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二少V.S妙管家(天生绝配之二)(11)

“那我们去香山哪一处玩?”既然出来了,玩个痛快也好。

“哪里人多,咱们便去哪里。”伍自行轻轻一笑。

“哦。”阿涛也点点头,不再问些什么,偏头望向车外的风景,开始一心欣赏。

马车飞驰,似一阵轻烟,消失在如画的风景里。

“出门踏青了?!”

重见光明的利眸狠狠瞪住前来报信的侍从,聂箸文青筋暴突。

好!好一个伍自行!

“是,阿涛姑娘也跟了去,去之前偷偷让我前来跟两位爷说一声。”侍从说得有些心惊胆颤。

怎么复明后的二少脾气也改了?模样有些像发火时的大公子,好似……好似一头被踩住尾巴的狮王。

“大哥!”他气恼地转向一旁怡然品茶的老大,“你怎么管教你的小女人的?”非但不帮他拦住自行,反而也跟去凑热闹!

“注意礼貌,我的小女人可是你未来的大嫂。”聂修炜淡然地挑挑眉。

“你的涵养跑哪里去了?你的理智又飞到哪里去了?眼又见光了,所以不再用心想事情了?”难道男人一旦有爱,便无多少理智了?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狂暴的心,微微一惊。

“伍先生为何不想见你?她难道不知道你今日会重见光明?可她偏出府踏青!”他冷冷一哼,“用用你的脑子吧!”

“大哥,你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放下茶杯,他淡然起身,“朝阳,备车。”他要去与阿涛会合,顺便玩一天。

“我也去。”聂箸文忙举手报名。

心思开朗之后,他立刻敏锐地推演出自行出府的真正原因,也明白了阿涛为何一同去凑热闹。

“你明白了?”扬起笑,聂修炜拍拍小弟。

“明白了。”深深吸一口蕴含着清香的春风,聂箸文懒懒地伸个腰,双眼贪婪地盯着窗外的花红柳绿,“大半年没瞧过这美景了,出去走走也不错!”

“那咱们今日去放纵一回,如何?”将手搭上小弟的肩,聂修炜展眉一笑,似乎回到了年少轻狂的无忧岁月。

“好啊!找到那两个偷溜的,一起去喝个痛快!”

相视一笑,亲情,尽在不言中。

春光明媚,山径绿草如茵,到处是面含笑意,出门踏青之人。

“啊!你看那边,有人在放纸鸢!”阿涛兴奋地大叫,二十三岁的女人,却有着孩子似的纯真。

“阿涛姑娘喜欢?”身旁的人欢乐开怀,伍自行不禁也兴致高昂了起来。

“喜欢啊!”骨碌碌的吝眸到处飘过来飘过去,“修炜一向事务繁忙,根本没时间带我出府游山玩水,我自己出门,他又不放心。”

其实她也一直醉心于雕玉,压根没想过出门玩玩,闷了,在府中逛逛也就算了,如今日这般出府踏青,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伍先生,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请讲。”

“你别阿涛姑娘阿涛姑娘地叫我啦!那显得多生疏啊!你就唤我阿涛,好不好?”反正她们以后便是一对妯娌。

“那……”略一沉吟,“你也喊我自行吧!”

“好啊!自行。”她立即改了称呼,“那边有许多姑娘在玩秋千耶!怎样?咱们过去瞧瞧?”

三月踏青,是闷在深闺高楼中的女孩儿们唯一能出来透气的时机。

望着那灿笑的杏眸,伍自行心中一暖,摇头轻轻拒绝,“你去吧,我恐怕不太方便。”一个男子若贸然闯进女子之间,怕招人侧目。

“哦……”失望立刻挂满了面庞。

“我去那棵大树下等你,好不好?”她柔声笑说,不忍让她失望。

“那……好吧!”她指一指不远处一棵巨树,“那里没有人,你在那儿等我,等一下我玩够了就去找你。”

“好,我就在那棵树下等你。”伍自行点头应允。

“不准偷偷跑掉哟!”

