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公子V.S俏娘子(天生绝配之三)(5)

“咱们也可请僧人代为记下受赠者的姓名、原籍,以後也好便於往来。”

“恩,其他珍藏本也应一一记录在册。”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献计献策。

“好,那就依各位先生所言。”阿棋笑咪咪地拍案。

“那普通版本的两千册呢?”齐先生行商头脑最重,念念不忘赚钱。

“每本定价二十文,若无钱又极想购书者,每本收两文便好。”阿棋依旧笑咪咪。

“两文?那咱们可就赔本了!”齐先生摇头。

“齐老弟,你别急嘛。”王先生也笑咪咪的,已知这位棋姑娘的心思。

“你算一算,二十五本上本可获银两千五百两,二百本珍本可获银一千两,这两千本普通书册至少也能获银十两,加起来,是三干五百多两银子哪!除去成本开销,咱们至少能盈利两千两白银,两千两白银耶!”

对於小小的尉迟书坊来说,已是一笔天文收入了!

“而且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咱们尉迟书坊可趁此时机,一举扩大!”这可是他们长久以来的心愿哪!

“对,对!”张先生点头笑眯了眼。“棋姑娘,难得你小小年纪,却能如此沉稳,做事深思熟虑,真令咱们汗颜哪!”

“阿棋哪里敢当?还不是诸位长辈肯帮小女子!阿棋在这里替三公子谢谢各位先生,以後小女子定当多听先生们的谆谆教导。”阿棋忙站起身来,恭敬地施礼。

“惭愧哪,惭愧!”刘先生对她更是大加赞叹。

不骄不躁、懂得尊老敬贤、明白事理,如此女儿红妆,天下少有啊!

“这只是书册成版之後的事,”齐先生有些不悦,不想堂堂男儿竟被一小女子压过光芒,“目前咱们最重要的是资金问题,我初步估算了一下,至少还要有五百两银子,咱们才能著手印书。”钱从哪里来?

“齐先生言之有理。”阿棋笑咪咪地说,“五百两银子确是难题,又已到岁末,用钱的地方多——这样吧,银两由我来筹措,诸位先将书印制成册的前置工作完成,如何?”

“嗤!棋姑娘该记得,姑娘也不过是一个受爷指使的丫鬟,身为奴婢的,能筹来银两?”齐先生冷冷一笑,几年下来,他早已不肖与女子共事。

“齐老弟,不得无礼!”张先生沉下脸来。

“没什么,齐先生讲的是实情,阿棋本来就是卖身为奴的下人,本没有资格与诸位先生共处一堂,商讨书坊事务,但——”阿棋脸上笑容依旧,“但身为奴才,主子的吩咐又岂敢不从?”

她不动声色地反将齐先生一军。哼,女子又如何?

“你——”齐先生哑口无言,尉迟闻儒肯将书坊交与这小丫鬟掌管,自然明白小丫鬟有几两重,而他几年来一直屈於帐房先生一职,便是才能不足、不足以委以重任的缘故。

“好了,咱们闲聊了这么久,也到中午用饭的时候了,不如散了吧,便照棋姑娘所说,咱们只管将印书前置工作准备好,等银两一到,便著手印书事宜,各位意下如何?”王先生见机行事,顺便给齐先生台阶下。

“此事还须暗中进行。”张先生率先离座,笑著抱掌,缓步离开帐房,回自己主管的书坊去了。

其余三位先生也二辞别,出坊而去。

“棋姑娘,中午在这里用饭如何?”王先生笑著挽留早已视为自家孙女儿的阿棋。

“谢王先生好意,只是我还有点事,须回府面见三公子。”阿棋笑咪咪地谢过,也步出书坊,往居处慢慢前行。

平时她甚少来书坊,若来,或有尉迟在旁陪同,或有江大随在身後,但这次她独自前来,是因为印制“昌黎先生集”一事而瞒著尉迟闻儒来的。

“赚钱多少才知足?有吃有穿便行了。”这话尉迟闻儒常 挂在嘴上,每当她谈起生意经,他总会笑著打断她,你若用心在围棋上,我才开心呢!却也不阻止她跟随张先生等人学习经商之道,一切随她喜欢。

唉,他生性随和、淡泊名利,一心只专心於围棋之术,闲暇时递读经史文集,对於经商,是没有一丝兴趣的。她不替他谋谋生计,又能怎样呢?

