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是我宿命的审判(原名:双飞)(92)

伍兵在门口站着,矮胖子一伙人架起那人就走。文卿这才认出来,被打的竟然是顾余?

“啊!”赶紧捂住嘴巴,可是伍兵已经往这个方向看过来。

文卿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伍兵看了看,转身跟着人群走进大院。文卿松了口气,心头又空落落的。一个念头强烈的撞击着她的大脑:喜欢就去追,哪怕他穷凶极恶!

高跟鞋打在石板砖上哒哒响着,不长的一段路显得极为漫长。低着头,数着菱形方格,浪漫的是想法,怯懦的是勇气。就算那个穷凶极恶的人是伍兵,文卿自问没有胆子去爱。

但是,辩护除外。

“文卿。”伍兵追了过来。

“呃?你不是走了吗?”文卿转身见是他,惊喜之余脱口而出,所有的幽怨全释放出来,“干嘛再出来?”

“这个!”伍兵递给她一箱牛奶,“睡前喝一袋,有助睡眠。别吃药了,对身体不好。”

文卿下意识的把手里装药的塑料袋藏在身后,欲盖弥彰的动作引起伍兵的怀疑,“你拿的什么?”

“没什么!”

“给我看看。”

“不给!”

伍兵放下奶箱,伸手去抢。文卿紧紧护着,怎比得过身高马大的伍兵?!那人双臂一环就将她扣住,长手一探就夹住塑料袋,一拽就脱离了文卿的控制。

不知道想什么,或者的确没来得及想。在伍兵环住她的那一瞬间,文卿眼前一片漆黑。反倒是想法分外鲜明:就要样,永远都这样!

手上的牵挂刚一消失,伍兵身子一动正要离开,文卿毫不犹豫的抱紧他的腰,紧紧的,不放手。

伍兵犹豫了一下,闭上眼,扬起头,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肩膀微微一沉,似终于承受不住,猛地抱住文卿。激烈的动作让文卿明白自己不是单方的,惊喜的抬头,落进黢黑幽深的潭水,满满的都是深情与不舍。不需要说什么,她知道他依然舍不得。

踮起脚尖,寻找更深的贴合。忘掉别人的鲜血,忘掉自己的罪恶,忘掉所有的评判与规则,此刻只有她和她的伍兵。

法国梧桐的落叶在他们脚下打着旋悄悄掠过,那是风的痕迹。伍兵的鼻子在文卿的唇上流连,闭上眼沿着熟悉的轮廓,痴痴的搜索着熟悉的气息。没变,什么都没变,和每天午夜梦回时的一样。就是这样的弧线,就是这样的味道……唔,弧线拉长,一定是她笑了。摩挲到嘴角,果然有些微的裂缝,是什么在他鼻子上轻轻一点?湿漉漉的,有点甜?

不,不用睁眼。只要撬开最丰满的地方,叩开守门的卫士,就可以找到刚才那只调皮的兔子。不过,现在不着急。

伍兵闭着眼,仔细的在文卿脸上嗅着,每一个毛孔细细的在他的鼻尖下过滤……蓦地,伍兵停下,睁开眼睛:

“你,抽烟?”

不是偶尔抽,是经常性的,一天若干盒的抽。

文卿像做错了事,低下头复又倔强的抬起,若不是他自己能这么颓废么?

分外的理直。

伍兵捧起她的脑袋,大手张开,所有的头发都撸到后面,只有一张干净而苍白的脸清清楚楚的展现在他面前。

“对身体不好。”

“能让我忘了你。暂时的,也好。”文卿也很倔,这时候的倔强多了几分撒娇的味道。

伍兵清醒下来,叹了口气,慢慢放手。替她把头发抚平,捡起地上的牛奶箱,“我还有事,不送你了。对了,以后离宋沙远点。”

“你不是不反对我和他来往么?”

“情况不一样。我以为他要做好人,现在看来,是我幼稚了。”

文卿接过牛奶箱,“你还回来么?”

伍兵看着她,没回答。

“我等你。”文卿转过身,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你刚才打的是顾余?为什么?”

“他吸毒。”伍兵很干脆。

文卿道:“俞露贩毒?”

伍兵一愣,立刻反驳:“胡说!”

“她可能组织了一群人,专门引诱别人吸毒。”文卿轻声说,“你小心一点。干不了,就出来吧。”

转身,不再看他的脸。反正,包括他的心都已在自己的怀抱。

回到办公室,路亚挤眉弄眼,半天文卿才搞明白,宋沙在等自己。这人也是个问题,文卿揉了揉额头,放好牛奶,拿着纸笔,一本正经的走进会议室。

宋沙志得意满负手而立,看文卿关上门才说:“我说过,我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文卿头都没抬:“我不是东西。”打开笔记本,“宋总,什么事?”

宋沙伸手合上文卿的笔记本,一手扶着文卿的椅背,一手撑在桌子上,俯下身问道:“我见我的未婚妻,算不算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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