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先生(登堂入室之一)(20)

“自己吃。”

“不!小猫喂。”

方肃禹不肯自己吃饭,又执拗的要抱着苏嬿妤,把嘴张大等着她喂,于是她只好吸气吐气,告诉自己“我不生气,那就是头黏人的蠢大狗儿”,然后把饭装满。

她果断舍弃了考验技术的筷子,改用汤匙,就这样被男人搂在腿上,微侧着身,喂男人一口饭,喂自己一口饭,再给彼此递一块肉,塞几片青菜,灌一匙汤。

必须说明的是,男人显然把这样的幼稚行为当作情趣。

苏嬿妤虽然心里又别扭又嫌弃,但表现出来的行为却顺从无比,眼角眉梢含着不自觉得笑意,明显是也享受着其中乐趣。

所以说,这两人根本是同样的黏腻。

吃完饭,苏嬿妤把购物袋和一张清单交给方肃禹。

她咳了声,“那个……要麻烦你去大卖场买些东西。”

方肃禹显然很不乐意,他噘着嘴,“不能一起去吗?”

“我衣服洗好了,要赶快先挂起来。”干巴巴的胡扯理由,一边催着他换外出服,又赶着他到玄关穿鞋,然后用一个吻把嘟哝抱怨的男人打发出门。

她可是有很多东西要准备的。

把客厅快速的收拾打理干净,拉上落地窗帘,让日光蒙昽的透进,然后从冰箱里捧出那个七吋方型纸盒,拆开了之后,里头是她反覆尝试制作到最好的重乳酪蛋糕,底下的那层饼干是方肃禹最喜欢的部分,她特别把它做得厚两倍。蛋糕上面没有点上年纪的蜡烛,但她用草莓酱写了字。

她把蛋糕放在客厅中央的圆型矮桌上,接着她奔进主卧室里冲澡换衣服。

方肃禹比她所预估回来的时间,还要早二十分钟。

进门时的幽暗和明显被搬挪过的客厅,让他在一瞬间拉响惊报,再一步踏上玄关之后,他才看见客厅中央的圆矮桌上,那一个显眼的重乳酪蛋糕。

噢,他懂了。

方肃禹唇上勾起愉快的弧,因为只是要匆忙打发他出门,以便后续的布置,所以这次的购物清单里全是一些不用立刻整理的袋装零食,而不是之前会有的饮料、冰品或生鲜食材。

他随手把购物袋搁在鞋柜上,然后踏进客厅。

主卧室那里传来慌张的响动声,方肃禹转过头去,就见半开的主卧室门边,背对客厅方向的苏嬿妤半弯着腰,正恼怒的和脚上的白色蕾丝袜奋斗。

她似乎搞不定这种又薄又脆弱的东西。

她身上的,不是他之前幻想过的学生制服,却是更加诱人的风景──

上身是白色的绑绳马甲,腰身细细的,然后是只到大腿根的白色短蓬裙,她弯着腰,于是她身下那件又小又薄的丁字底裤,就将她漂亮的两瓣臀露了出来。

不伸出手去掐摸上一把,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纯洁的颜色,却有性感的暗示。

方肃禹的眼神都发直了,这样一副美景在他意料之内,却又超乎他的期待,让他出门前就蠢蠢欲动的狼尾巴迅速扬起,那笔直的尾巴甚至隐约的炸开毛。

可以想见他恨不得立刻扑上猎物的冲动。

苏嬿妤满脑子只有让丝袜听话服贴的想法,根本没注意到门口方向的动静,她按照平常购物花费的时间来计算方肃禹的脚程,但她忘了,他们那时都是一起出门的。

于是当她忽然感觉到背脊上寒毛竖起,猛地抬头往身后望去,并且身体已经迅速直起,要往浴室里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高大的男人一手扣住她的腰,另一手摩挲着往上滑去,握住她被马甲紧束而高耸的一只乳球,男人灼热而硬实的胯间在她身后磨蹭,低沉沙哑的喃喃,非常危险。

“我要为你绑上蝴蝶结,你知道在哪里的,嗯?”

