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如此多娇/换女成凤(239)

荀灌挥着鞭子又抽。

“且慢!”王悦说道,荀灌鞭子就像活的似的,说收就收。

王澄大喜,“贤侄儿!还是你懂我,我真没有说谎啊!”

王悦不理他,而是一脚朝着蜷缩成煮熟虾米似的王詹腿上踢过去,将蜷曲的左腿强行踢直了。

方才荀灌的鞭子将两人的衣服都抽碎了,王詹的衣袍裤子扯成了一块块碎布,无法遮身避体,露出肌肤,王悦发现王詹大腿上有旧伤——用纱布包裹,荀灌鞭打的时候,鞭子将纱布里里头的敷料都扯出来了,露出大腿上约三寸长的刀口,刀口是新的,因而失去了敷料和纱布的捆扎,此时从刀口里溢出鲜血来。

王悦问:“这伤那里来的?”

王詹那里受过这种严刑拷打?话都不会说,只是哭叫道:“不要打了!不要打我!”

王澄这个老狐狸智慧尚在,说道:“这是他为了保护公主,和水匪搏斗时被刺伤的。”

王悦心细如发,“和水匪搏斗,用得着你亲儿子出手?你船上的护卫是干什么的?他们都没事,唯独你儿子受伤?”

说完,不等荀灌抽鞭子,王悦抽剑,从王詹大腿血口子上捅/进去。

啊!

王詹发出了非人的嚎叫。

“不要捅了!我说!”王詹扛不住了,王悦已经发现多处疑点,刨根问底,根本瞒不住,迟早会被发现,于是抱着血腿一五一十交代了清河跳江的真相。

“……事情就是这样。”王詹哭道:“没想到公主性子这般烈,她跳江之后,我们派水军去寻,江上岸边都找过了,没找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真没想到会逼死她,我只是想——”

王悦掐住了王詹的脖子,截断了他的话。

王詹扒开王悦的手,奋力挣扎,但是王悦的手就像铁钳一般,无论王詹如何扑腾,都无法挣脱,双腿在甲板上踢腾,咚咚直响。

王澄要扑过救长子,被荀灌一脚踩在甲板上,动弹不得。

王澄哭道:“贤侄!他是你的堂哥啊!你们一起在永康里长大的!杀害同族,是要被逐出家门,从家谱里除名的!你名声尽毁,将来还有何前途?”

可是王悦不为所动,继续掐。

王澄又道:“清河公主因逆子而死,自有律法惩罚他,判他砍头,自有刽子手行刑,他迟早都会死的,何必脏了你的手?你从小就聪明,你应该晓得利弊!快放开他!”

王悦不放。

王澄绝望的看着儿子双腿一挺,咚咚声消失,咽气了。

王悦放手,拔剑,剑指王澄。

王澄没想到王悦杀了王詹不够,还要动他,连忙说道:“你疯了!我是你堂叔!琅琊王氏的族长王衍是我亲哥哥!你杀同辈,还要杀长辈,这件事无法隐瞒,振东大将军周访的长子在场,周公子!救命啊!我王澄来投靠江南盟主,王悦却要杀死我们父子!到时候你父亲如何向江南盟主交代?”

周抚一直蜗在江南,那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觉得王家父子算计清河公主,手段卑鄙,死有余辜。

王詹也就罢了,他差点侮辱公主。可是王澄毕竟是荆州刺史,他首先向父亲投诚,他若死了,父亲拿着父子两具尸体,如何交差?

周抚左右为难,荀灌一脚踩着王澄,笔直的长腿就像一颗钉子似的,将王澄牢牢钉在甲板上,动弹不得。

荀灌定定的看着周抚,“周兄,你想救这个逼死公主的乱臣贼子?”

周抚一看荀灌肃杀的眼神,立刻动也不敢动,“我没有、你胡说、乱臣贼子,自是人人得而诛之。”

周抚害怕啊!他感觉他若要救王澄,那么荀灌脚下踩的人,就换成他了。

王澄顿时绝望了。

王悦说道:“我本来想让你尝尽人间所有的痛苦再死,但是王詹已死,一命换一命,就凭你的官位和地位,八成最后会被盟主免于一死,既然如此,那就——”

王悦挥剑,王澄的头颅咕噜噜滚到了已经断气的王詹旁边。

王澄王詹父子同时毙命。

这时驸马王敦的船赶到了此处,王敦登船,看到血淋淋的场景,还有王悦手里带血的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王敦当即挥剑,把王詹的头也砍下来了,将父子两人的头发交织在一起,打成结,悬挂在旗帜上,大声对追上来的巴蜀流民舰船吼道:“王澄滥杀八千巴蜀流民,此乃他一人所为,和江南盟主无关。我现在杀了王澄王詹父子,有头颅为证,你们目的已经达到,且此处即将到江州境内,请各位速速退散,莫要入侵江南盟主之地!”

五万巴蜀流民杜弢回应道:“我们要带走王澄人头,以祭八千亲友地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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