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风蕊(三千阁之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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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风蕊》(三千阁之一)作者:练霓彩

出版日期:2009年4月28日

【内容简介】

身为长安三千阁十二金钗之首的牡丹红牌

她「第一名妓」的头衔可不是挂假的

论起勾引男人,那可是她的强项哪!

偏偏这个不为所动的船主人,居然无视于她……

她知道,他只把她当成随金主出海游玩的妓女

但她不会任由他把她当成随便就能得手的玩物

她很清楚怎么让一个男人感到欲仙欲死

更知道怎么让一个男人感受疯狂的妒意

但她万万没料到,这个男人不但冲动地买下她

更在她落海的时候,奋不顾身地跳下海救她……

飘流到无人小岛上,他们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她忘了自己是第一名妓,他也忘了自己是东海霸主

从不相信爱的她,却为了他愿意再信一次

只可惜…

第一章

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海鸟飞成一列正在上空盘旋着,发出响亮的鸣叫声,云朵快速地飞掠过去,牵着一丝一丝的薄薄云层,阳光热烈地洒落下来,随着海面波光起伏着,折射开千百片美丽的光芒,海水的潮腥味在热阳蒸发之下,也淡淡地腾起轻烟,照得远方海面一片蒙眬,像薄雾里的幻影。

甲板上,女子银铃一样的笑声回荡开来,叮叮当当像水珠滴下玉盘般清脆悦耳,以银簪和垂苏挽起的长发高高盘着,自颈后梳下的长发如云,用丝绸的缎子缠成一束,随着女子飞扬的动作而摇摆着。女子手腕与脚踝上缠绕着铃当,清脆地响着,发出像风铃一样的美丽声音。

“蕊儿,妳跑哪里去啦?”

双眼被布条蒙住的男人双手摸索着走来,一边喊着女子的名字,女子笑着靠过去,在男人听见声音快要抓到她之前,又躲了开去。

“没抓到呀!曾老板,你要卖力一点嘛!”

“妳这小妖精,真会躲,好,看我抓不抓得到妳!”曾老板一边说着,一边挥手往女子的方向捞去。

“哎呀!讨厌!”半截抹胸危险地绑在颈后,身上只有一件粉红色九重雪纺披纱,一层一层地将丰满白皙的身子掩得愈遮还露,在几个转身与小跑步的动作中几乎要春光外泄,花一样的香味散在海风里,连湿气极重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嘿,小妖精,妳的飘带给我扯下来啦!”身材高瘦的男人得意洋洋地抓着手里艳红的飘带,绑在尾端的金色铃当不断摇荡,像女人因为跑动而起伏不定的胸口。

“只是飘带而已嘛!人家身上还有很多条。”嘟着嫩红的小嘴,吐出爱娇而诱惑的字句,从青楼出来的女人再明白不过该怎么勾引男人的征服欲。

如她所愿地,男人从鼻孔里喷出了不服输的气。

“好!我就把妳身上全部的衣服都扯下来!妳不要跑!”

“啊哈哈哈……曾老板,人家在这边唷!”清脆扬笑的女人甩过手里长长的雪纺纱,故意撩拨过男人的脸颊,勾引他往自己的方向冲来。

两旁的护卫默不作声,看着甲板上这场香艳荒唐的闹剧。

王尧东放下手里的剑谱,沉着脸望向船舱外。“康虎,外面是怎么回事?”

“禀主人,前船是曾记银楼的老板,他带了青楼女人上船,在玩闹着。”

“女人?”王尧东扬了扬眉,不远处那个清脆高昂的女人笑声又传来,很快地,那两道浓黑的眉毛又皱起来。“哪个青楼?芳城?左巷?还是聚烟道上?”

“是长安第一阁,由艳姐儿开设的『三千阁』。那位背后有着黑道在撑腰。”

“三千阁?”王尧东又皱了眉,偏了下头,“是方家大少闹起家庭革命的那个三千阁?”

“正是。”候在身侧的康虎回答,“曾记银楼的老板在那第一花魁身上砸了五百万银,要带那美人在海上亲热十二天。”

“出场十二天、五百万银?”以第一花魁的身分来说,只能算中下价格吧?

