,有些俏皮地问:「或许你解了毒后,会发现我爱上的是另一个人。」

在她心中,城主和灿玥哥哥根本是两个人。

「我不喜欢这种话,更不允许这种事!」他沉皱着眉,对她的玩笑不欣赏。

「无论我是谁,你的心只能是我的,否则……」

他的话未说完,她已主动吻上他,吻断他那些怒意发狠的话。

「如果我真另有所爱,你要杀了对方,是吗?。」她抚着他的唇,一副无奈耸肩。「好吧!为了不要让你造太多杀孽,我尽量只爱你一个就是,这是看在你长得英俊、体格好,我才愿意专情一点。」很义气地拍拍他的肩。

看到她眼中闪动的恶作剧笑意,任灿玥扬眉,抚上她的腰。

「我该用什么回报你的专情,是吻到你这张小嘴说不出话来,还是抚摸这具折磨人的身躯到不停颤抖。」

「听起来是你喜欢的,不如听听我喜欢的。」她非常期待的,双手搁上他的双肩,一脸兴致高昂。「今晚让我剥光你,把你绑起来,让你没办法出手,接着……呵呵呵……」光想就很激动,先擦过嘴边的垂诞,再一脸诡笑的逼近他,手开始从他颈边摸起,随着她的话一路摸下。

「你的外表、身材、体格,真是让人感叹上天对你的厚待,每次都是你恶整我,我也好想无忧无虑的摧残……不,赏玩你的身躯,呵呵,我想从你的颈、胸、腰、小腹,还有……你这个最会欺负我的地方!」

小手来到他腰腹,对着他身下那可恶之处,数落的指着道:「我一定要特别整它,故意把它啃到不能用,光想你那一脸折磨的表情--太刺激了!」总之,她一定要把他对她做的,换她全部奉还,她报复地想。

韩水被「一夜七郎」摧残的表情,她忽然很想在他脸上看到,谁叫他腿间的凶器最近对她行凶过度。但她不敢对他下「一夜七郎」,光看他严肃的神情,袁小倪很怕万一没下药成功,她会得到更可怕的下场。

只见任灿玥呼吸微乱起,一脸紧绷。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虽不是纯情小姑娘,更见过江湖世面,但对这些事、这些话的杀伤力,显然总是状况外,满脑只想回敬他。

「干么,不习惯光天化日被调戏呀!」也不想想他常对她这么做,她不过学他四处摸摸。

话未说完,她的唇被猛地搂住,他甚至有些粗暴的扑倒她,大掌狂乱的揉着她的身躯,急切的唇舌炽烈交缠,深深吸取她红唇中的气息。

须臾任灿玥抬头看着她,双方视线交视,她的双臂环上他的颈项,四唇转为浓密的缠吭,直至她在他唇中轻喘。

「好主意,今晚就咬遍你全身上下,让你每一处都留下我的痕迹。」当任灿玥起身拉起她时,再吻过她楞张的唇,沙哑道。

「不对吧?这明明是我要做的。」见他放开她,自己下马车,袁小倪不平地大喊。

「我驾车就好,你待在马车内,乖乖听话。」任灿玥阻止要跟着下来的袁小倪,他替她系好围在身上的厚披风。「别受寒病倒了,否则今晚剥光你,咬遍你全身,你会趁机指责我欺负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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