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烟不渡[先婚后爱](80)

作者:银河客 阅读记录

明明就是个心软的人,老装什么装。

季严凛哪里知道自家夫人早就将自己拿捏的死死的,还不歇心的撩拨,“就这儿,给我,怎么样?”

牧念河心里想笑,却不动声色,伸出胳膊攀上他的脖子,吐气如兰:“好啊,但是我想久一点,这里行吗?老公。”

最后一句简直是致命一击,季严凛头皮一下子就麻了,直击天灵感的爽感传到四肢百骸。他低声骂了句脏话,俯下身狠狠在她嘴里搅了两下才退出来,恶狠狠,“谁教你这些的?”

牧念河眨眨眼,面不改色:“没人教,真情流露。”

季严凛开车去酒店的时候,牧念河坐在副驾如坐针毡。

她要怎么和邢丽说她不回去了,她走的时候才放下大话,说晚上一定会回来的。

“季严凛,要不明晚吧,我今天得回去,我和师母说好了。”

“你想都别想。”季严凛绷着脸,八面不动的隐忍,多跟她说一个字都不愿意。

牧念河:“...”

到了酒店上电梯时,牧念河才将微信编辑好发给邢丽,她找了好几个借口,最后选了最蹩脚的一个:季严凛来了,他们要连夜去给他们买第二天的见面礼。

季严凛毫不留情的嘲笑她:“你以后别撒谎了,没一句靠谱。”

打开酒店房门的那一刻,牧念河刚要回话,下一刻双脚离地,双腿夹住他的腰被按在门板上。

他的吻密密匝匝的落下来,牧念河身体没有支撑点,只能抱住他。

两人交替的喘.息声太重,渴意梗在喉间,只能靠不断吞咽缓解心里的渴。动情时,她闭着眼扬起脖颈,红唇微张,抑制着自己想要缩脖子耸肩的冲动。

抵入的那一刻,他的吻顺着闷哼和水声落在她耳畔,带着欲与难以言状的疯:

“心肝,今夜你睡不了了。”

第52章

骤雨稍歇, 宽阔的按摩浴缸里水波暂平,出水口几滴水珠要坠不坠的挂在上面,最后隐没在水面中, 泛起涟漪。

“啪”浴室的壁灯被按开, 牧念河抬起湿漉漉的手挡住眼睛, 贴紧他, 声音沙哑:“你别开...”

“不是喊疼么,我看看。”他作势要拉开她挡着的手。

“...不疼了。”

牧念河游鱼一样在水里转了个身,腿根酸软, 攀着季严凛的肩膀撑起身子,抬臂关了灯。

浴室再次重归黑暗,只有壁龛处点了三格香氛蜡烛,缱绻朦胧。

水波又一层层的荡开, 季严凛扶住她的腰,“嘶”了声,湿热包裹,他讶异于她的主动, 扣住人下巴:“想说什么?”

“想和你说几句体己话。”牧念河环着他。

“体己话...”季严凛朗笑出声,他有时候是挺好奇这小姑娘的语词库,明明看上去那么清冷一个人, 说出话的却总带着好几分的温婉爱绻。

“你笑什么呢?”牧念河皱眉, 在他胳膊上扭了圈。

“嘶,你说你说, 可别动手,你这手劲儿是有够大的。”

牧念河手忙覆上去, 给他揉了揉:“我是想说,明年我不想回外婆那里过了, 初一去看看就好了。”

“怎的,不是要热闹?”

“不想热闹了,今年牧回白也来了,怕是往后每年都要来,我不想见他们。”

牧念河不知该如何引出他的事儿,只能拿自己的家事儿做饵。

季严凛听出不对来,伸手抬起她下巴,语气骤冷,“他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牧念河清浅的笑了下,语气里满是得意:“我跟你讲,这次我可耍了好大一通威风,二姨也帮着我,牧回白的脸都要比锅底黑了。”

“哦,你怎么耍威风了?”他托着她往上提了提。

“嗳,我说正事儿,你别动!”

“不妨碍,这也是正事。”

好吧。

牧念河咬唇忍耐了会儿,等适应了才开口:“我...我说,他要是敢欺负我,我丈夫必然得让他倾家荡产。”

水波荡了起来,牧念河一只手抓住浴缸壁,退开点身子,严肃的看着他:“你懂我意思吗?”

