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玫瑰(68)

作者:沅芷兮 阅读记录

许柏夏只是性格看着软。

真让她吃亏,她可不愿意,沈容捏了捏她的脸,蓦然有种被盯着的感觉。

她抬起头看了看。

那群人还在牌,没人朝这边看。

沈容将视线放在贺随身上几秒,撞了撞许柏夏的肩,“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嗯?”

“贺随也喜欢你。”

沈容没听到回复,咦了声,“我之前说你都是否认的,这会你默认了?”

“……没。”

许柏夏想了想,斟酌着用词,“我也不确定。”

“我们当时一拍即合决定领证时,谈得是各取所需,可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我的预期。”许柏夏压低了声音看向她,“而且先越界的,是他。”

单浩文这局赢了,兴奋的大喊。

许柏夏端起沈容拿来的酒,喝了,泛着清香的酒润过喉咙,压制了她说这些话时莫名的紧张。沈容眯了眯眼,“所以你们到哪一步了?”

“我不说了。”

许柏夏怎么好意思说啊。

她不由地看向贺随,他侧对着她,懒散地靠着沙发背,一手抓牌,一手轻敲着牌桌。许柏夏望向那只手,昨天晚上就是这只手给了她颤栗的、从灵魂深处涌来的快感,久久,都无法从体内消散。

“你看什么呢?”沈容撞她。

许柏夏骤然回神,赶紧喝了口酒压压,不能乱想,不然没法面对贺随。

沈容继续刚才的问题。

许柏夏和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慢慢地,酒就喝多了,贺随结束牌局过来,她软绵绵地靠着沈容。面前的桌上,空了好几个杯子,度数不低。

“我们聊high了。”沈容扶起许柏夏的上半身,“来,你老婆给你。”

许柏夏猛地往前倾。

贺随一把搂住,打横抱起,对走来的叶弘同道,“你把沈容送回家。”

叶弘同:“那是当然。”

沈容对此无所谓,她看着许柏夏被抱走,觉得自己的猜测真实度百分之百。

-

许柏夏感觉自己悬于云端。

软绵绵的,眼前的光晃着,她以为自己抱得还是沈容,搂紧了他的后颈。

脑袋微微蹭了蹭。

发顶柔软的发丝蹭过贺随裸露的喉结,极痒,他喉结滚了滚,胸前拂过的温度烫得惊人。贺随把人抱到外面,泊车小哥立刻打开后座车门。

贺随轻缓地把人塞进去。

他关上车门,对泊车小哥说了御龙湾,便从后绕到另一侧车门处,进去。

许柏夏歪歪斜斜地靠着。

贺随把窗户打开,夜间的暖风吹散了些许柏夏身上的酒气,她垂着脑袋靠着他的方向。贺随偏身过去,让许柏夏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他看向前方的后视镜。

许柏夏散乱的乌发随着倾斜的动作从右肩处滑落,遮了她半张坨红的脸颊,她的眼睫卷翘纤长,鼻子秀挺,唇瓣在酒的润色下更显靡艳。贺随的目光极具侵略性地路过她的五官,接着便是起伏不定的柔软。

夜深雨密时,他感受过的软。

似鲜嫩多汁的水蜜桃,软得能掐出水来,更能捕捉到她断断续续的喘。

贺随转开了眼。

不过半小时便到了御龙湾,会所的代驾刚刚离去,贺随看着靠着肩睡得熟的许柏夏,不忍喊她。没了风的肆意,许柏夏浑身透着不舒服。

她眼睫颤了颤。

睁开眼时醉意未消,入目的是贺随交握在腿上的双手,修长如玉的过于招眼。

许柏夏嘟囔了句,“过分。”

贺随垂眸,“嗯?”

蓦然手背一疼,许柏夏拿起他的手,毫不留情地在那冷白手背上咬下一口,报凌晨的仇。醉酒的人力气大,红唇退开时,牙印特别的清晰。

她鼓了鼓脸颊,还是那两个字。

“过分!”

音色比她清醒时的软,像极了情动时的呢喃,尾音藏了勾子,勾得他心发痒。

贺随意识到她说得是什么。

手背上的疼对他来说小儿科,他把许柏夏抱到腿上,“我怎么过分了?”

