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困我+番外(94)

作者:巫如是 阅读记录

“不亲也行,舔我一下。”

贺知意低低一句“不要”。她抬手推他,想要起身离开,才刚跟贺临礼拉开一点距离,她又被他重新带到胸前。

贺知意突然理解了什么是狗皮膏药。

就跟贺临礼现在一样,死死黏在她的身上,甩也甩不掉,撕更撕不下。

“我要走了。”她埋头低语。

想亲。

想亲她。

特别想,现在特别想。

“贺知意,求你,亲我一下。”

贺临礼抱着她蹭,像在撒娇。贺知意被蹭得发痒,她真的有些受不住他,顶着那样一张脸,以前光用来凶她,现在却拿来对她撒娇。

“贺、贺临礼。”

贺知意一边推人一边叫他名字,贺临礼闻声抬头。两人对视,他眼神暧昧,看得贺知意想躲,气氛暧昧到仿佛空气都在拉丝。

贺知意不敢再看,两手撑在贺临礼胸前,偏转过头,垂着眼吞吞吐吐问他。

“你、你是在、是在发情吗?”

贺知意一句话把贺临礼炸个全军覆没,原本轻轻掐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她愕然抬眸看他,却在贺临礼眼里看到同样的愕然。真是少见。

“贺知意,跟谁学的?”

又是这个,这话上次还是方玥问她。贺知意抿唇,垂眼一言不发,腰间的手再度收紧,压迫感十足。

贺知意红着脸,小声嘟囔。

“你以前也这么……这么说。”

贺临礼自认自己圈子复杂,但他却不是玩得花的那类人。贺知意这话一出,他搜肠刮肚地想了很久,愣是一丁点与之相关的事情都想不到。

贺知意显然看出来了。她有些不满。

贺临礼说得对,她就是记仇。她抬手蒙上贺临礼那双灼人的眼,确定贺临礼再看不到她,方才慢吞吞给他回忆。

“我们一家人,第一次去郊游那次,你说的我。”

贺临礼真的又想了很久,很久很久,终于在脑海零星收集到一点记忆碎片。他记得那时候贺知意哭了,哭得可怜兮兮,羞愤委屈又无助。

哈……

原来他那会儿对她那么刻薄。

贺临礼想到了,但眼睛正被贺知意一双手蒙住。他不再动,但手上不饶人,嘴上也是。

“嗯,在发情,对你发情。”

连眼睛都是烫手的。

贺知意慌忙撤回手来,那手像是沾到什么,贺知意在身上蹭了两下,又匆匆挪到身后去。小动作也可爱得要死。

“贺知意,亲我一下,我求你了。”

贺知意压根没在看他。她不敢,她真的想走,她应付不过来这样的贺临礼,她也亲不了他。贺知意嘴唇嗫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下颚又是一阵熟悉的温热,没等贺知意反应过来,贺临礼已经离开。上一次他舔她还是在昏黄的路灯下面,那会儿贺知意甚至看不清他的脸。

现在光线明亮,两人又隔得极近,连彼此的心跳和呼吸都无比清晰。贺知意的心跳声太明显,一声又一声,跳得仓促,贺临礼肯定也有听见。

他怎么那么喜欢舔人。

贺知意抬手捂住下巴,眼眸清凌凌看他,满脸又羞又愤。她想说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张着张嘴呆愣愣呼吸。

“许渊跟你说了多少了?”

原还以为贺临礼会再不正经,没成想他终于问了正事。贺知意没能问责,慢慢放下手去,又慢慢开口回应。

“也没有多少。就只说你们以前认识,然后因为你的妈妈产生误会。”

“没了?”

贺临礼问,语气有种“就这”的意思。

贺知意补充。

“还说你幼稚。”

她原本是不信的,但现在信了。

“还有吗?”贺临礼不甚在意。

“没、没了。”

“我们和好了。”贺临礼突然一句。

贺知意忙正眼看他,这消息还没落到心底,贺临礼又来一句。

“但刚刚彻底决裂了。”

贺知意百思不得其解。

“为、为什么?”

