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小姐不爱了(爱情四味之一)(34)

分明距离极近,他却无法靠近,强烈的耳鸣快昏暗了他的神智,还不及缓过来,青年再度恶狠狠地逼近,轻而易举地拎起他。

“我警告你,以后千万别让我看见你跟你的车出现在茵茵家附近……再碰她一根头发,我要你死。”

砰!说完,青年再度将他摔回车盖,杜乐茵瞅向他,显然有想多讲什么,最终只化为一声叹息,这令他心脏仿佛被绞紧,双目空茫,就在这一瞬,她走了过来,从包包抽出纸巾,为他擦拭脸上的血痕。

她动作非常轻柔,就连眼神也是那般地温和平静,就像之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简础洋心头一阵颤动,她幽润的眸里漾着一层水气,神色不忍,好似此刻受伤的是她……

“乐……”

“够了没有?”青年的声音硬邦邦地横插进来,透着浓浓的不快。“这种人你管他干么……喂,不许轻举妄动啊!”

青年抡起拳头准备阻止他动作,杜乐茵见状忙阻止。“吐司!”

“啊?”

她沉下脸,朝青年硬声道:“快跟人家道歉。”

“蛤?”青年傻眼,一脸不可置信。

“不管理由正不正当,动用暴力就是不对。”杜乐茵义正辞严,青年一下子就弱了,从狼犬化身吉娃娃。他、他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还不是担心她被变态缠上有危险,谁知道是甩之不去的“前男友”!

杜乐茵叹口气,这杜司爵并非只长个儿不长脑袋,偏偏激动起来——通常都是为他两个姐姐的事,一向没完没了。她乘机想多教训一下,不料手在这刻被紧紧握住,像用尽了他一辈子的力气那样,捉得人生疼。

她想挣开,偏迎上简础洋漆黑而窘迫的注视,见他嘴唇翕动,隐约呢喃。“别走……”她跟眼前青年亲昵的互动,令他看着比被打了还难过。

好似被他这两字给定住了神,杜乐茵被握紧的手,竟再无力抽开。

“础洋,别这样……”她苦笑,终究是没克制住,用了过往的称呼。

伴随她这声轻唤,她看见他的眸里竟蓄出水气,仿佛即将溢满的池水,而她的身影倒映其中,一阵晃荡,最终破碎地自他眼角滑落,没入衣襟。

过了好一会儿,杜乐茵才意识到,他在哭。

泪只有一滴,可男人瞳眸里那一层薄薄的水光,始终散逸不去。杜乐茵瞅望他被打得瘀血肿胀、严重破相的脸,忽地不忍心起来了。

他这又是何苦?

按他的条件,肯定会有大把大把的女人愿意前仆后继,每个都能比她更美更好更加善体人意,就连在秘书室里大家对这位上司,都是异口同声不遗余力地称赞,而她……若不是知晓了真相,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其实是非常幸福的。

只可惜虚假的幸福,她没有勇气,不敢奢要。

“础洋?”杜乐茵终于察觉到他的异样,当机立断。“我送你去医院。”

“别走……”简础洋却仍抓紧她。

他意识涣散,仅剩的力气全用在看她和牢捉她上,她的形影逐渐模糊,他恐惧、害怕,只能拼了命地收紧了桎梏,用气音呼喊。“乐乐……别走……”

杜乐茵眸眶润烫,感觉自己被捉紧的不只是手,更包含了心。

“吐司,你来开车。”

杜司爵傻了。“我?”

“人是你打的。”

二姐这口气里竟有些怨怼,杜司爵无言以对。这是哪跟哪啊!

不过碍于二姐不常发挥却仍坚实存在的“yin威”,可怜的吐司弟只得自作自受地把呈现半昏迷状态的简础洋搬上后座,再自行移往驾驶座发动那台黑色的Mazda。他撇撇嘴。“不过就打了几拳,谁教他自己没用……”

不过就打了几拳?杜乐茵哭笑不得,她这小弟满身怪力,从小就是破坏王,去学了功夫以后才安定一点。他身怀绝技,下手之狠更不用讲,但总归这是简础洋自己造的因,她也无法多苛责小弟什么。

“别……走……”怀里的男人已近昏迷,握着她的手却不曾放开。

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手疼还心疼,只以另一只手轻轻拨开他汗湿的发,幽声低叹。“没事,我不走……”

她闭眼,就怕这次……她是真的走不了了。

倒霉吐司弟,送佛送上天,到了医院还得自己把人背下车,送进急诊室。

简础洋半昏半醒,医生诊断为脑震荡,处理好外伤就送去做断层——毕竟医院是唐家产业,撇除简础洋私生子的身份,对于这位受唐家器重的左右手,他们也不敢稍加怠慢。

哼,万恶的特权阶级。

吐司弟在内心吐槽,看着二姐为其忙进忙出,颇不是滋味。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留下来照顾,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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