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启示录(324)

那位给了瑞秋被拿走的签名笔价钱和一张他的私人联系名片,告知,以后要是遇到类似事情给他打电话。

“可以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吗?”那位先生语气诚恳。

“是的,可以。”回答。

即使首相应急事务官没提出要求,瑞秋也会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

她和自己父辈一样,热爱这个国家并热爱这个国家的领导人、以及这个国家的女王。

首相先生和女王为戈兰付出的一切值得每一名戈兰人以信任和忠诚回报。

是夜。

瑞秋删除了去年自己在社交网发布关于她遭遇到一名拿百万美元包却偷一点五美元口香糖窃贼的讯息,值得庆幸地是关注到这条讯息的寥寥无几。

瑞秋站也窗前,面向何塞宫方向。

那是女王居住的地方。

新年后,整整五十二天,女王都没出现在公共场合上。

想起今天下午发生在仓库的一幕,被首相牵在手里的女王看起来就像一具毫无生命的木偶,再想及坊间传出女王已经很久没出现在何塞宫消息,瑞秋心里泛起不安感。

更有,几天前,一名号称女王支持者的中年女子在何塞路一号对面公园,手持“请首相先生停止对女王的软禁”标语静坐。

有好事者上前问女人是怎么知道的,女人说是通过女王新年出现时的肢体语言分析,结合女王久未露面,最后再加上直觉。

直觉?一名精神病患者的直觉?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很快,这名中年女子就被证实是一名精神病患者。

瑞秋也看到这名中年女人被精神病院工作人员带离的视频,安静得不像患有精神疾病,安静被其中一人牵在手上,就像……就像今天的首相先生去牵女王手一模一样。

触及,瑞秋打了一个冷颤。

下一秒,一些似是而非的想法马上被瑞秋否定。

去年何塞宫对外界出示了女王心理诊断书,女王拿走那支签名笔,这只是一种另类的释放压力方式。

是的,是那样的。

再有,要是女王被首相软禁了,又怎么出现在超市里?

一向都是那样的。

围绕王室的哪怕是鸡毛蒜皮的事情,一旦传到坊间,就会变成一桩桩骇人听闻的秘闻。

瑞秋决定熄灯睡觉。

--

同一时间,何塞路一号。

苏深雪把一只蓝色签名笔放进化妆盒里,算上这支签名笔,化妆盒里一共放着九样东西。

如数家珍般,里里外外数了数十遍。

第一次被放进去地是一个价值一点五美元的口香糖;第二次是巧克力球;继而,是打火机、饼干、糖果,书本、小汤勺、塑料吸管、签名笔。

心满意足,呼出一口气。

从镜子里触及到那抹人影出现,迅速把化妆盒堆到远处,对了,她还没洗澡呢,和那抹身影擦肩而过,往着衣帽间。

一切都在悄悄发生着。

某天,紧挨这个房间的休闲室墙被打了一扇门,休闲室变成她的衣帽间,继而是化妆台,很多很多和她相关的物件都被放进这个卧室。

逐渐逐渐,她住何塞路一号的日子多了,到后来她天天住在何塞路一号,一切一切就在悄悄中发生着。

问她怎么不回何塞宫了?

她想的,但前提得是,她能离开何塞路一号范围。

最开始,大吵大闹过的。

指着那些限制她行动的人:“你们知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吗?”“你们是在限制一名女王的人身自由?!”

但那些人像木头一样,对于她苛责置若罔闻。

有一次她拿自己的高跟鞋把其中一位额头敲出血来,额头被敲出血的很快就送走,取而代之地是另外一块木头。

日落时分,她丈夫回来了,把她从花园长椅抱回房间。

她问他,为什么要限制她的自由,限制她和外界接触?

“我也不知道。”他倒是很坦白。

于是,她和他说:“颂香,我没生病,一直在生病的人是你。”

“是的,我知道。”他亲吻着她,“好像也只有‘犹他颂香生病了’才能解释首相先生的目前行为。”

他还做出思考状,一本正经说出:

“也许这个病症可以命名为‘苏深雪障碍症’,苏深雪障碍症其最大特点是,随时随地她得出现在我面前。”

甚至于,他信誓旦旦怪起她来。

本来他是想放她走的,他出车祸那天,连离婚协议书都准备好了,假如苏深雪听到他出车祸消息能按捺得住,他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

“可谁知道,你半个钟头就出现了。”说这话时,他笑得像一个孩子,“深雪,你只是在生我的气。”

她和他讲道理,说这是人之常情,举了一大堆例子,他一副好脾气任凭她说,说了一大堆,他就回了句“苏深雪,你可真可爱。”气急,冲他又是咬又是打,那晚他要了她三次,次日,她又偷了一枚打火机,这已经是第三次,当把那枚打火机放进自己兜里时,苏深雪恍惚了,恍惚觉得自己也许就像那些人传说:她心里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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