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烟不渡[先婚后爱](88)

作者:银河客 阅读记录

“爱是给予。”

后来,这句话又被引申为,爱是常觉亏欠。

她小时候不懂,但现在她对这句话却有很深的感受,她觉得自己亏欠了季严凛,是生活中没有照顾过他,是情感上让他受了委屈。

季严凛何尝不是如此,在看到陈庭宴发来的消息时,嫉妒和愤怒几乎吞没了他。

被抛弃过太多次的人很难建立安全感,哪怕牧念河身体力行的告诉他,她爱他,但他依然控制不住,独自在书房抽了一整夜的烟,夜滋长阴暗,他多想一辈子将她绑在自己身边...

可当太阳再次升起,晨曦普照大地,她睡醒后立刻打电话来找他时,他心里的那点不安全感忽然就消散了。

他只想让她开心。

季严凛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们之间不说这个。”

牧念河的眼泪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哽咽:“我爱你。”

季严凛笑着,将她紧紧搂住:“我也爱你,好爱。”

他们开着那辆库里南回了明庭湾,车还没在院子中停稳,牧念河已经被人抱到腿上,压着方向盘亲了下来。

“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的吻带着狠意,绞缠的她下颌酸麻。

她甜甜的笑了下,攀着他的脖子,用气音在他耳边,“老公好棒,继续...”

刚才牧念河哭过一场,整个人都感性的不得了,打定主意勾引他,这种时候再没有比性.事更能让恋人直抵彼此的深处与灵魂。

而她的勾引从不需要过多的花招,只要喊他一声“老公”,他就能缴械投降。

头皮轰的一下炸开,季严凛复又压下身子,将她的双手反折在腰后,舌头粗鲁而狠戾的顶了进来。

不知过了多久,衣扣被一重新系好,季严凛作势抱她出门,却被她反按在驾驶座上,眼神迷蒙,“就在这里好不好...”

季严凛忍得辛苦,经她一激愈发难受,只能用酒精湿巾擦了手,探了两下,几乎咬着牙亲着她,“这儿没套,回去做,嗯?”

“那就不带了,就这样,就这里。”

牧念河迫切的拉住他,有意让自己疯下去,她什么都不想管了,惯性的将难题都甩给季严凛,她现在就要,他必须想办法。

被宠着的人有这一点优势,她永远都能随心所欲,因为有人时时给她托底。

“你真是我祖宗....”季严凛咬着牙。

牧念河的提议着实让他心动,但她现在是个小疯子,她能将她的一切都给自己,可他却不能伤害她。

“我不管,我就要,你给我。”她耍无赖的黏在他身上,亲咬他的喉结。

季严凛泄了力,仰头靠在后背上闭了闭眼睛,很快,他直接推开车门,就这么抱着人去后座。

“我真是陪你疯了!”

打开车门,她被大手粗鲁的推了进去,背对着他,接下来的一切让她觉得熟悉又惊愕,季严凛当然不会伤害她,他只会用另一种方式满足她的要求。

水声嘈嘈,天上的圆月似乎都能倒影出她惊诧的眸子、微张的红唇与潮红的脸颊。

车窗起了一层白白的雾气,剧烈的声音慢慢平复下来。

季严凛欺身上来,拖着她的脖颈,深深的吻了进去。

这个吻多少带着点报复的意味,还有属于她身体中流淌出来的情/欲的味道。

“不愧是我的宝贝,哪里都是甜的。”

他嘴里浑不吝的说着,拉着她的手往下。

还好这是自己家的庭院,等两人从车上下来,她的右手已经酸的不能用了,黑色的针织长裙,靠近胸口的位置有些浑浊的痕迹,牧念河将大衣拢起来,怕一会儿被晴姨看见。

“看见又有什么的,书房都是她打扫。”季严凛还嫌她不够臊,非要贴着她耳朵再强调一遍,笑的痞气,“很多水。”

牧念河伸手拍他,嚷着说腰酸手酸,要他抱。

“好好好,抱你,公主。”他弓腰,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摸索着开门。

“只是公主?”牧念河扬起下巴,犹嫌不够。

“还是祖宗,心肝儿,宝贝...我的命,行吗?”

