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腹绑夫回(御夫计之一)(8)

本能的接住她丢来的饮料,季哲男只是将其放置一旁,目光依旧打量着一脸微笑的她,似乎想从这个女人身上找到让他失神的答案。

难怪她进公司不到一个月,大名就已经传遍整间公司了,她是一个天生的发光体,凡是和她接触过的人,想忽略她的存在都不行。

突地,一记重击拍在他的肩膀上。

「在跟你讲话款,就算你讨厌我,好歹也回应我一声......」

过度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季哲男,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说是疼,倒不如说是吓到。

他短暂的皱眉,让梁笑沬立刻叫着跳开。「喂喂,你不要紧吧?我也没多用力啊,你是不是很疼?如果很疼的话,你打回来好了,不过......」她故意伸长了脖子,死皮赖脸的冲着他笑。「想也知道你其实舍不得对我这个柔弱的女人下手,你这么有绅士风度,怎么可能会动手打女人呢......」

这番话差点把季哲男气死,他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出什么柔弱的特质!

「不过你这个人也真是的,好歹我也算帮了你一个大忙,听说威尔集团的老板是个很吹毛求疵的家伙,能搞定他们要花费一番工夫才行,本来本小姐是不打算出面的,可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名义上的老公......」

见他眼神一厉,她连忙又道:「当然,我也只是在这里稍微和总裁你攀一下交情,对外,我可是从来没有公布过我们的夫妻关系。」

话匣子一打开,梁笑沬就再也收不住口,先是把自己的能力吹嘘一番,顺便又努力在他面前邀功。

大概意思就是今天如果没有她挺身帮忙,搞不好以季哲男的能力,要花费一点工夫才能成功谈妥与威尔集团的合作案。

所以,无论怎么样,他都应该破点财,至少该请她这个大功臣出去吃顿好料的。

可惜她叫嚷吹嘘了半晌,人家季哲男就是从头到尾保持一号表情。

最后,梁笑沬终于放弃与这种人打交道,挥了挥手,无可奈何道:「算了,不请就不请,反正我也没指望过,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当她把话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时,突然被一股力量扯住手腕。

「妳想吃什么?」

她转头看着他,怔愣了好一会儿,双眼才慢慢绽出了抹晶亮,咧着嘴笑道:「你答应要请我了?」

她笑开的那一瞬间,季哲男的心底不由自主升起一股淡淡的满足感。

不知为什么,他发现他居然很期待看到她如此灿烂的笑容。

中午时分,两人来到离公司不远的一家海鲜餐厅。

梁笑沬从小就喜欢吃海鲜,这次有人请客,她当然不会客气。

说起来,这还是两人自结婚以来第一次约会,唔......虽然这顿饭是不要脸讨来的,但她还是很乐观的认为是场午餐约会。

当侍者将一道道精致可口的海鲜送上桌后,梁笑沬便不客气的开始卖力猛吃。

反观季哲男,用餐的姿态十分优雅,从小接受各种礼仪调教,养成了他无论在任何场合,都会极力保持自己的绅士风度。

所以当他看到她那种粗俗的用餐模样时,不禁怀疑,她在来这里之前,是不是被虐待过。

据他所知,梁家虽不如季家有财有势,可也是官宦世家,有着不可取代的贵族血统,发展到梁笑沬父亲那一代,已经是人人景仰的书香门第了。

身为梁家的大小姐,怎么连最基本的用餐礼仪都不懂?

