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情(14)

意不得。

“是啊,差一点就说溜嘴了。”Enzo叹了口气。

欧阳荷庭沉眸,旋身坐回皮椅里。“Enzo,下次,他再出现,你们别让他进门,那家伙在皇家是个没任何权力的小晚辈,尽管赶他走

就是了。”

“了解。”Enzo‘在那头敲着桌面,发出细响。

有点令人怀念。他知道Enzo是用父亲送他的象牙烟斗在敲,

那是Enzo陷入沉思的习惯动作。

“荷庭,你是我看着长大的……”Enzo换上长辈口气。“你啊,样

样优秀,规矩守礼,但是,不要把自己绷紧了,偶尔要放松,知道吗?

我可是当你在加汀岛度假,度假要有度假的样子,好不好?“

欧阳荷庭躺靠长椅背,闭着眼,大掌覆额,没回话,默默听着。

“我送了一个礼物过去给你,差不多也快到——”

“Enzo,谢谢你。”没等Enzoi~,欧阳荷庭起身离开椅座,嗓音

低哑地道:“Enzo,我这边还有事,得切断了,你保重。”

“Arrivederci——”

结束和Enzo的通话,欧阳荷庭把话筒放回基座,从抽屉取出打

火机和烟匣,拣了根烟,点火,推开窗,望着外头霞光。

是晚霞。那紫红云海浓浓稠稠,压叠地平线,交互卷滚,落日被

削得剩一层橘子皮。固定航班正在起锚鸣笛。他以为他睡不着,看

来他是睡过了,或者,他其实把时间花在画新床上,弄了一个下午,

没结果,伍尔坎意志远离他,晃眼已是令人心痒的向晚时刻。

他想见她!想再听她吟咏Sappho!

好吧!他也许会买张水床,让她躺在上头吟咏Sappho!

他要成为兽!成为四肢直立向她逼近的兽!

欧阳荷庭心头热热的,沉沉吐出最后一口白烟,往桌上的水晶

烟灰缸捻熄烟蒂,迈开长腿,快步走。

回卧室,他梳洗一番,换上三件式西装,打好领巾,别上她说的

“葡萄绿”领带针,穿了一双与西装相近的淡梨色孔纹皮鞋。

“哥哥,你要出去吗?”走出房间大门,妹妹刚好上楼。

欧阳荷庭行至楼梯口小厅,拿起电话分机,拨往旅店订餐,挂完

电话,他对着站在顶阶楼板的欧阳若苏说:“哥哥帮你订了晚餐,你

自己吃。我今晚有重要的事,会很晚回来。”

欧阳若苏点头,看着兄长走下楼,开口说:“哥哥,之前旅店管家

送的葡萄酒,你要不要带去?’’

妹妹把酒包得像一束花——以为他要去赴什么重要约会——

用粉橘色绸布缠裹,再绑缎带蝴蝶结,看起来万分慎重。

这样行吧?现在还不箅晚,天空不见银月,星子寥寥无几,夕晖

余彩末散尽,鸥鸟叼着鱼依然盘旋海面。

欧阳荷庭走在临海大道路边,一排灯没亮半盏,路中行车也没

点大灯的。会不会去得太早?欧阳荷庭付度着。平晚翠只说今晚,

没说几点。他是等到日落,才出门,不过,两人住得太近,他到她那

儿,恐怕称不上晚。

他的表在她身上,时间全在她身上,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刻,

什么时刻称作“今晚”?是说——一无论早、晚,她都等他吗?所以,几点

几分也就变得不重要了!这么一想,欧阳荷庭不禁加快脚步,拐进情

佰巷,下阶速度畅畅如奔流。尽管时间变得不重要,他反而心急,想

立刻见到她。

门上的扶桑花环没变。欧阳荷庭探出于,朝向藏在蔷薇花影里

的门铃,碰着不按,收手改用敲门。这敲门声必很穿越一大座庭园,

方能到达她的屋子,假使她听得见他的敲门声——那一定是命运的

安排。 ·

或许正是命运的安排——在他敲门后没几秒,门板动了。平晚

翠听见他的敲门声,为他开启门板。

“你来了。”她抱着亚当,耳上仍留那朵他为她簪上的小小荷花,

一见他便说:“我一直在等你……”等在门后、等在心上——就怕他

不来。

欧阳荷庭往门里跨一步,视线无法从她脸庞挪开。“晚翠……”

