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小姐不爱了(爱情四味之一)(2)

她是不是……看到了不该看的?

杜乐茵小心翼翼,怕自己泄漏一点声息破坏了这一刻,他却似已感应到什么,转过了身,与她四目相对。

周围有点灯光,虽是装饰用但足以勾勒出两人身影,男人的正脸并不若他侧面来得性感吸引,非常端正——或者说是太端正了,反倒没有特别教人流连忘返的地方。

他额前刘海同样整齐地往后梳齐,露出饱满天庭及一双凛眉,此刻那眉微拧,狭长内敛的眸定然注视着她,像在无言责备她窥看的行为……

杜乐茵热了脸,被他看得胸口扑通扑通跳,张嘴想解释她不是故意……

下一秒,男人竟笑了。

“过来。”沉声二字,有种教人难以反驳的坚定力量。

他态度自然,好似与她十分熟稔——天知道他是谁!杜乐茵慌了手脚,这是一个不知来历的陌生男人,如果她够聪明,就不该理他。

见她久没动静,他又重述一次。“过来。”

他朝她摊开手掌,杜乐茵睁大了眼。

他手心里放了一朵白玫瑰,似乎是从桌上装饰的花篮拈来。他指掌宽大,骨节分明,肤色偏褐,柔嫩花朵在他手里随风轻颤,显得很楚楚可怜。

“过来。”他还是那两个字。

杜乐茵抬眸,眼睫不知怎地颤动着,连心都发颤。男人在笑,笑得像个孩子,纯净灿烂,如一杯润喉的水,教人感到淋漓舒畅。

后头是一片喧闹的喜宴,而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在往后的数年里,杜乐茵回忆起今晚这一幕,只觉自己像被下了蛊。

他忧伤的目、那隐隐渴求安慰的姿态,牵动了她。

于是,杜乐茵莫名地心软了,因为她感觉眼前的男人,就像那朵花……需要安慰。

周围布满如梦似幻的白色玫瑰,男人浓重的身影伫立其中,像是一块墨迹滴落上白色的宣纸,张扬显眼,除非她能狠心换一张纸,否则就只能任由他的痕迹占据,再抹不开。

她走了过去。

大不了,真出事就叫人……她想。

男人见她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益发扩大了。

杜乐茵相信天下没人能对这样的笑硬下心肠,人帅真好是从古印证至今的道理。

她走近了,他脸上依旧端着那惹眼的笑,然后做了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举动——他把那朵玫瑰别在了她的耳后方。这突如其来的靠近使杜乐茵浑身一颤,有股热切的发麻感自两人短暂相触的地方爆开。

她满脸通红,呐呐垂眸,这才注意到石桌上堆积如山的酒杯酒瓶,恍然大悟。原来……这男人喝醉了。

这是最理所当然的答案,若非醉了,是不会做出这样举措的。

男人给她别了花,似乎心满意足了,他坐下来,手持酒杯,优雅地啜了一口,便没再多理会她,好似她只是这片旖旎光景里的一块布景。

杜乐茵站在那儿一时茫然,但很快淡定下来,唯独别上花儿的地方,仍旧有些羞怯发烫。

空气里,除了沁人心脾的玫瑰花香,还多了浓醇酒香。

杜乐茵尽避滴酒未沾,但觉自己已有了眩晕。

在这迷乱人心的一刻。

第一章

早晨约莫七点多钟,简础洋睁开眼。

他一向自律,多年的良好习惯使他生理时钟运作得非常精确,初醒之时脑子最清,他趁睡意未卷土重来之际掀起被子下了床。

厚重窗帘外隐约透出一层薄薄阳光,台湾近年的冬天越来越冷,他走进浴室,简单冲了个热水澡,让刚醒仍处于低温的身体,很快地暖和起来。

洗好走出,简础洋意外发觉房里的窗帘已经被人拉了开来,屋里一片敞亮,而原先和他一块儿躺在床上的人儿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从半掩的房门外头飘荡进来的咖啡香气,醇厚浓烈。

真好。

他薄唇扬起,打开衣柜挑选穿着,里头清一色的黑、白、灰,再多就是深蓝,充分显示主人不爱招摇、低调内敛的性格。

刚将衣裤穿好,有人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简础洋看着她绽开一抹柔丽微笑,便觉被冬日灰蒙蒙的天气搞得略显沉重的心情,舒开了许多。

“过来。”他朝她招手,沉声呼唤。

杜乐茵笑着,似很习惯地走了过去。

她一头长及肩背的直亮乌发,简单地束成了松散马尾,醒转不久的眼角还泛着些浅浅的红。

她眉目柔和,不具侵略性的五官予人一种邻家女孩般的清新秀雅,一双眸子黑白分明,楚楚动人,尤其当那纤长的眼睫微微垂落的时候,教人感觉内心里的棱角坚硬都被轻轻地磨平了。

他抱她入怀,指着衣柜里摆放的领带问她。“哪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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