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男人婆(最爱医世代四之四)(3)

“咦?”他没听懂。

“要不要找个空箱子给你藏身,让你跟我再去念一次书呀?”

冷静不禁叹笑出声。

“我只是搬到学校宿舍去住,而学校就在台中,台中!不是远渡重洋到异乡去,你别这么依依不舍啦。”害她也红了眼眶,心酸酸。

冷静无言以对,只是陪着脸苦笑。

自从放榜后,他劝了又劝,偏妹妹一心想到外地去?;;;?;;;书,他还能怎么办?将她软禁在身边?

他真的想!偏她不从,唉……

“哥,我的耳朵快被你的叹息声堆出茧了啦。”走上前,她心疼的搂了搂他,“我每个星期都会回来,你别再咳声叹气了,存心让我内疚呀?来啦,吃个虾味仙。”

他不想吃,但是,宝贝妹妹强塞在嘴边,他不得不吃。

“好吃吧?”

“嗯。”凝望着她年轻的脸庞,他难得的婆婆妈妈,“你保证会随时跟我联络?”

“我发誓。”她调皮的将手指并拢举高。

冷静沉默不语。

自小,单亲的环境本就让一家三口的感情强力凝聚,前几年,他们父亲因为癌症去世后,就剩兄妹俩相依为命;冷静更加疼爱这个小自己好几岁的妹妹,嘘寒问暖,照料得无微不至。

如今,羽翼未丰的妹妹却急着展翅单飞……唉!

“哥,你又来了。”

“最后一次了。”无奈的耸耸肩,他轻拍着她的后脑勺,“走吧,既然都整理得差不多了,那我们去吃炸鸡和披萨,饿了。”

冷宁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去吃炸鸡和披萨?哥,你不嫌它们是垃圾食品了?”

“破例呀!”

※※※

随口向身边的小护士交代了几句,石亚艳目不斜视,快步走向手术室的电动门,边走边俐落的解下头上的手术帽。

一整天,她都感受到卒仔投向她的那两道目光;凭她对他的了解,那锁在她身上的目光绝对只有恶意,毫无善意,所以,她这会儿只有一个念头。

快逃!

阎默卒冷眼旁观,暗笑。

想逃?她大概忘了他是她命中的克星,任她有十八般武艺又如何?翻得出他的手掌心吗?他与她,就只差没有那股爱情的电力交流,否则,早八百年就绝对是天上无双、地上少有的才子佳人……

嗯!

心里为由自己的注解乾呕敷声,他扯唇轻笑,见她逃得尽心尽力,他也不性急,故意慢吞吞的跟上去,待她已经跨出电动门,才无声的清了清喉咙,开口叫人。

“艳哪!”

哼,怪腔怪调,摆明了就是不安好心。

不理!石亚艳不假思索的加快脚步。

这一招,早在阎默卒的意料之中,偷笑于心,他再接再厉,“死……石……亚艳!”

听着阎默卒故意将那个石字拉得又长又变调,石亚艳身子微僵,猛地停住脚,回身,不经心的扫视到手术室内几双带笑的目光凝望自己,欲出口的咒骂硬是吞回肚子,只是恨恨的拿眼瞟他。

“什么?”她不在意那些狗屁形像,只是懒得在众人面前跟他斗嘴。

更何况,卒仔的嘴超级贝戈戈,跟他斗,她只输不赢。

“我叫你呀。”

“我听到了啦。”她磨磨牙,“啥事?”

猛一击掌,阎默卒笑得开心,不经心流露出来的潇洒风采旋即迷倒一干站在手术床旁的小护士们,几道吸气声此起彼落。

好帅喔!小护士们手术善后的动作并未停歇,只不过,数双饱含爱慕的目光时而偷瞄、时而正大光明的打量,再不约而同的轻吁着欣羡的气息及好奇的窥探。

男的俊俏,女的帅气……更是养眼呀!

“唷,跟我落北京话唷?不错,你又学会了另一种语言喽。”不理会她不耐的盯视,他慢条斯理的朝她走去,“我们不是有个午餐的约会?”

午个屁啦,“我们有吗?”

“有呀。”

“什么时候?”