他叫她,可什么也说不出来。

平晚翠对他笑着,放开亚当,援过他手上的葡萄酒。“好漂亮!要

送给我的吗?”没等他回答,她踮起脚尖,啄吻他。“谢谢——”

欧阳荷庭不再当绅士z臂膀一伸,紧紧地拥住她,双唇密贴她的

小嘴,舌头勾撩她甜软的舌尖。 ,

平晚翠回吻他,柔荑抱着他送的酒,身子轻颤着,她在他唇里低

吟:“先吃饭“…。我做了很多菜,还有你喜欢吃的葡萄派……”

欧阳荷庭慢慢离开她一点点,又吻回去,轻柔咬吮她的唇。

“喵——”亚当吃醋了,在扒他的裤脚、她的裙摆,它要两个大人

注意它。现在是用餐时间,它饿了!喵——”这个叫声凶狠狠。

他们分开,默契地低头看脚边的.恶霸:她笑了起来,美眸娇瞅

他一眼,旋身离开他的臂弯,往里走。 、

灯亮了,白天里的多彩庭园,蒙了一层夜魅,恍若从天真开朗的

活泼女孩,蜕变为性感神秘的成熟女性。

沉眸凝望那优雅倩影,欧阳荷庭长腿迈开两大步,将她揽回身

前,俊颜埋在她柔嫩馥郁的颈侧。平晚翠微转脸庞,他的唇又衔住她。

怎么也吻不够!他就是来当兽的!他放不开这个女人,他想要她!

“别走。”他对她说。

平晚翠举起一只手?朝后堞他的脸颊。“你不饿吗——”

他没回答她,封住她喘息的嗓音,将她抱起,往她的屋字走。

亚当的叫声无法让他们再分开,不够尖利的小爪子抓不破男女

世界绮情门。

他知道从哪儿进去。她的房间位在客厅、后门、与厨房交相通

的十字廊道,外头有个入口小厅,很静谧,不受干扰。

房里那张笼罩在春情暖泽中的床,不大,铺着亚麻色的被单,缎

质丝线暗绣荷花纹。欧阳荷庭知道这一切是为他准备,为这一刻准

备——她愿意,很愿意_他将她放在床中央。他们的鞋先落地,

接着是他的西装外套。他俯首吻她一下,拿开她抱在胸前的葡萄酒,

往床畔桌摆。

平晚翠拉住他的掌,美眸迷蒙。“那是我的礼物……”

“嗯。”欧阳荷庭轻应一声,摸着她身上长衫裙,找到细长的拉链,

一寸寸拉下,揭开文明的遮羞布。

他要当兽,要和她原始地相拥、交缠,成为一幅米开朗基罗或柯

雷吉欧的《丽达与天鹅》!

她白暂的柔荑探往他背心衣扣,一颗一颗解开。他脱完她的衣

物,换她脱他。

欧阳荷庭摸着平晚翠的美颜、摸着她戴葡萄绿耳环的耳垂,每

摸一处,亲吻一处,同时任她脱解他身上剩余的衣服和配件。他闭

上眼,微微仰颈,让她扯开他的领巾。

一件一件,像她种花时除草一样,那日,她也是这样对待中暑的

他,拔掉他身上所有的负担,使他一身轻,心也轻,束缚全离。他抱

着她翻滚一圈,要她坐在他身上。 。

他张眸,看着她长发微掩的赤裸胴体,那挎修长腿分开曲夹在

他臀侧腿侧,他的器官朝上抵紧她,摩挲滑动着。

平晚翠沁汗了,娇躯湿透一片。染濡他。她从来没有这样坐在

一个男人的身上,让他将她看尽,看得她有些不知所措又晕陶陶。她

双手往他俊颜覆,遮盖他灼烁的琥珀色瞳眸,说:“不要看……”

欧阳荷庭眯眼,昂挺下频,吻她的掌心,大掌抓住她腰侧,将她

往上托送,他移至她一双悬晃的乳房下,吮吻她雪白的肌肤,轻咬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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