许柏夏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贺随耐心十足地等着,指尖捉住了她的裙摆,蹭到了温热滑腻的肌肤。

许柏夏猛地轻颤。

贺随抱着人贴近自己,指尖动作,“是这样过分吗?”

许柏夏不清醒的脑子也能感知到危险,推了推他的手,贺随分毫未退。

愈发地往里,“还是这样过分呢。”

“或是——”他唇边的笑坏极了,揽着许柏夏的腰,指尖往前抵了抵。

许柏夏本就坨红的脸颊更红了,眼睛水润润的,齿过下唇留下轻轻的牙印。她的裙子垂感很好,堆积在贺随腿间,唯有裙摆朝里扣了一角。

贺随逗着便有了几分真。

许柏夏拍他的手臂,恼羞地去咬他,贺随偏头,让她不至于太难受。

牙齿压着硬挺的衬衫贴上时,贺随气息骤然收紧,栀香温软在怀,他也确实很想更过分。许柏夏咬过瘾了,下巴垫在他肩上,昏昏欲睡的。

“虽、虽然你、很过分!”许柏夏说得不连续,贺随将她抱高,架起了双腿。

他笑着问:“但是呢?”

许柏夏的气息浮在他耳边,但是半天终于落下完整的一句话。

“但是,很舒服。”

第54章

“但是, 很舒服。”

轻柔地裹着酒气的嗓音,成为了一把利器,更别说她这类似鼓励的话。

饶是淡定如贺随。

此时也接不上她的话, 干愣着, 许柏夏靠在他耳边,又嘀咕了句舒服。

然后就没声了。

贺随肩上压着重量, 怀里坐着,加上两句舒服,燥热的不仅仅是风了。他揽着许柏夏的后腰,推开车门,把人抱出来, 一脚踢上车门。

狄姨听到了开门声, 跑到玄关一看, 贺随抱着许柏夏进来,浓浓的酒味。

“哎呀太太喝酒啦。”狄姨忙让开一点,贺随径直将人抱进了主卧的浴室里。

“先给太太洗澡, 记得卸妆。”贺随抱着她坐在一米长的白色沙发上, 抬起她的腿脱鞋。狄姨应声,转身去衣帽间拿许柏夏换洗的衣服。

许柏夏被折腾的不舒服。

她皱了皱秀眉, 两条腿不安分起来,踢了踢,贺随一把握住, “别动。”

醉酒的人明显不听话, 他说别动,许柏夏偏要反着来, 差点从他腿上滑下去。贺随有些无奈,摁也摁不住, 随她闹了,许柏夏闹了会,见贺随不抓着他的腿了,也皱眉,曲起的腿忽而转了方向,变成了跨坐。

贺随搂住她的后腰。

许柏夏膝盖往前抵了抵,湿漉漉的眼看了贺随好一会,就在贺随猜不透她想干嘛时,她头一歪,靠着贺随的肩睡了。狄姨进来就看到两人抱得如胶似漆,拿着衣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老脸燥得慌,“先生。”

“你先去忙。”贺随说。

狄姨将衣服一放,跑得挺快的。

贺随的对面是浴室的镜子,许柏夏娇小的身体窝在他怀里,枕着他的颈窝,呼吸渐渐趋于平缓。她倒是睡得安生,苦了贺随,从上到下哪哪都被柔软抵着,情况不容乐观,这人醉了后的胆子比清醒时大多了。

许柏夏只安分了几分钟。

贺随仰头看着上方,感知到怀里人的动静,暗暗舒气,轻掐她的腰肢。

“让狄姨帮你洗澡好不好?”

贺随轻声问,许柏夏短暂的清醒没什么辨别的能力,只手臂抱得更紧了。

这是还没醒呢。

贺随熬过了不知几轮的煎熬,也不差这一会,顺着她柔软微卷的发,指腹过处,触到了她的脊背。许柏夏微微颤着,眼底是他泛红的颈侧,她双眼慢慢聚焦,忽然咬了过去,贺随皱眉,今晚被咬第几次了?

许柏夏这次的咬很轻,湿软触碰时,贺随绷紧了身体,喉结加速滚动。

“阿至。”

贺随喊她的小名。

许柏夏这会听懂了,松口,撑起了上半身,用湿漉漉的双眼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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