贺临礼学着她的语气。

“因、因为刚刚决裂了。”

贺知意猛地把头埋上,不再理他。贺临礼轻笑一声,抬手安抚她的后背,终于正经解释起来。

“我妈的死不是意外,死的时候许渊也知道,但他帮着贺任,那时候没跟我说过。”

“也不算误会,我妈的事本就跟他无关,倒是他自己一直记在心上,觉得欠着我的。”

贺临礼垂眸看着埋在怀中的贺知意,悠悠一句。

“不过要真欠着什么,现在也还清了。”

贺知意不明所以,想再知道些什么,现在却也不想抬头。贺临礼懂她,没再继续捉弄人,摸着她的头温声解释。

“贺任想要我妈手里的股份。”

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或是由此跟上面那些话结合能联想到什么,已经不言而喻。贺知意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贺任能做出那种事。

即使只是联姻,即使互不相爱,但至少夫妻一场,至少也有贺临礼这个儿子。贺任怎么,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来。

贺知意埋着头思索,贺临礼却把她那些个心思猜个透顶。他摸上她小巧软嫩的耳垂,轻轻揉着,继续补充。

“不是谁都配为人父母,或是配做优秀的伴侣。贺知意,就连你那个亲爹都想把你卖给我。”

亲爹?卖?给贺临礼?

贺知意重新起身,不解盯着贺临礼看。他摸上她的脸,颇有些宠溺语气。

“你没听错,把你‘卖’给我,换怀城南区一块地。你在你亲爹那里,就值一块地。”

贺知意压根听不懂贺临礼在说什么,却又隐约能察觉到点异样。她微皱着眉,撇嘴轻声问了一句。

“真的是我亲生父亲吗?”

她当了那么久的孤儿,无故跑来个商望津这么牛的亲爹。贺知意是不需要,却也真正有些好奇。

贺临礼颠了她一下,贺知意无暇顾及,一脸求知。

他笑问:“一点不难过?”

贺知意闻声缓缓摇头。别说她还不确定商望津是否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就算真是,她跟商望津毫无感情,也谈不上有什么利益纠葛。

她没理由为一个突然空降的“亲爹”难过。

贺临礼突然摸上了她的脸。

“宝宝,亲我一下。”

又来。

正事都没说完。

贺知意琢磨了一会儿,犹犹豫豫,稍微起身一点,低头亲了一下贺临礼的下颚。嘴唇温软,轻轻拂过皮肤,极短的一瞬,挠痒痒似的。

她亲他了。

但贺临礼觉得更不满足了。

可又急不得。

贺知意亲完人,重新埋在他怀中,闷声闷气地继续问。

“楼经理为什么去找你?”

“怎么,不好奇我有没有‘买’了你吗?”

贺知意抬头瞅他一眼。她就是她,商望津决定不了她的归属,贺临礼也一样。她不是物品,不归属于任何人,更不会成为一个交易品流转于谁手中。

“娇气包,逗你的。”

贺知意不吭声,像是还有点气。

“那天咬了你,楼从心看不过眼,特意来骂我的。”

贺知意赫然了解,懵懵懂懂回味,只觉得楼经理对她真好。贺临礼注意到她嘴角轻微的笑,起身凑近了问。

“怎么,听我被骂这么开心?”

“才不是。”她当即否认。

贺临礼哪会不知道贺知意因何开心。她现在生动多了,充满了喜怒哀乐的情绪,一滩沉寂的死水开始流动,渐渐有了明亮的色彩。

“商望津为什么要跟你要那块地?”

贺临礼直起身搂紧人,怀里软绵绵的一团,人像被泡进了蜜罐,甜得上头。他嗅了嗅贺知意的头发,哑声打趣。

“宝宝,你是提问机成精吗?”

贺知意甚至有些听习惯了,懒得跟贺临礼再有口舌之争。她就安静等他回应,她知道贺临礼一定会回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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