“就今天中午,现在呀。”

见他应得沉稳,石亚艳反倒犹豫了。

她是想逃,也真的在逃了,但是,她更不想当言而无信的大肥婆;尤其,若这个把柄落在阎默卒这家伙手里,往后她就休想翻身了,他绝对会死咬住这件事不放。

可是,他们真有午餐的约会?

“你真的忘了?”

听他极笃定的讶问,石亚艳信了九成。“我……什么时候定的?”她真的没印象。

“就在前一秒钟。”阎默卒冷不防地出手,劲力恰当的攫住她的手肘不让她逃,“可以走了。”

“你饿了没?我可饿扁喽。”他笑得很乐、很贼,“去吃路口那家牛肉面好了。”

瞬间,她恍然大悟,“你!”

“还不走?唷唷咙,我可是警告你喔,别用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我,想要我饿虎扑羊呀?”轻拉着她的手肘,他面有得意的催促,“小心我饿晕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拿你当甜点吃。”

被迫前进,她瞠瞪着地,“你、骗、我?”

“哪有,顶多就只是晃点罢了。”笑眯了眼,将她推进更衣室,“我去撇条。”

“你!”

“别落跑唷,牛肉面没吃倒还事小,可是,我怕你输不起这个面子。”

这坏蛋,根本就是将她玩弄于股掌问嘛。石亚艳满肚子火无处发。

他则是笑得轻松愉快,“好了啦,瞪我又不会填饱肚子,动作快点。”

“哼。”白了他一眼,她关上更衣室的门。

原本若没被卒仔堵到人,她可以闪得很理直气壮;但是,既然他都直接挑上门了,她再闪,不就显得她超没种?

她才不想让阎默卒看扁呢!男人,何物呀?

哼!

第二章

动作极快的脱下手术衣换上便服,将头发拨了拨,石亚艳随意往墙上的镜子瞧瞧自己,就往门外走。

不是想逃,而是不想让卒仔有机会讥讽她是慢婆娘;才推开门,说要去撇条的家伙已经悠悠哉哉的斜靠在墙边,摆明了就是对她心存不信。闷气猛然冲上喉头,她摇头叹息。

怎么,阎默卒真将她看得那么扁?真以为她会潜逃、丢尽女人的脸呀?真是欠人修理!

“你有够慢唉。”偏偏,他还是劈头就一句嘲弄送来。

怒眯起眼,她懒得理会他的挑衅。

去!设计她还敢讥讽她?

“别哼了啦,走吧,你们女人家就是动作慢,我快饿趴了。”嘀咕间,阎默卒的笑容依旧不灭,见横眉竖目的她连丢了几个白眼过来也不以为忤,甚至还朝她扮了个鬼脸。

“恶心!”

“我冒着饿趴的危险在逗你笑耶。”

“活该!”

“啧啧啧,说这样啦,一点感激心都没有。”

“我求你等了吗?”石亚艳埋怨完,又丢了副不屑的眼神,“怎么,不设圈套,就没女人肯陪你吃饭了吗?”

阎默卒仰头大笑,“哇咧,我发现你那张漂亮的脸蛋,越来越适合摆出幸灾乐祸的尖酸刻薄相。”顿了顿,他状似神秘的凑近她,“还有呀,没小辣椒配,我的食欲全无耶。”

现在,又在嘲讽她的燃点低了?“谢你的赞美。”

“不客气喽。”潇洒绽笑,他朝她勾了勾手指头,掉头就走,也不怕她不跟上来,“快走啦,还杵着当壁花呀?再不快点吞些食物入肚,你就得背着我进急诊室吊点滴了。”

无奈至极,她跟了上去,“我会先踹你几脚的。”

“可。”

这种太过乾脆的允许听多了,没什么稀奇,石亚艳也只能垮下肩头,叹叹叹。遇到这种玩世不恭的死党,她完全没辙。

但是,阎默卒还有话要说,“先声明喔,只要你不攻击我英俊迷人的胜蛋,女侠你爱怎么踹,我都由你啦,绝不反抗。”

这话没啥异状,她也在恼火中,懒得理会;偏偏,阎默卒斜瞟了她一眼,捏着衣角,还很三八的扭了扭腰臀,就只差没朝她比个娇滴漓的莲花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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