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o姐上哪去?(控八控控之三)(2)

「不知道。」凤天朗耸耸肩,给出了诚实的答案,「我还在想。」

两个星期前,他遇上了单独来岛上度假的梁甯,这样美丽又浪漫的度假圣地,只身来到的旅客十分少见,而她又着实特别,完全是放松身心来享受度个人度假的模样,单身的美丽身影自然是吸引了不少异性的目光及追求,但她拒绝所有人,其中也包括了他。

若不是两人一再地巧合偶遇,彼此打破了陌生人那层隔阂,直到渐渐地熟稔,她才真正地当他是朋友,愿意放开心胸地与他交往,要不,今天的他连她一根手指也碰不着的,更别说昨天夜里那意外的激情演出。

她动人亮丽的外表,举手投足间那股诱人的优雅气息,他以为在男人与女人之间,她该是很有经验的,但昨晚她生涩的反应让他大大吃惊,也让他再次证实了她的独特。

她所表现的一切都教人猜不透,若不是昨晚酒精的作祟下,他们之间目前看来是很难再有进一步的机会,而他也不能否认自己拒绝当君子的行为。

「有什麽好想的呢?你不是喜欢人家?」能让挑剔的人亲口说出喜欢的字句,那可是十分困难的,但那也表示对方是真的很吸引他,吸引到他肯主动费心思去讨好了,这点已是很不简单,说不定她真是好友的真命天女了。

「但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你知道的,我从来就不是个冲动的人。」况且,他真的不知道梁宁心底是怎麽想的?对他究竟是什麽打算?

夏日恋情?还是打算长期经营这份情感呢?

他知道她是喜欢他的,要不,她不会松懈她的戒心与他一同饮酒,最後甚至半主动地与他发生关系。

「难道我就是吗?我跟爱莎认识二十天就进礼堂了,但我们现在依旧幸福,甚至一天要比一天还爱着对方。当然,冲动後的结果是需要成为一名赌徒,幸运之神若选择站在你身旁,那麽你就是大赢家了。」没错,他现在就是个大赢家,而且他正在向好友炫耀他的幸福。

「我是喜欢她,但我无法肯定这份喜欢的感觉能够持续多久?无法确定时间,就无法确定她是否值得我花心力去真心投入。」在好友面前,他无须掩饰任何心情,这就是他为何年年都必定抽时间过来的原因,他需要远离城市,远离那尔虞我诈的世界,他需要一个能够真正倾听他说话的人。

闻言,维得忍不住起身倒了两杯酒。

他回到凤天朗的眼前,将其中一杯酒递给他,「敬你。」

「敬我什麽?」嘴上虽是问着,但凤天朗仍是跟着举起酒杯与维得的相互碰撞。

待两人各自啜了口玻璃杯内的酒液之後,维得才开口说:「别把你商场上锱铢较量那一套放在感情上玩,感情本来就不是公平的东西,只管是否真心,觉得幸福与否。」

彼此付出多少不计较,得到幸福才是重点。

「我懂你的意思,但我想现在的我还办不到。」凤天朗没说出口的是,他没有好友的幸运,还没能找到一个百分百爱他及他爱的人,至少目前这一点他无法像个不顾一切的赌客,用真爱赌上自己的一切。

「你可以的,只要把你脑子里的理智丢出一些,多塞点冲动进去就行了。」维得再啜了口杯里的酒,同时藉由酒杯为他遮掩唇边的那股笑意。

他这生意场上聪明绝顶的好友啊,真该冲动一回的,他没发现自己这般犹豫的背後代表着什麽吗?那表示他害怕受伤,因为太在意了……不,该是说他这回真的遇上了个他无法抵抗的女人了。

「我的名字不叫维得。」凤天朗忍不住瞪了好友一眼。

维得哈哈笑了两声,然後说:「把这杯酒喝完就去找她吧。」

喝完了那杯酒,凤天朗离开好友的餐厅,但他并未依言去找梁宁,他像个观光客,在美丽的山城小镇上四处地闲逛,脑子里商人的天性不断地要求自己放弃她,他不需要当一个情感赌徒。

