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20)

他的俊颜俯近,唇吻住她红艳的小嘴,大掌握住她的左手食指,她其他指头一动,他开掌,收握她全部,舌尖顶进她口中,卷裹她湿润发烫的粉舌。

「安秦……我流了很多汗……」她喃吟。

他应道:「我也是。」而且早已脱了汗湿衣服。

「我得换……一件干衣服——」

「好。」他一手拉下她裙装背後隐形链,解放她的内衣钩扣。她柔荑一个伸举,上身衣物尽除,雪嫩丰盈的乳房贴摩他胸膛。

「安秦……」她被他抱得牢紧,不能动弹,腰臀微抬,感觉他硬挺的器官就抵在下腹。

安秦猛力一扯,抽掉障碍,把所有汗湿的衣服裤子全丢出床外,压着田安蜜倒入枕被中。她在他嘴里闷哼一声,他这才稍微停下缠绵的激烈深吻,温存不躁进地啄吻她娇喘的唇。

「对不起,我好久没——」

田安蜜探出舌头舔他,吮住他的嘴,没让他再往下说,柔荑抓着他的掌往两乳之间,覆上左胸,紧紧压着。

「安秦、安秦,你把种子种在这儿……」我愿与君同飞。

安秦一震,感觉她嗓音从他掌下深层的脉动里传出。他吞下那美妙纯情的娇声细语,密实抱住这个擅长驾驶帆船的甜蜜女人,躯干挤进她修长的双腿中心,使两人再也没有缝隙地黏在一起。

他们裸着身子躺在两米五乘两米八的床中央,手牵着手,眼楮盯望床顶架精致的雕花,那实木弯曲的纤巧刻饰,很像木犀花拱。明知Segeh家具图纹多是扶桑花,还是把它看成木犀花。

她笑着,转动头颅,他的眼楮同时对过来,两人互视。

缓缓地,朝彼此靠近,四片唇瓣胶合,肢体缠拥。

良久……

「安蜜,我们得下床用餐。」他低抑声线,定住身体不动。

「嗯。我是有点饿了……」她难为情地闭眼,扭腰挪臀,放他出去。

安秦立刻下床,直往盥洗间走。田安蜜听着他拉开滑门,睫毛掀扬,坐起身,眸光透过床尾薄纱幔隐约看见他消失的影子。

窗边日色淡红粉橘,变了角度,斜偏偏地铺染进来。她将视线由床尾移至床左,遮帘一角掀在床缘上,挡不住探秘的太阳。

她拉起被单掩着赤裸娇躯,倾身,半伏如猫地移动着,神长白暂手臂将遮帘下摆拨出床外,没了窥缝,她放开胸口揪着被单的左手,躺回枕中,调匀呼吸,脸颊贴着丝质枕巾,上头仍留男人的气息。

