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仙(26)

「能成为平王妃的女子不一定非我不可,为何你定要如此逼我,你真的这么恨我吗?恨我当年没把……棋子的角色做好……」她知道他娶她,多少是为着报复太王妃。

「妳不是棋子,无论多少女子能成为平王妃,本王都只要妳、只要妳孟楚茵!」

「可是我不要、我不要你!你只会伤害我……只会伤害我……」她哭着用力挣扎,却被他抱得更紧。

「当年爱你是我生命的全部,是我活下去的一切,只要能在你身边,我不在乎……不在乎你其实是在利用我……不管洒下多少泪的告诉自己……只要……你还陪着我,只要你还愿意待我好,那么……茵儿为你付出一切……都不要紧!」

「我知道,本王都知道。」

关长天心痛的抱紧在怀中哭得声嘶力竭的人儿,四年后,她的每一句指控和眼泪都鞭笞着他的心。

「你不曾在乎过我的付出,最后用那种方式羞辱的逼死我,既然如此,又何必在四年后告诉我你在乎……不要我离开?这只会更让我觉得你好自私、你好自私― 」

关长天忽然拉着她来到外厅的桌边,桌上堆了好几个精致木盒,盒身刻着美丽图雕。

「打开。」他拿起其中一个木盒给她。

在他专注的眼神中,孟楚茵接过他递来的小木盒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她怔愣。

盒内一对精巧的琉璃杯,上头的图案是双蝶舞动横伸在水面上的枝极,蝶的四周绕着流光。

「这图案……」这上头的双蝶图案是四年前,她为着大婚前所绘的。不同于一般人所绘的蝴蝶,她总喜欢将蝴蝶绘着双翅,认为这样的力量和心意会更加坚定。

她打开其它大小不一的木盒,盒内有杯盘、翠玉簪子、炼坠饰品、发梳,各种生活用品等等,重点在于这些物品上都有她所绘制的图案。

看这手艺该是京城的,他们从湄城出发是临时转向西南畿赋,从京城到此……

「原本本王是想在京城补行完仪式,再带妳来西南畿赋,所以很早便请人将这些东西都运过来。」像是知道她的疑惑,他解释道。

「最早妳的手绘图稿是做枕被,但本王将妳的手绘稿用在每一个能用的物品上,每一个房间妳所能看到的角落,甚至床柱图雕都完成了,放在另一个院落,这两天全部可换上。」

「你……」从大物品到琐碎小东西,连床柱图雕都有,做这些没几年光景是不可能完成的,几个月前,他根本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为何……

「四年前,妳绘这幅图是为着庆祝我们的大婚。」他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旁轻吻着。「还有其它几只大箱,装着枕被、垂纱、窗饰,图案完全按妳所绘的图。」

「为什么……」要做这些?

「当年本王丢了妳全部的东西后,就命人重新再打造属于妳的一切生活物品,从琐碎小物到大物品,都用妳大婚那天所留下的绘图来进行,全部完成后,现在就等它的主人。」

在不知道她是否活着的情况下等她?!孟楚茵不禁瘠痉着声,不知该说些什么。

「当年我只想将图案用在枕被上。」她抚着琉璃杯,过往不全然只有痛苦,也曾有醉人的甜美,她绘着这幅图时是单纯而幸福的。「只是我没想到用在琉璃杯上也是这么好看。」

「这幅手绘图妳遗落在本王的书房,妳偷溜进去拿出来后再交给婢女,好让人去裁枕被的样图,是吗?」

「当时赶不上大婚,但至少大婚之后到西南畿赋行祭拜仪式之前,我也想送给焰枫姊姊一床,最后……」她自嘲扯唇。「缘分是很奇妙的,或许我们注定无缘,又何必……」

她没再说,因为环住的双臂收紧。

「当年,二皇子命人以兰若秋的名义买通婢女,要她溜进书房偷些机密文件,婢女若被抓到可以栽赃给兰若秋;没被抓到,也可用这些机密文件制造我和兰若秋之间的风波。」

「那名婢女……」

「正是当年拿妳手绘图的婢女。」关长天转过她的身。「当年本王并不知二皇子的这些把戏,一心以为是兰若秋从中操弄,也知道府中有人被收买,因此派人监看,没想到会看到妳交图给婢女的那一幕,本王没有办法接受妳可能和兰若秋有关系。」

