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不好当[娱乐圈](59)

每个来卡卡杜做志愿者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很多人是为了逃避社会,才想来野外寻找“桃源乡”。野生动物的生存法则更赤裸,弱肉强食的生活虽然残酷,但也简单。

宾妮问:“你不想拍拍照吗?”

今天气温高,这一路行来,趴在滩涂上的鳄鱼实在不少。远处还有少见的澳洲水牛慢吞吞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过去,它身上停了五六只水鸟,把它妆点的像是一颗行走的圣诞树。

“不了,我没带相机。”

“手机呢?”

苏堇青摇头:“我不用手机。”

“这可真少见。”宾妮很诧异,“我儿子一直嚷嚷想要新款手机,说要上网玩游戏交朋友,还说拍照效果好。”

苏堇青没有接话。就在不久以前,她工作室里的新款手机堆成小山,任她挑选,她顺应圈里规则,一只工作用、一只私人用。然而工作用的手机,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被媒体打爆;而私人用的那只,她唯一想联系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的私人手机里存了很多和母亲的合影。那时她以为照片可以留住母亲的时光,但是当母亲离开后她才知道,真正的丧亲之痛,绝对不是区区照片就可以安抚的。

相反,每一次开机,每一次面对母亲的笑颜,对于她都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折磨。

真正的爱是留在心里的。

自母亲离世那日起,她每一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她的灵魂被困在了她的肉体内,她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呐喊都在哭嚎,可是身边的所有人都听不到。方解小霞阿山听不到,那些粉丝们听不到,围着她转的工作人员也听不到。

她曾想过求助,可是向谁呢,谁愿意听芭比娃娃诉苦呢?她曾想过要不要联系双胞胎姐姐,可是她们已经十年没有见过面了,她知道,苏纪时一直对于当初父母离婚时妈妈选择了她而耿耿于怀,她根本无颜在姐姐面前张口讲述自己的痛苦。

于是她“出逃”了,那日起,她一直避开人群,没有上过网,没有联系过任何人,在北领地机场,她最后一次开机翻阅了和母亲的合影,然后她便把那只手机永远地留在了那里。

……

记忆犹如日暮时的太阳,缓缓下沉,很快就落入了地平线之下。远方的天空只剩下一点点余晖,最后一点橙色也要退场了。

汽艇在黄水潭上巡航了一圈,停在了另一处码头。码头的不远处是这一区域的游客服务中心,宾妮拿着文件下船送资料,她让苏堇青留在船上,不要乱动任何按钮。

苏堇青点头答应了。

她在船上无所事事地坐着,发呆看风景,这是以前的她完全不敢奢求的悠闲。

忽然,不知怎么回事,只听极细微的一声“啪”,原本挂在她颈上的皮绳猛地断开,拴着玻陨石的项链迅速滚落下来,她反应不及,那只极其具有纪念意义的玻陨石落在了小船边缘,紧接着便是一弹,直接滚出了船沿,落入了水中!

苏堇青心里一紧,根本来不及细想,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捞那枚项链!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枪响自遥远的水岸那边响起,下一秒,子弹破空而来,险之又险地擦过了船头,抢在女孩的指尖之前,落入了水中!

潜伏在水底的鳄鱼被空包弹惊扰,傲慢地甩了甩足有身子一半长的大尾巴,慢悠悠地离开了。

苏堇青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她忙收回手,向着远处堤岸看去。

一个皮肤被晒得黝黑的男人立在水草间,白色泥土涂抹的痕迹覆盖在他脸上,这在当地土著文化里,代表着神祗对人类的祝福。

男人声音沙哑,语气格外严肃,熟悉的中文自他双唇间流淌而出:“苏瑾,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绝对不会把手伸进去。”

“苏瑾,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绝对不会把手伸进去。”

综艺节目上,几位MC紧张兮兮地劝说着苏纪时:“真的好可怕哦!里面的东西超级可怕的!”

排在苏纪时前面的两位女嘉宾都在他们的“劝说”下放弃了,甚至有一个女孩子刚把手伸进盒子里,就吓得梨花带雨的弃权了。

苏纪时在镜头照不到的地方翻了个大白眼,她完全是强忍着不耐烦,陪这些智商不超过六年级儿童水平的MC们做游戏。

这个游戏说来简单,就是在镜头前摆一个单面透明的盒子,观众和主持人可以看到盒子里的东西,而参加游戏的嘉宾看不到。嘉宾需要把手伸进盒子里,摸出盒中的东西,然后报出名字,答对了就能加一分。

第一次听说这个游戏的苏纪时:“……”

这难道不是学龄前小朋友玩的触觉感知游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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