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老师,一切终于结束了。
在亮白天光下,苏深雪打了一个盹,一个愣神,醒来,想起自己在浴缸泡得太久了,还想起她得把浴室清理干净,地板上的血迹会让负责打扫的佣人吓坏的,这可是戈兰第一领导人的卧室。
穿好衣服,却在收拾浴室时发现玻璃碎片上的血迹。
不对劲,从浴缸流出的血迹呈现的是溪流状,而玻璃片的血迹是独立区域。
猛地想起,犹他颂香是赤着脚去给她倒水的。
打开浴室门。
一行遍布血迹的脚印映在浅灰色地毯上,触目惊心。
跌坐于地上,呆看那行脚印沿着房间门。
那个人到底知不知道脚底踩到玻璃,从玻璃的碎裂程度再到这斑斑血,就知道玻璃碎片植入很深。
她得提醒他,她得让他马上处理伤口。
快速找出手机,在按下他的联系电话最后一秒缩回手。
苏深雪给何晶晶打了一通电话。
很快,何晶晶就出现。
房间是何晶晶清理的,清理完房间,给她处理手腕伤口。
地毯是犹他颂香的管家和生活助理换的,卧室一切很快回归原貌,那两位和何晶晶一样,对于这个房间发生的一切都保持视而不见态度。
一切妥当,管家询问女王是否留下用早餐,又需不需要为女王备车。
老师,一切都回来了。
苏深雪还是忍不住问起犹他颂香。
管家回答,首相先生因有事急需处理,于六点四十六分离开何塞路一号,两名保镖跟随。
与此同时,李庆州的公寓响起急促的门铃声。
打开门。
门外站着犹他颂香。
用犹他颂香的话说:他因处理完忽发事件路经这里,想喝杯热水才按响他家门铃。
号称想喝杯热水的犹他颂香却顺着那扇打开的门重重栽下。
不顾及犹他颂香反对,李庆州给犹他颂轻打了一通电话,他被自己上司的状态吓到了。
那通电话打完三分钟后,犹他颂香就陷入半昏迷状态。
导致于他陷入半昏迷状态地来自于刺入他脚底地是一块棱形玻璃,但,犹他颂香对这块刺玻璃却浑然不知。
而那囤积在他鞋底的血用他的话来说——
“我以为是雨水。”
说完这句,不到一分钟,他出现了神志不清。
一个劲儿叫妈妈,说妈妈你不能这么残忍,很快又强调昨晚一直在下雨,“一直在下雨,一直在下雨,下雨……然后,书房门被打开了,我一抬头,就……就看见她了……妈妈,我宁愿……宁愿她不要出现,我……我宁愿她一直不和我说话……宁愿她……一直不叫我颂香。”
李庆州自然知道犹他颂香口中的那个“她”是谁。
能打开首相先生书房门地还能有谁?
和往常一样在何塞路一号留宿大多时间一样,苏深雪是七点四十分离开的何塞路一号,乘坐地是女王专属车辆。
这个早上,首相没出现在早餐桌上,女王也没有。
女王专属座驾有一阶段没出现在何塞街上了,欢欣雀跃写在人们脸上。
八点三十分,车开进何塞宫。
这是苏深雪近半年时间里第一次回到何塞宫。
回女王寝宫途中,和女王行礼的侍卫官,宫廷生脸上丝毫没表现出何塞宫主人已经近半年没出现的痕迹,她的贴身秘书们没有,克里斯蒂也没有。
近半年被困在何塞路一号换来了苏深雪长达十个小时的睡眠。
如回到少时盛夏午后,她也忘了自己从哪里弄来的晕车药,吞了几片晕车药就为了能得到一个下午的睡觉时间。
那一次,她觉得自己会死。
她也想,盼着自己能在盛夏某个午后死去。
老师,从前的我,就是这么不珍惜自己,几个小时前的我也还在不珍惜自己,但这一次,是为了往后,能肆无忌惮去爱自己。
醒来时,夜幕降临。
苏深雪按时出现在晚餐餐桌上。
这天鹅城无大事发生。
晚餐结束,何晶晶告知她,今天首相先生缺席国会例行会议,首相办公室给出的讯息是首相因在德国出访期间遭遇风寒,身体不佳。
接下来连续两天都没有犹他颂香消息。
苏深雪打了一通电话到何塞路一号,管家告知她,首相已经连续三天没回何塞路一号首相官邸,那位还在电话中告知女王务必担心,首相先生这几天都在犹他家宅静养。
第四天,傍晚,何塞宫。
苏深雪见到了李庆州。
此趟,李庆州是代替其上司向女王传达口信,除去口信还有若干文件。
第110章 离婚公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