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启示录(193)

剩下的话被他如数吞进喉咙里。

老师,我讨厌这样,我太讨厌这样了。

我讨厌他总是以这样的方式逼我妥协,这是犹他颂香让苏深雪妥协最好用的方法之一。

她在唇舌交缠中尝到淡淡的铁锈味,混蛋,还想吻吗?

他还在吻她,吻得更深。

绝望地闭上眼睛。

即将窒息前,他放开了她。

“深雪,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轻笑,“我只是单纯想和苏深雪挤在一张床睡而已,抱着她,抱抱她,再一点点学习,学习以后不能赴约,一定要打一通电话。”

还能怎么样?还想什么样?和他闹?说你滚蛋去吧?

我再也不想听你的花言巧语,说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你总是嘴里说一套但做的是另一套,我早就看透你了,我也烦透你了,我们分手,我发誓再也不理你了。

但那些,只属于别人可以说的话。

“把我晾在那里的几个小时里,你在做什么?”她问。

沉默,许久。

“开车,听摇滚乐。”他低声说。

“想过给我打一通电话吗?”

沉默,片刻。

他答:“没有。”

“在你开车,听摇滚乐时……”艰难问出,“想过这世界有苏深雪这个人吗?”

“想,想过,听Bohemian Rhapsody时,想到十四岁的苏深雪。”

Bohemian Rhapsody是苏深雪十四岁那年夏天一直在听,疯狂听的歌曲。

有想到就好。

老师,你看,我又这么轻易地就原谅了他。

因为我已经不是那个可以躲起来疯狂听摇滚歌曲的小小女孩了。

灼灼气息朝她靠近。

他说深雪我想吻你,他说“深雪,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特别想吻你。”她说“不行,我现在在生病,会传染。”他说这样更好。

为什么这样更好?

“如果我有生病了,就不用办公,还可以和苏深雪一直呆在一起。”他说着很孩子气的话,说完又说,“说不定我刚刚在吻你时已经被病菌感染了,所以,才会特别的想吻你。”

一阶段之后,犹他颂香再次想起他在这个夜晚说的傻话。

后知后觉,为什么在那个时刻特别想吻苏深雪,那是源于害怕。

源于对在病床躺了整整二十九个小时那具身体的害怕,害怕她总是闭着眼睛,害怕她所表现出来的死气沉沉。

她所不知道地是,在她醒来一个小时前,病房外,他曾经揪着那位说她半个小时后会醒来的医生衣领:“你们不是说她半个小时候会醒来吗?为什么她的眼睛一直闭着的,我受够了她那个样子,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我要她醒来,马上。”

“首相先生,请您冷静听我解释……”

“滚!”他表现得就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三天后,苏深雪回到何塞宫。

回何塞宫第二天,苏深雪被要求针周日下午没按时上接她回何塞宫的车,那个下午她去场所,和接触过的人进行解释。

她口述,由专员整理,再拟定一份报告。

苏深雪知道,这份报告会被送到首相办公室。

自然,陆骄阳的名字不会出现在这份报告中。

周五下午,李庆州接到犹他颂香的电话。

作为首相生活应急事务第一秘书,首相夫人消失的两个半小时是他的职责范围。

出于某种本能,李庆州给他的上司提出建议:“首相先生,请您忘了那两个半小时,如果您不想惹首相夫人生气的话。”

如李庆州意料,此番话惹来犹他颂香诸多不满,甚至于犹他颂香指责他是类似于双面间谍这样的人物。

想到旧资料馆放满信封的档案箱。

“首相先生,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李庆州说。

电话彼端瞬间沉默。

片刻,犹他颂香问他是否对他太太有所隐瞒。

“当然,我银行有一笔八万美元存款是我太太不知道的。”李庆州回答。

又过去片刻,犹他颂香问李庆州对首相夫人消失的两个小时半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就像首相夫人说的,想一个人找一个地方透透气。”

“你认为是一个人?”

“当然。”

至此,犹他颂香没再提出让他去了解首相夫人失踪两个半小时的具体情况。

七月最后一个周末下午。

苏深雪迎来她和犹他颂香的“你穿连衣裙,我穿帽衫”约会。

这一次,犹他颂香没迟到,甚至于,他比她还早十分钟出现在约会地点。

法式餐厅,他高大的身材,温柔的举止,贴心的服务,为她惹来不少羡慕的目光。

公园一角,独自坐在旋转木马上的女孩让苏深雪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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