“还不包括为她准备的衣物、首饰以及吃用花费。林林总总,应该有六百八十万银。”

“真是大手笔……”王尧东冷笑一声,“曾记银楼能让他这样花用?”

“曾老板娶到一个精明的贤内助。”康虎语带保留地说。

“那个贤内助能忍受他这样挥霍?”王尧东嗤笑出声。

“在她掌权之前,应该都会继续忍下去吧!”

“那么,他们还要再吵上十来天了?”王尧东不以为然地问。

“主人,虽然这船是您的,不过这回是以招待的理由请人上船的,虽说没想到曾老板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带青楼妓女上船,不过还是要请您视而不见。”

“真是吵死了!”王尧东叹了口气,身为东海船运业的首领级人物,却得因为父执辈的人情压力而出借自己的宝贝船只给人,并且还得忍受这些淫荒的噪音,想想都觉得烦闷。当年父亲怎么会留下这样一个大包袱给他?

“康虎帮您把窗合实一些,能稍微隔绝一些声音。”说着就要动手。

“不用了,关着窗会闷死。”尤其是心浮气躁的时候。

把康虎的动作拦截下来,而远处那个夹杂着铃当与女子笑声的清脆声音又传来,这次王尧东偏过头,仔细听了一下。

“听起来像是在玩你追我跑的游戏。”

“是没错,主人。”因为主子的困惑表情而花了一点功夫忍住笑意的康虎,低下头去不让主子注意到自己的脸,格外恭敬地响应,“风姑娘穿着九重嫩红雪纺纱,缠着飘带,手腕和足踝绑着金色和银色铃当,正被蒙住眼睛的曾老板追着跑。”

王尧东听着康虎的报告,忽然皱了一下眉毛,瞪了康虎一眼。“你很清楚嘛!”

“回主子话,康虎为了能够替您解惑,已经去探过一眼了。”

“一眼就能回报得这样清楚,康虎你的眼力进步了啊!”

“康虎谢过主子夸奖。”

“那你再去看看,他们什么时候会玩累了去休息?”

“回主子话,等曾老板追上风姑娘,将她身上的九重雪纺纱都扯下之后,就会去『休息』了。”

至于是何种休息,就不必言明了。是男人都能懂得的。

“甲板上不只他们两个吧?”王尧东听了听声音,又皱了一下眉。

“回主子话,除了曾老板和风姑娘以外,还有八个护卫在一旁守着。”

“八个?怕他们老板摔下海去吗?”

“唔……回主子话,人家曾老板为了和风美人玩游戏,已经把眼睛蒙起来了,要是一个不留心滚下海去,那曾记银楼就要提早换人掌权了。”

“他早点下海,我们早点回岛去。”王尧东抿了抿薄唇,冷淡地说。

薄唇的人情分亦薄,面对上一代曾经施予自己去世父亲救命恩德的曾老爷的唯一嫡亲子,王尧东没有任何关心。

在他看来,那只是一个凭恃长辈传下来的莫大财富以及利益联姻妻子的努力、而挥金如土的混蛋而已。

拥有实力的王尧东,最看不起的便是这种败家子了!

不过,康虎倒是耸了一下肩,弯起一个贼贼的笑容。“他摔下海是无所谓,可别连那第一名妓风摇蕊也一并跌下去了。”

王尧东挑眉。“什么时候变成第一名妓了?你刚才不说是花魁而已。”

“反正都是第一,管他是名妓还是花魁。”康虎无所谓地说:“那个风摇蕊可是稳坐『三千阁』牡丹头牌、连续半年之久的人物哪!”

“什么牡丹头牌?”王尧东一头雾水,听得不明所以。

这个男人平日出手都是百万银两,奋力打拚事业版图,纵使经商往来难免要上酒家青楼去谈事,但他气势冷横,一般青楼女子很难能发挥出平常水准待客,而且他从不随意碰触女子身体,至多受其敬酒而已,也因此他一直都没有把这些烟花地的事态弄个明白,反正也只是去了、坐下喝酒、谈生意,谈妥便走人,不太常接触青楼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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