“我不会的。”为证实所言,她慢慢踱到阿涛指定的那棵树下,含笑向阿涛挥挥手。

阿涛也挥手示意,兴奋地跑向另一侧围满女孩儿的秋千架。

“无忧无愁,真好。”她轻松地斜倚在树干上,望着那群兴高采烈的女儿家,不由得出了神。

有多久没再梦到“她”、想到“她”了?

好似在她终于寻得人间真情时,“她”的身影便渐渐在她心里愈走愈远,只能偶尔瞧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远远地朝她绽出笑容。

“她”……也会为她高兴吧?

因为,“她”梦中渴望的所有幸福,正一点一滴地在她的生活中出现。

“呀——”兴奋的尖叫蓦地传来,震回了她逐渐迷离的思绪。

她抬头循声望去,只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正荡在高高的半空中,放声大笑。

她也跟着笑了起来。那个看似文静的阿涛,原来也有疯狂的一面呀!

“大公子真有眼光,能找到这么一位美丽的妻子。”她羡慕地轻笑。

“不像另一个人,只会以人的皮相来判断美丽与否。他难道不明白,再美的红颜也有老去的一天,再绝色的佳丽最终还不是一杯黄土掩枯骨而已?唉……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也只有没脑子的孩童才会这般肤浅了!”

“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懊恼的低语从伍自行身后传来,带着数不尽的闷闷不乐。

她一僵,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自行,我承认过去是如你说的那般……肤浅,总是自以为是地以貌取人,可我自从遇上了你,已经改变了啊!”

轻轻的脚步声从她身靠的树后一步一步靠近,直到停在她的身前。

她依旧低头不语,只静静望着身前的那双长靴,维持原姿。

“我说过,这一辈子是缠定你了,才不管什么其它。你是男子之身,我都不在乎了,岂又会在乎你是否貌若潘安宋玉?所以,你根本就不用躲我!”

她静静听着这些抱怨,竟有了想笑的冲动。

“你还是不肯抬头看我一眼吗?”闷闷的懊恼从她头顶传出。

“那时我身不由己地喜欢上你,即便眼不能视,不能亲眼看到你的模样,可你别忘了,我身边都不是眼盲之人啊!

自你入主聂府布庄,射月就将你的相貌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描述给我听啦!

那时我在脑中勾勒出的你的确是不怎么出众,甚至还想拒绝你入府,因为我那时确实是如你所言——肤浅,还是大哥狠狠斥骂了我一顿,我才点头允你入府的。”

伍自行忆起当初入居聂府的情景,前几次同聂箸文会面,他的确是有些不甘不愿,那时她就知道是因她貌不出众的缘故。

只是,谁也料想不到,一向眼高于顶的聂府二少,最终会喜欢上他原先最看不上眼的平凡人物。

“呵呵……”她不由得笑了起来。但,头却依旧未抬起。

“再告诉你一句,今日打从你和阿涛爬上香山之顶起,我便偷偷跟在你身后啦!所以,就算以前我看不到你的模样,只能凭着想象,今日我也看了你千眼万眼,你躲不掉啦,”

有力的双臂一下子将她扯入怀,紧紧拥住,“可以抬头了吗?”

伍自行将头埋在那温暖的怀抱里,还是不语,只轻轻摇了摇头。

“我还要再做些什么,你才肯抬头看我?”他懊恼的低吼充满挫败,“难道让我再瞎一回,你才肯?”

“若是呢?”她偏不如聂二少的意。

“那好吧!看不见就看不见!”聂箸文委屈地撇撇唇,“大不了一辈子让你牵我的手,做我的手杖好了!”

想一想这也很不错,至少,那时他就能正大光明地牵自行的手,而不用去操心那些烦人的礼教了。

他是不在乎外界怎么说啦!可自行呢?爱他,自然要小心地呵护他、保护他不为流言所伤。

见怀中的人还是不为所动,聂箸文只好长叹一声,“借我簪子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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