「告诉我这些,并不能改变你四年前所做的事,只是更证明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

「已发生的事,本王改变不来,只想把握未来。」

关长天轻吻上她的唇瓣,她退缩,他没再进逼,只是将额抵着她的。

「失而复得的战战兢兢,失而复得的不敢置信,哪怕拥妳入怀都还以为自己是在作梦。」他捧住她的面颊,拇指轻抚着她颤动的肌肤。

「这四年不只让妳改变,也改变了本王认清的事,再失去妳将会逼疯我,对妳,本王只能比以前更自私的占有。」

「我的泪、我的情……曾经只为你一人而付出,为你心碎、为你痛苦……谁都不能占夺这个位置,如今,这些都过去了……」

「看着我,本王对妳只是曾经和过去吗?现在呢?告诉我,现在妳的心意是什么?」

孟楚茵想别过头,大掌却捧过她的面颊,深深的看着她。

「不想说还是说不出口?」

「你让我选择吗?是不是我说出口,你会放了我?」她挑衅迎视。

「好,本王就让妳选择,但必须是妳的真心话,因为这四年妳已经学会欺骗本王,故意耍着心机,」他抱起她坐到桌边,让她正面跨坐在膝上。「所以本王要用另一个方式,让妳看着我的眼,告诉我这个答案。」

「你……别乱来!」大掌要拉开她的衣裙,她慌得阻止。「这是外厅,不是内室,等会儿下人会送东西进来……」

他扯唇,大掌不脱她衣服,改探入她的裙下,拉下她的裙底长裤半褪至臀边,长指直探腿间娇柔私处。

「长天!我、我不喜欢这样,你住手!」她想拉住他的手,却被他握住下颚抬起。

「妳这张小嘴对本王说了太多的谎话,只有妳的眼是最老实的,妳的眼向来宣泄出妳的心口不一。」他深锁住她的眼,不给她任何迥避的可能,只许她好好看着自己。那向来严厉犀冷的瞳,此刻带着柔和,深刻的像是要望进她的瞳中深处,将她的畏颤、无助,面对他的柔怯又想倔起的矛盾,尽收眼中。

第一次望着他,过往的痛苦与阴霾不曾浮掠心头,楚茵渐渐陷在他漆邃的瞳中,随即身下的撩拨让她惊喘。

「长、长天……」她抓住他的双肩。「下人会进来,别再继续……」看到他的眼转为另一种危险的眸芒。

「那又如何,除非妳乖乖响应本王的话。」握住下颚的大掌始终不放开,坚持看她此刻的神情,长指已探入深处领域,悠游其中的感受那紧窒中沁出的温润。

「否则就算等会儿下人来,本王也不会停手。」要下人候在门外就是。

「你、你是当真的……唔……」进犯的长指再加一根,她蠕动着身躯,开始战栗的抽息。

「告诉本王,本王是妳的过去?曾经?还是直到现在都存在妳的心中?」

他看着她绷紧小脸,闭着眼,红唇吐出娇吟,随又闷声的咬紧牙关,再睁开眼,凝着轻漾水雾,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这无助又迷茫的娇怯模样像是对他求饶,又像是在指责他的逼迫,令他体内的饥渴与火焰烧起。「可怕的小丫头,妳拥有折磨本王,逼溃本王自制力的本事!」饱览她在情欲中的神情变化,昂扬的欲望早已疼痛难当,探抚的指不禁转为激切的揉拧。

「折磨我的人是你,你……总是胡乱指控我……」她抖到几乎哭吟,明明可怕的是他、欺负人的也是他!「你、你做什么?!」

堆栈在两人之中的层层衣物,她没办法看到身下的动静,更无处可躲的跨在他腿上,任他在身下探索摆弄,此时有别于长指的强硬力量贴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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