见她伸手抓起一只大螃蟹卖力的剥壳,吸吮蟹脚时还会发出难听的吱吱声。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会因为她灿烂的笑容,而无法把持自己的理智了。

「我一直以为,妳只是一个游手好闲、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没想到妳对经济情势有着令人十分钦佩的观察能力。」

季哲男做人一向就事论事,即使他之前有多么讨厌梁笑沬这个入侵者,但对于她的天赋和才能,却不得不由衷赞赏。

「游手好闲?娇生惯养?」吃得正起劲的梁笑沬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看来你真的很不了解我,你不要忘了,我爸妈每年花在考古的时间,绝对比照顾我这个独生女还要多,别说是娇生惯养了,就连平常想见上一面,也是难上加难。」

「我以为他们会在经济上给予妳足够的补偿。」

所以按照他的推测来说,梁笑沬就应该是一个时常向父母伸手要钱的娇娇女。

自从两人结婚之后,他还会在每个月的月底,将一笔为数不小的零用钱存进她的账户里。

「自从十六岁开始,我就不再向家里要钱了。」梁笑沬也有些震惊他对自己的看法,「我爸妈没和你说过吗?他们从我读高中时,就不再提供我零用钱,读大学的学费,也是我自己打工赚来的。」

季哲男闻言,意外了好一会儿。十六岁就没有零用钱?

「直到读大学的时候,和几个朋友玩股票,我的私人账户才逐渐丰厚起来。」

她本来就喜欢聊天,再加上他现在居然主动开口询问她的事,天生热情的她,当然更不遗余力的讲述自己读大学时的创业历程。

就在季哲男听得津津有味,并开始在心里对她进行重新评估时,突然听到一声惨叫。

「哎呀!好痛──」

原来她讲得正起劲时,没有留意手边的动作,不小心被坚硬的蟹壳割伤了手指,她突然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捂着受伤的手指哇哇叫。

「我就知道我这辈子根本没有吃螃蟹的命,每次吃这该死的东西时,不是弄破我手指,就是划伤我指甲,呜呜呜,好痛喔!」

季哲男突然很想笑,可一向冷漠惯了的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笑容是多么的奢侈。

更让他意外的是,这个女人居然可以勾起他想笑的念头。

突然起身坐到她身边,拿出随身携带的白色丝帕,轻轻握起她受伤的右手,指甲断了,指缝中还流出一道淡淡的红色血迹。

「十指连心,难怪妳会喊痛。」边说,边用丝帕轻轻包住她受伤的手指。

梁笑沬很震惊,两人坐得这么近,他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有些熟悉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气息。

他平时虽然不笑,表情也很冷,可此时帮她包扎的动作却异常温柔。

这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好像停止了,甚至连呼吸也是。

替她包好伤口,他取过刚刚刺伤她的那只螃蟹,当着她的面,优雅而缓慢的剥着。「其实剥蟹壳也要讲究技巧的,这东西坚硬又顽固,如果妳太过用力,当然会害自己受伤,力的作用是互相的,只要找到窍门,就容易多了。」

梁笑沬根本没听进去他说了些什么,因为她已经完完全全傻了,她从来没有幻想过,老是绷着脸的季哲男会亲自帮她剥蟹壳。

直到他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才慢条斯理的放下螃蟹,擦了擦手,接起电话,待挂上电话后,他将目光移向深笑沬,面无表情道:「我爸妈从国外回来了。」

为了让身体不太好的妻子能够调养休息,季父听从医生的建议,带她去澳洲一处风景极佳、空气新鲜的地方静养,这次突然回台湾,是因为季母的身体状况好多了,想去上海探望一下老朋友,才想说顺便回家看看孩子们。

依照惯例,季哲男夫妇一同回到季家主宅同聚。

老二季子维也在同一天接到父母打来的电话,被迫在百忙之中抽空回家,替老爸老妈接风洗尘。

季家人口本来十分兴旺,可季哲男和季子维兄弟两人,却在成年以后纷纷搬出主屋,另寻住处。

最让季家夫妇无法接受的是,二儿子不但不能如他们所愿的进入家族企业帮大哥的忙,还进了他们最无法忍受的娱乐界。

本以为他玩个几年就会收心,可没想到这叛逆的家伙,居然还对外宣称他是同性恋,甚至直接把他的亲密爱人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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