她喜欢这个味道,喜欢自己的身体有这个味道。

柔荑抚过胸前,她轻捏自己的乳房,往下摸着小腹,最後,纤指探触湿烫核心,她没像男人那样把指头放进去,只在外面撩碰脆弱的粉红皮肤。

「疼吗?」男人的嗓音忽起。

田安蜜颤了一下,将手收回,两掌叠压胸口,屏住呼吸,像做坏事被逮个正着。

安秦已自床尾爬上床,坐近田安蜜身旁,分开她靠拢的膝盖,把手上的湿毛巾覆向她耻骨,柔缓擦拭,敷盖着。

「我不要紧——」

「嗯。」他应声,仍然把手隔着毛巾压在她柔软之所。

她抬起头,肘弯撑抵床面,美眸看向他。两人交相凝视,视线缠绵一块儿,他的眸光深浓了。

「我们无国界的男人都是这样——」他把头靠在她平坦的小腹,搂抱她的腰,翻个身,换个姿势,让她趴在他怀里。

她芙颊贴着他的左胸,听着他跳动的心音,一手摸抚他大理石般光滑的八块腹肌。

「都怎样?」难以缓平欲望的喘息,她私语的嗓音像拙噎。「你们都怎麽样——」

「像禽兽。」他说。

她撑起身子,歪头看着他。

「我们粗鲁野蛮地享受欢愉,只顾自己获得高潮——」

「我让你得到高潮……」她美眸闪漾水光。

他抬起手掌覆在她颊畔。「你很美好,安蜜——很美好——」不只高潮,她让他得到的,比高潮还多。

「你喜欢吗?」她双手握着他摸她的掌,纤指描摩他修长的指,一根一根看他干净齐短的指甲。

「我是不是弄痛你了?」他的另一只手包过来,裹着她。

「禽兽怎会这样问人……」她甜声轻笑,将脸庞枕回他胸膛,抽出被他包裹的手,抚着他结实的长胳膊。「安秦,你喜欢吗?」

「你怕吗?」他没回答,反问她。「怕不怕这样的无国界男人?」

她同样没回答他,叠在他腿上的双褪微微滑开,打直纤腰坐起身,坐在他下腹。他也坐起来,拥着她柔腻的身子,吻她的嘴,将她的回答吻出来。

「我该怕无国界的男人吗?」不是回答,是另一个提问,她咬他的舌,狠心地咬,像在说「你才该怕我」。

这个甜美的女人,教他的心重新跳起,又得沉落。安秦眸光隐闪复杂思绪,闭眼,他投入深吻,舌尖探过田安蜜的每一颗皓齿,让她咬他。

「安秦,你没弄痛我——」

「嗯,我也很喜欢。」

她闷吟一声,垂合眼帘,睫毛颤颤烁耀。

「安蜜,我想请你吃冰淇淋——」

她睁开眼楮,红唇微离他的唇,柔慢地将上身往後,柔荑抵着他的肩,眼神甜蜜、恍惚地对着他。「冰淇淋?」

「你不喜欢吗?」他倾前,俯首,将她粉红的乳头吻得红亮,像冰淇淋上的莓果,不,是石榴糖,她喜欢石榴糖。

「在冰淇淋上插着花朵石榴糖,你不喜欢吗?」

她摇曳着纤细的腰,轻柔起伏。「冰淇淋吗……以前,女校的同学和男朋友约会就是这样——」

「你呢?」他吻她的唇,腰腹随着她的动作贴顶。

她微喘地说:「我参加帆船俱乐部……我驾帆船——」

「我们就在帆船上吃冰淇淋——」

「嗯。」她点头,半眯星眸,笑着回吻他,升起臀,往下深深吞没他勃硕的器官。

「安秦、安秦……我们先吃血肠,我说要请你吃血肠……你饿不饿?」

「拨电话叫roomservice。」他抱着她移动,退到边缘,背靠床头堆枕,探出一只手,伸往帷幔外,摸索话筒,拿至她耳鬓。

她气息忽停忽促、不连贯地点着餐,汗湿的美颜更显动人,通透地红润。

一个性高潮即将来临且娇羞的小女人,在话筒里制式询问、确定餐点与房号的服务人员噪声中,内部紧缩地锁住他,咬着唇,定在他身上,洁腻下巴昂起,他舔吻她後仰的颈子,同时达到美妙的高潮,朝她痉挛的领域射了精。

他们交抱,倚靠着彼此的肩颈,感受颈动脉剧烈的搏跳好一会儿,抬起头,抵额互吻,像一对默契、恩爱至深的恋人。

「安蜜……」他沉唤她,欲言又止。

她看着他,满心等待似地看着他。

他摇摇头。「没事。」抱起她,下床。「泡个澡,等会儿,品尝血肠。」走向浴室。

浴水已经备好了,他把她放进扶桑花色的大理石浴池里,坐在池畔,看了她几分钟。

「你不泡吗?」她拉着他的手,拉进水里。

他摇首。「我出去等血肠,洗好叫我——」

她点头,勾下他的脖子,吻他的嘴。他起身,走到淋浴间,冲了冲身上的汗水,离开她唱着(WishYouWereHere)的浴室。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的歌声停了,阳光又斜偏了些,晕在窗台越发泛红。安秦坐在软榻吹口琴,听见门轨声,转头望过去。田安蜜头盖着浴巾,走出盥洗间滑门。他放下口琴,站起,行至她身前。

「怎麽不叫我?」

她摇头,她想听他的口琴声,所以没叫他。

「没吹干怎麽行?」他摸摸她还潮湿的头发,将她带回盥洗间,在镜台室为她吹头发。

她坐在典雅的铜框镜前,眄睇镜中神情专注的男人,柔荑抬举,抓住在她发间穿梭梳弄的大掌。

安秦停了停,挑眉瞅着镜中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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