想起便觉得哀怨,她绞尽脑汁,是为了他尉迟闻儒耶!他非但不感激,还总是三天两头地吼她,一心一意想将围棋塞人她脑中,似乎她会了棋艺,便是最能取悦他了!

该怎样办呢?

印书一事不能告诉尉迟,免得他又骂她一肚子的生意经,整日不务正业。

可这五百两白银,她一个小小的丫头该怎样去筹呢?齐先生的话虽不中听,却也点到了要害。她真的没法筹到银两!

但,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啊!

该如何做呢?

脑中乱成一团,自然走错了回府之路,一走一停的,脚步竞停在了一处偌大的府门前。

聂府。

她抬头瞅一眼高悬门前的朱红大区,漫不经心地抬脚要离开,她来聂府做什么?

聂府碍…啊!杏眸一下子圆了起来。

聂府!拥有无数布庄、玉坊的京城聂府,家大、业大财更大!

嘿嘿嘿嘿,聂府啊!挂上灿烂的笑容,她昂首挺胸,大步跨到了门前。

“烦大哥通禀一声,就说尉迟闻儒尉迟公子的棋童求见聂大公子。”

嘿嘿嘿嘿,五百银子,快到手喽!

圆圆的脸庞,笑咪咪的。

“阿棋姑娘,近来可好?”温文儒雅的年轻男子含笑走进花厅来,轻轻颔首为礼。

“大公子,许久不见,您可好?”从椅中站起,阿棋也躬身一礼。

托尉迟的福,她进出京城聂府无数回了,与这聂府大公子聂修烽早已熟识。

嘿嘿,不因别的,只因尉迟从小的损友中,恰好有聂氏兄弟的名和姓。

“阿棋姑娘无事不登三宝殿,对吧?”聂修伟直接点破小姑娘的来意。

“呵呵,大公子真是善解人意。”她也无须客套,直言相告,“又到岁尾啦!尉迟书坊今年年景不好,所以呢……呵呵……”一脸的笑咪咪。

“呵呵?”聂修伟一挑剑眉,一脸的有趣,“呵呵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啦!”她暗恼。老狐狸!明明比尉迟大不上几天,怎这般精明?

“没意思?”他再扬一扬眉,“如此说来,阿棋姑娘纯粹是来闲坐喽?”

“尉迟呢?他没陪姑娘来?”

“尉、尉迟三公子有事外出了。”暗暗咬咬牙,她依旧一脸的笑咪咪。

“外出了呀!那可真是可惜了。”他一脸的叹惜。

“怎么了?”

“我这里正好寻了一本上古棋谱,本想送给闻儒贤弟呢!这本棋谱可了不得,不管会不会下围棋,一看便懂呢!”话中语意,谁都明白。

“是吗?我回府一定会转告三公子,我想他定会欣喜若狂。”阿棋漾开笑来,一脸的戚激,“阿棋代三公子谢过大公子的好意了。”

“哪里话呢!都是好兄弟,客气什么?”聂修伟眸中闪著惊奇,这小姑娘,越来越懂得应对之道了。

“啊!听大公子一提棋,我倒也想起一事。”想要她?哪里那么容易!

“何事?”

“上回我随三公子上门拜访,在大公子府上遇上了一位好姑娘,叫阿涛,我们闲聊了几回。”

“啊,是吗?”明知不该问,他却还是忍不住地问了:“你们聊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两个小丫鬟,无非是交换一下自个儿府中的趣闻杂谈,说说自个儿主子什么的,没什么好说的。”耸一耸,她仍是笑咪咪的。

“那,可曾……曾提到了……我?”他暗恼,偏又极想知道。

“啊!我有点记不起了,那天聊得太多,又太开心了,倒没记住到底说了些什么。呵呵……”她依然笑咪咪的。

“哦,是吗?”聂修伟暗中几要咬碎一口钢牙,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努力陪著一起傻笑,“阿棋,尉迟书坊生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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