进了门,屋里黑漆漆的,晴姨已经睡了。

静谧的夜晚给人安定的感觉,这时候牧念河才感觉心里的洞被填满了。

她被他抱着踢掉鞋,悄声在他耳边,温柔又坚定的说:

“我好爱你。”

第57章

婚礼定在四月底, 季严凛计划着早点办完早点上课,最近她一边筹备婚礼的事情,一边去工作室, 还是学习实在是辛苦。

昨天去试了婚纱, 是安贝缇推荐的设计师, 国外一家走小众高定的设计工作室, 据说去年有好几个展品入围了设计大奖。

牧念河一眼便看上那件淡蓝色的长鱼尾婚纱,她也有少女心的时候,看到上面简单点缀着的碎钻, 眼中不由得冒小星星。

“但是这件好像和婚礼的主题不太搭。”她遗憾的说。

牧念河构想了一下,“在我的想象中,我应该会穿一件简单的白色礼裙,裙摆会稍微蓬起来, 露出小腿和脚踝,我手里会拿一束黄玫瑰,和场地的明黄藕粉相呼应,但是这件...太隆重了。”

季严凛听着她的话, 也偏头打量那件礼服,“是有一些,但没关系, 可以穿着参加晚宴。”

“要定制两件吗?”牧念河抱着他的胳膊, 娇滴滴的撒娇,“我好能花钱啊。”

自从她和季严凛在一起, 他送给她的东西就没断过。拍卖会上的珠宝、各式各样的裙子,跑车换了一辆又一辆, 还有各式各样的衣服和包,有时候若非晴姨提醒她, 她会忘记自己还有这样那样的衣服。

季严凛喜欢打扮她,也喜欢给她买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她几乎每天、每时每刻都能收到惊喜。

“花就花了,你花了我再挣就是了。”季严凛将人塞进车里,“今天陪我去公司。”

最近季严凛又回了季氏,还得从三天前季老太太上门说起。

那天她正和季严凛在沙发上看电影,两人看的是希区柯克的经典悬疑片《惊魂记》,牧念河看的津津有味,偶然偏头的功夫,发现季严凛正在发怔。

他的视线并不在紧张的剧情上,虽然视线也投向幕布,但却往侧面偏了一点,看的是两边的油画。

牧念河小心打量,发现他下颌紧绷,看起来很不自在。

他是在害怕?

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牧念河先是有些吃惊,紧接着没忍住笑了,转过身子托住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你是不是害怕啊,早说我换一部了。”

“什么意思,我没有。”季严凛脸红了一下,把她推开,依旧嘴硬。

牧念河不信,又凑过去亲他,“别害怕老公,晚上我陪你。”

她挑衅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格外明显,季严凛恼羞成怒,忍无可忍,干脆将人压倒在沙发上,堵住了嘴。

后面的事顺理成章的发生,自上次在车里没套儿,此后家里和车上总备着一些,这次沙发成了战场,计生用品拆了好几个,用完后没系紧,撒的到处都是,还有她的身上也都是他故意弄上去得痕迹。

电影已经放完两个小时,牧念河软着腿跪在地毯上,用卫生纸擦那些渗入地毯纹理里面的白痕,眼尾嫣红的回头嗔沙发上的人,“你下次不要弄在外面好不好,我真的要在晴姨面前抬不起头了。”

这事儿上,他像是有什么恶趣味似的,总要见了东西才甘心,还必须她来收拾。

那人餍足,半仰着头靠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松散了,漫不经心的笑,“嗯,下次弄里面。”

他说话语焉不详,也不知是哪个里面。

牧念河脸红,低头抿唇挠他一把,骂他“无赖...”

一旦被挂上离别的倒计时,她心里就变得酸酸的。

她不想走了,她觉得自己离不开季严凛。

门铃就是这时候响的,两人都怔了一下,看了看眼前的场景,都觉得此时不宜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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