但三个小时之後,他来到了梁宁所居住的民宿前。

这座岛很小,他住在岛中央的首都里,她则住在岛的北端,中间车程很短,想找到她其实很容易。

他顺着阶梯一格一格地向上走去,每踩上一格阶梯,他心底便告诉着自己,他不是非她不可,但不可否认的,有她的存在很是让人开心愉悦,况且,他还在休假中,有个人陪伴自然是好的。

维得也说了,要他来找她,虽然或许这是他给自己的一个藉口,但他选择听好友的话。

他要放掉过多的理智,塞点冲动,顺着情感走,不要多想……

走入了民宿里头,凤天朗朝着民宿老板轻点了下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接着便上楼继续往梁宁的房间走去。

梁宁是纯粹的东方人,而他虽是混血儿,但东方血统占了大部分,长相也是偏东方人,只不过五官轮廓较为立体,他俩走在一块,多半自然都认为他们是一对的,两人外貌十分般配不突兀。

这间民宿老板见过他与梁宁一起好几回,知道他们是朋友,而在经过昨晚两人共宿之後,更是认定他们之间亲密的关系,自然不会阻止他上楼找房客。

凤天朗走入拱形房门,入眼的客厅里没半个人影,侧边的小干台前也没见到她的身影,他继续走入另一道拱形门内。

一入眼的便是昨天夜里他们共同激情翻滚的纯白大床,但床上仍旧没有他想找的人儿。

若她不在房里,刚才民宿老板见着了他便会主动说明,但民宿老板什麽都没说,就表示她并没有上街去。

那就只剩一个地方了,外头的景观阳台。

凤天朗走到另一侧同样的拱形门前,伸手拨开随风飞扬的白色纱帘,眼前海天一线的小型游泳池里,没有任何美人鱼的踪影,倒是一旁的大洋伞下有个懒洋洋的身影。

梁宁躺在同是纯白的躺椅上,半眯着水眸眺望着湛蓝天空与美不胜收的海景,她听见了後方细微的脚步声,但她佯装什麽也没听见。

男人也没出声喊她,只是静静的跟着躺在她身旁空下的另一个躺椅上,然後沉默的一起看着海面上反射的金色波纹,一起感受着这座生气十足的美丽小岛。

睡了回笼觉,梁宁宿醉头痛的症状已退去,但身上仍残存的酸痛感不曾间断一秒的提醒了她,她做了什麽,那男人做了什麽,他们一起做了什麽。

而现在,不断地在她脑海里翻腾的身影已来到她的身旁,眼前的美景早已入不了她的眼,一心不由自主地感受着他真实存在身旁的事实。

她该怎麽办?又该拿他怎麽办?

或许是处在这开阔的蓝与白之间,梁宁发觉自己该持有的保护色似乎并未完全地涂抹在全身,并未将自己保护得密不通风,至少在凤天朗面前不是。

好半晌,他们谁也没打破这仿佛将要无限延伸的沉默,但这时候,男人的大手伸向了梁宁。

他的左手拉着她的右手,先是稳稳地包覆着,将手心里的温度传递给她,之後便开始轻捏着、揉着,最後把玩起她的手指头来。

凤天朗揉捏的力道适中,其实挺舒服的,梁宁发现这被她放鸽子的男人的心情要比她预想中的好。

「我以为你是来问我为何不赴约的。」但很显然并不是,要不,他早该在第一时间里开口,更不会像这样好心情的把玩她的手。

她不懂,被人爽约该是心情不佳才是,可她感觉不出他有任何一丝坏心情。

她知道这男人喜欢她,而这也是她来到此处的重点,她就是要他喜欢她,甚至是迷恋她。

她事先对他做了些功课,知道他并不是个容易教人左右,更不是个可以教人随意任性对待的人,他无需容忍任何人,但对她没有赴约的行为,他却未展露不悦。

当一个人愿意打破原则去包容另一个人,那表示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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