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爱(56)

钟朗沐浴出来的时候,发现屋内已经没有林艾的身影了,没有想到她是如此的倔强。

地上四处都是钱,他郁闷地一把扯起床边的花灯,“嘭”的咂在地上,满地的残渣,他这才解气。

晚上依旧去了迷瑟,他也只是碰碰运气,看看她会不会出现在那儿。没想到她竟真的来了。

看的出来,今晚的她画了淡妆,早上走的时候,脸色苍白的像鬼,现在,一定是打了腮红,才这么光艳。

林艾放下酒,就打算出去了。现在她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站住。”钟朗冷冷的开口。

“请问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公式化的口吻,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钟朗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抛出林艾面前,林艾细眼一看——“毓婷”,心里如同被针扎过。

“现在吃了,昨晚没做措施——”他冷冷的看着她,她虽然脸色平静,眼睛却还充斥着隐忍的恨意。“我的孩子可不是随便什么女人就能生的。”

林艾不怒反而笑了,笑的大声,笑的凄凉,“人渣!”毫不犹豫地拿起药,扣了一粒,连水都没有喝,硬生生的咽下去。

29、下跪

“人渣”,钟朗快速地伸臂一扯,强横地把她扯到沙发上,他的手使劲地捏住她的下巴。

冷笑,嘴唇贴着她,气息拂过她的耳畔,“现在装的这么高贵,我可记得昨晚你在我身下呻、吟摇曳的样子——”他的话残忍的一下一下地划在她的心口。

林艾瞥开眼睛,钟朗再次使劲,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与他对视。

两眼蒙上一层雾气,嗓子一片干涩,她轻轻的咳了两下。

钟朗见她不为所动,压上去,一双大手从衣摆下伸进去,摩挲着,触到那滑滑的肌肤,他的心头一振,“忘记了吗?不如我们现在回味一番。”

林艾认命的看着他,眼神里一片茫然。一次是,两次还是,又有什么区别呢?她睁大了双眼,望向钟朗,一眨不眨。

任由钟朗的双手在她身上游移,钟朗一直在等着她的求饶,她却一个字都不吭。好!

解开她的衣服,吞咽着她的绵、柔,明显的感到她的身体一颤。他心里一阵冷笑。

林艾心里的绝望,一波又一波的涌起。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向他求饶,这种冷血的人不配。她的眼神渐渐的涣散了,放佛又回到了,高二的那个秋天,许晔轩穿着白色的衬衫,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那时候,他们一起解题,一起做实验。耳朵里依稀响起,化学课上,沸水“咕噜咕噜”沸腾的声音。

“给我起来——”玻璃容器嘭的一声爆裂,头顶的水晶吊灯慢慢的聚拢,钟朗捏着她依然发青的尖尖的下巴,“不要装死,立马从我眼前——滚。”

林艾默默的站起来,低着头,一边整理凌乱的衣服,一边拖着沉重的双脚向门外走去。

钟朗端着酒,沉着眼,看着那抹娇弱却依旧挺得直直的背影,女人他见多了,可是她——。

他不知道,留给他的是一个假装坚强的躯体而已,如果,他此刻转过她的身,就会看到她死死咬着唇,只是流泪,泪意不尽,痛至极处,反是无声。

她有心,有血,也会痛。

没有钱,没有势,就该得到如此的对待吗?

不知不觉已到了四月,春暖花开,想起一首诗上写的: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点亮了四面风,轻灵 ,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午后的阳光,从老式的玻璃窗外投进来,林母左手挂着输液,滴答滴答的,病房里一派安宁。右手,摩挲着林艾沉睡的脸,她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憔悴了,眼睛下一片青乌,两弯柳叶眉在睡梦中蹙着。

趴在床沿,脖子酸酸的,林艾迷糊着双眼,扭扭脖子,神色一紧,“妈,有没有压倒你?”赶紧揉了揉母亲的腿。

“没事。”林母慈爱的说道,“小艾,最近学校是不是很忙?”

林艾克制着自己的悲伤,“恩,快毕业了,事情比较多。”

“保研的学校,定下了吧?”她的女儿从小就聪明,学习上从来没有让她费心,早慧的让人心疼。

“妈妈,我不想读研了——”她努力的表现出一切那么自然,“我想陪着你——”

林母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妈妈,等你身体好了?我——还可以继续去读书的。”此生她还有机会吗?

“小艾,明天来的时候把那边书带来——”她知道是哪本书,那本书是不是他送的?她心里不禁有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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