她简直是哆嗦着,“噢,我想我不怎么想知……”

显然这是一个否定的回答。

但她忘记了,每当男人的那一声“嗯?”出口,就代表答案必须、应该、绝对是背定的。

于是男人迅速的让她回想起这项铁则。

他扣在腰间的手,近乎粗暴的按上她腿间,磨砺那一小片又薄又透的布料。他隔着那一小件丁字裤,分开她闭阖的花瓣,揉捏那敏感而毫无防备的软蒂。

苏嬿妤发出短促的一声呜咽。

噢,她知道了,她知道了,她错了……

“老公……”

“嗯?宝贝知道我想要看到什么样的蝴蝶结?”

她不知道,但也许她可以从现在开始想。

苏嬿妤娇小的身子几乎是颤抖的,“我、我可以试试……你……放、放开一下。”

男人的声音非常轻柔,“小猫说什么?”

叫你放开啊,混蛋!苏嬿妤在内心尖叫,但她的声音抖个不停,立刻改了称呼,“老公……”

“嗯。”男人微微的满意了,“宝贝知道你是礼物吧?嗯?”

你的礼物在桌上啊,还不快去吃!苏嬿妤在内心对他拳打脚踢,而事实上,她微弱的,接近呻吟般的回答了,“老公,轻点,轻点……”

“小猫湿得好快。这么想要老公拆礼物吗?嗯?”

噢,如果你愿意让生日变祭日,我会很乐意在墓碑上给你刻字的,例如“这里睡着一只欲求不满的大尾巴狼”?

欲望冲脑的男人在这种时刻,奇妙的,往往会比平常来得更加敏锐的,发现苏嬿妤与顺从表相的不符合,那激烈反抗的内心活动。

男人很不满意。他完全为她沉迷了,她却还漫不经心吗?

带着一点孩子气的恼怒,方肃禹开始折腾那件绑绳马甲,而察觉到他的不耐烦与恼怒,苏嬿妤连忙阻止他的破坏。

“别!老公……我、我还想穿着这件去参加婚礼。”

方肃禹瞬间就炸了,“你想嫁谁!你除了我……”

“老公,我是去参加以前学长的婚礼,是去观礼,去吃饭饭的。和学长分手了的学姊从国外打电话回来拜托我去。”

嗯,只是误会了吗?

以为醋劲上来的男人就这么消气了吗?

傻孩子哟。

苏嬿妤僵硬的感觉到身后男人绷紧的肌肉,那慢慢急促起来的呼吸频率,显示男人完全没有消气。

是的,方肃禹更加的恼火了。

“你穿得这么……”性感,诱人,曝露!“你穿这样,去参加谁的婚礼?那个学长,你以前暗恋过吗?是吗?”

噢,这是什么样乱七八糟的醋火。

苏嬿妤简直头痛了。

“不是的,老公。”她把声音放得又柔又软,充满了安抚的意味,“不会就穿这样而已的,这种装扮……是只在家里穿给老公看的。”

最后的那句又低又轻,她尽其所能的放入了最多的甜蜜。

自身鸡皮疙瘩竖起一片的同时,她满意的感觉到身后男人绷紧的肌肉略微放松了,呼吸的声音虽然有些沉,但显示怒气飙高的急促感已经消缓下来。

她慢慢的松了口气,却仍然保持警戒。

方肃禹没有继续拆解那件马甲,既然是穿给他看的,那当然要好好的欣赏,刚才只是摸了两把,确认触感如何而已。

于是他把苏嬿妤抱起,走了几个大步,又轻手轻脚的把她放在桌上……是的,就是那个放了蛋糕的圆矮桌。

苏嬿妤僵硬的佴由他摆布,直到她有些手脚发软的站在桌上,虽然也不担心桌子翻了,毕竟桌脚很稳固,但是这样度高度往下俯视男人的视角,还是很奇妙的。

方肃禹就像个大爷一样向后躺入沙发,他没有示意苏嬿妤做出任何动作,但也没有允许她从桌上下来,他就这样注视着局促不安的站在桌上的娇小女人,看着她羞红的脸颊,微噘的唇,看着她足无措的不知道该遮住高耸的胸部好呢,还是该遮住裙底的风光好呢,要知道他可是由下往上在看着她的。

方肃禹的目光,就像是在欣赏一个独属于他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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