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的馒头掉了(152)

展怀春反握住她手,用袖子替她擦泪:“你难受什么?你心里根本没有我,只想回家离我远远的,我难受不难受跟你有什么关系?”

阿榆泣不成声。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知道看他这样她很心疼,她宁可他冷脸对她,也不想害他难过。

她哭个不停,眼泪抹了一串又来一串,偏不肯说句他想听的。展怀春暗暗叹息,他果然留不住她了。

“别哭别哭,我不喝了行了吧?来,咱们一起吃饭。”到头来还是他心疼她的眼泪。

他柔声细语,阿榆慢慢止了哭,眼巴巴地看着他:“那你吃啊。”

展怀春无奈,只好拿起筷子夹菜。

见他是真的吃了,阿榆才安心地平复情绪,陪他一起用。

“阿榆,你再帮我洗一次脚吧。”饭后散步归来,展怀春站在门口对她道。

一句话,自饭前便萦绕在两人中间的离愁瞬间如湖水汹涌席卷全身,比秋风迎面吹来还让人冷清。

阿榆不敢看他,低头道好,匆匆转身给他端水去。

展怀春目送她拐弯,这才进了屋。

阿 榆很快回来。外间没有人,她愣了愣,想到展怀春今晚可能打算回他自己的床睡了,马上又释然,端水进去,谁料一进屋便闻到一股浓浓酒味儿,屏风旁边地面上还 有个正在打转的酒坛。阿榆大惊,先将水盆放到椅子上,快步走过去,就见展怀春仰面跌在床上,口中含糊不清地咕哝,分明是醉了。

他竟然趁她不在又喝酒了!

就那么想醉吗?

阿榆心中酸涩,盯着他看了会儿,弯腰去捡酒坛。里面空空荡荡,阿榆凑过去闻,有些呛人。她没喝过酒,不知道酒是什么滋味儿,也不知道为何书中都说酒能消愁。现在她突然想尝尝,举着酒坛仰头,哪怕一滴也行。

真的有几滴,直接到了喉头,呛人。

阿榆连续咳了几声,看看床上仿佛已经睡着的人,叹了口气,放好酒坛去准备醒酒茶。

“少爷醒醒,少爷?”茶备好了,她得把男人叫醒。

展怀春一动不动,过了会儿似乎是被晃悠地烦了,他猛地挥手拍开阿榆,从趴着改成翻身仰躺,闭着眼睛解了外袍,好像还想解里.衣的,但手才伸到一半又放了下去,呼呼大睡。

他不起来,阿榆拿他没办法,怕他着凉,迅速替他盖好被子。

屋里有热水,她熟练地打湿帕子,俯身给男人擦脸。

他睡得香,脸微微泛红,阿榆擦着擦着,慢慢又看痴了。

“阿榆……”男人轻唤她的名字。

阿榆心尖儿一颤,不敢再看,怕有更多不舍,快速替他擦完脸后就要走。只是才转身,身后男人又喊了她一声,阿榆不禁回头看,却见男人已经坐了起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就像睡醒看见床边站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是 喝醉忘了吧?阿榆想笑他非要喝酒,没笑出来,刚想跟他解释,男人忽然伸手,阿榆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他拽到怀里,瞬间天翻地覆,重新归于平静时,他压着 她,带着酒气的呼吸拂在她脸上,不难闻却醉人。他水色浮动的眼眸凝视着她,似在看她每一寸地方,里面的温柔不舍快要溢出来。

可阿榆害怕,怕这样的姿势:“少爷你喝醉了,我去给你倒茶!”她推他肩膀,想逃出去。

“没醉,阿榆你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以后我就看不着了。”展怀春稳稳压着她,声音低沉微哑,竟难以分辨到底醉了没有。

“我,那我坐起来给你看。”他分明是醉了,醉了才会做出这种事,阿榆怕继续下去更危险,依然试图推开他。推着推着她急得身上冒汗,头顶男人却呼吸陡然一重,哑声命她别动,阿榆不想听,但下一刻她不敢动了,震惊于某种异样的碰触,哪怕隔着衣服。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尼姑了,隐约猜出那是什么。

“少爷,少爷你别吓我……”她怕得要哭了。

展怀春艰难隐忍,过了会儿才能出声安抚她:“别怕,我真的只想看看你,看完就放你出去,阿榆听话,给我看看。”他松开她胳膊,右手抬过来摸她的短发,拇指在她发际徘徊,怕惊到她,不敢顺着心意覆上去。

他目光是温柔的,动作也是温柔的,阿榆呆呆地看着他,在他看过来时,她闭上眼睛。

此时此刻,她也只能信他。

小姑娘模样俏丽乖巧,不安颤抖的眼睫却泄露了她的紧张。展怀春无声地笑,拇指试探着碰上她脸,她颤了一下,手抬起来似乎是想阻拦,最终还是放了下去。是选择相信他吗?展怀春心软似水,只用食指描绘她眉眼,最后在唇侧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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