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尽欢(181)

她一笑,歪着脖子将脑袋枕在他的肩上,抬眼看,雕花窗外忽然飞过一只流萤,亮得像颗星星,划破了这无边的夜色。

☆、第68章

他寻找她的唇,含住她的唇瓣吸吮舔舐,罔顾一切,吻得她神魂颠倒,似乎魂魄都飞出了躯壳。脑子渐渐变得模糊,晕沉沉的世界里什么都是虚妄,只有他这样真实,吻在她唇上,倾注了所有的爱与恋。

带着薄茧的大掌抚上她光裸的脊背,极尽温柔地抚摩下去。她在他怀里,一时间什么都忘了,过去一直觉得自己是被遗弃的存在,一无所有,可是现在有了他,结合得这样严丝密缝,深深嵌在她身体里。

男人的忍耐有一定的限度,忍到极限了就需要一次彻底的爆发。可是他还怜惜她的青涩,不敢恣意妄为,只是抱着她缓慢地律动。那里起初还很干涩,后来渐渐地便有了变化,她的目光开始迷离,呼吸也愈发地错乱起来。他低下头,沿着她修长的脖子一路往下吻,最后微启唇,轻轻咬住她优美的锁骨。

当爱深到一定的程度,就连疼痛都令人觉得甜蜜。阿九压抑地呻|吟,十指死死抓着他的肩,他变得激进,原本细腻的动作成了疾风骤雨。还是有些不适,可是与满腔的爱意相比都微不足道,她笨拙地回吻他,毫无保留地对他敞开一切。

他将她抱得更紧,急促地喘息,她的声音从破碎的低吟变成尖叫,指甲抠破了他的皮肉,可是他浑然不觉,一门心思要将她拆吞入腹。云层涌动遮住了月光,黑洞洞的世界里感官异常地敏感,他们像两只受伤的兽,要用最热切的方式确认伴侣的存在。

她柔嫩的指尖滑过他的眉眼,忽然就升起股流泪的冲动。她想起五年前在淮南第一次见到他,清冷出尘如云雾中的月,漠然的一双眼,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可是造化无常,就连她自己也不曾想到,那样一个高不可攀目空一切的人,竟然会和她绑在了一起。

腹下升腾起一股异样直冲脑门儿,她颤抖着,纤细的腰肢不由往前抬了抬,他变得愈发疯狂,翻身将她压在下面,箍紧她纤细的腰肢又是一轮狂风暴雨。她在风浪中沉沉浮浮,喉咙嘶喊得近乎沙哑,身子不受控制地痉挛,甚至连脚趾都蜷起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一切都归于沉寂,他平静下来,呼吸逐渐趋于平稳,撑身朝下看,黑暗中能瞧见她浑身都是汗,乌黑如绸的发丝黏在肩头脖颈,胸口剧烈起伏,媚眼如丝。

他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贴着她的耳廓道,“要沐浴么?”

思绪逐渐恢复清明,她定定神,合上眸子微微点头,忽然一阵失笑,“我才刚逃出来,身上又是叶子又是泥,脏得都不能见人。大人果然是饥不择食。”

他半眯了眸子觑她,语气不善:“这会儿还有力气挖苦我,你本事见长。”边说边伸手往她的胸口伸,漫不经心道:“我虽然带着伤,要对付你还是轻而易举的。”

她啊了一声,身子往后抱成一团,蹙着眉头恶狠狠地瞪他,一脸正气:“大人别闹了,赶紧让人给我打水沐浴吧,纵欲无度是很伤身的!”

他挑眉,“你教训我?”

开什么玩笑,她哪儿敢教训他呢?阿九冲他挤出个干巴巴的笑容,“这怎么是教训呢,你看我态度多好,分明是关心你嘛!”

敢这么理所当然地使唤他,天底下恐怕也就她有这胆子了。谢景臣的眉毛越挑越高,坐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她感到很别扭,因扯过锦被将自己裹成粽子,只露出一双晶亮的眸子望着他,说话时竟然一脸的不耐烦:“我胆子一直很大,只是你以前没发现罢了。”说着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妥,因伸出右脚踢了踢他,语气软下来:“乖嘛,快去让人给我打水。”

真是个得寸进尺的小东西,仗着他爱她便有恃无恐了么?看看这副无赖的嘴脸,拿他当小孩子来哄么?他好气又好笑,又不敢真拿她怎么样,只能伸手在她的翘臀上装模作样地掴两下,“无法无天。”

她耍起无赖来没有半分平日的样子,浑然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裹着锦被在床上打滚儿,忽然掀开被子一坐而起,对他怒目而视:“浑身都是汗都要热死了!”

谢景臣淡淡瞥她一眼,目光从她手臂上扫过去,因穿好衣裳从榻上起身,取了什么东西又折返回来。她不明所以,探头探脑地打望,却见他牵起了她的腕子,打开了一个白瓷瓶,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洒在伤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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