季严凛被她这么正经一问,忍俊不禁,连连点头:“我懂,我明儿就让他倾家荡产,一定。”

“才不是!”牧念河知道他就会想歪,掰过他的脸,将窗户纸捅破,“我是说,对于你我这样的出身,父母早不是我们托底的人,我们彼此才是。”

“季严凛,我们两个,才是一家人。”

“我遇到困难了,第一个想到的是你,你也一样,遇到不顺心的了,第一个想到的也得是我。”

“这下你懂我意思了吗?”

季严凛原本低头看着,眼下真的听懂她的话,身体不由得僵住。

时间滴答走着,严凛不说话,她也便等着。

“什么时候知道的?”不知等了多久,季严凛没回答她,只用力将人扣紧,自嘲的笑了下,“云屹告诉你了?”

“不是。”某处存在感太强,牧念河皱了皱眉,她现在真有些疼了。“你的事儿我小时候也知道些,这次过年回去,我弟听我妈说过两句,告诉我了。”

季严凛曲折又悲惨的人生,数次被抛弃,数次被利用,数次涅槃重生,即便这一切都拜那两位不负责任的父母所赐,他依旧每一年都去上坟。

这些事儿,她是从多方拼拼凑凑听来的,最后才描画出一个完整的“季严凛”。

季严凛不知道她知道多少,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把你当外人了,什么事儿都不告诉你。”

“没有,我没有那么想。”她摇头,“谁都有不愿启齿的事情,我理解,也尊重你。今天说了出来,是因为...”

“嗯?”季严凛偏头看她,“因为什么?”

牧念河忍了忍,可声音里依旧卷了两分湿意:“我心疼的很,忍不住了。”

如果季严凛今夜没来,她缓两天,等过年这几天过去了,他心情平复了,她引他说出来也不迟,亦或是干脆不问,等明年她陪他一起去上坟,总不会再叫他一个人。往后的日子那么长,她有信心一点点陪着他治愈他。

但他今夜来了,她便忍不住胡思乱想,他为什么来的这么突然,是太孤独了?太伤心了?

于是这两天竖起的底线就这样被轻轻抹掉,她只想告诉他,从此以后他的身边都有她,他们会有自己的家。

耳边落下谓叹,季严凛的声音也变的艰涩。

“念念,谢谢你。”

这些年他每每上山祭拜,更非孺慕思念,而是想告诉他们,自己这条命,硬的很,也活的更好。只是他心底的灰暗阴沉,万家灯火贺新年之时,是他恨意最浓,哀怨最深之时,他不想牧念河看见。

“谢我什么?”感觉肩头有点潮热,她下意识低头想去看,被人控着后颈按了回来。

“别看。”他忍耐着,将心里翻滚的情绪一点点压下去,许久,他清了清嗓子,“我抱你出去。”

柔软的床榻终究要比硬邦邦的浴缸舒服,她靠在他肩头,开口:“你不想说便不说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

“除夕夜的确是他们的忌日。”季严凛顺着她的头发抚摸着,淡淡开口。

他音色低沉,开口像讲故事一样,牧念河深吸一口气,没再说话,静静等他说下去。

“我母亲叫严霁翡,原本是一位在伦敦读书的华人,祖籍在港区,家人在北美生活。”

“遇到季怀生的那一年,她刚从UCL金融学院毕业。季怀生去英国看望怀孕的二姑姑,顺便处理一些家族产业,在一次晚宴上与我母亲结识。当年京港两圈相交甚少,我母亲不知道季家的大先生有家室,季怀生又装的甚为儒雅,没过几天,少女怀春外加年长男人的猛烈攻势,他们就在一起了。”

季严凛胸膛微微起伏,深呼出一口气:“那时候季如絮已经十五岁,国内经济有一次不小的波动,整个季氏只有老爷子和何夫人撑着。那季怀生性情软弱,在我母亲怀孕后不敢回家说明真相,只想能拖一时是一时,而此时严家的人也发现自己的女儿竟然和一个年长她二十几岁的男人在一起,怒从中来,直接从加州飞到了京北季家捅破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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