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包子打狗(121)

孟越之手上一刻不停,两人之间的阻隔也越来越少,炙热的皮肤相依,他离开她唇,轻轻吞吐着她的耳珠,在轻吟不断的她耳边喃喃问道:“可以么,可以么……”声音沉哑到不行,却不知是在问她,还是在问自己。

蔡苞轻喘着,略蹙眉头,有些不耐:“什么可以,我要嫁给你的啊……”

孟越之一愣,暂时控住喘息,凤眸如钩,扫在她脸上,只见她偏着头,闭着眼睛,脸上不知是因为羞赧还是激情而起的红晕,如两朵红云,唇边却有幸福到安详的笑意,语气却似在撒娇:“我要嫁给你,嫁给荀四,不要嫁给苟思辰,你说好不好啊?”

孟越之几乎是紧紧捏住了自己的双拳,咬紧了唇,才没有在那一刻狠狠一掌砸上床,他做了些什么?

手颤抖着,帮蔡苞一件又一件地穿好衣服,手指一碰到那软腻的肌肤,便是剧烈的瑟缩,待得穿好,他如受了世上最残忍的酷刑,冷汗连连,再抬眼看蔡苞,或是由于久无动作的宁静,竟是真正安稳的睡着了,可颊边的红云仍在,他再一次无限爱怜地吻上她柔软的唇角,轻轻舔舐,再颤抖着离开,坚决地下来,披好衣服打开房门,深秋的夜风终是让他完全冷静了下来。可更加觉得心底一片荒凉苍冷。

她口中与心中的那个人,无论是荀四还是苟思辰,都不是他孟越之。

谁对不起谁

夜已深,声寂寥,虫鸣阵阵,城郊的草屋中仍然点着一盏孤灯,也因而从支开的窗子中泄出几缕光线,蔡大娘坐在桌前,面色凝重,甚至还带着一点点陷入回忆的无奈哀伤,淬满风霜痕迹的美丽双眸中染上了一些迷蒙的雾气。

这些年,她原本以为改名换姓渐渐老去,看着蔡苞健康长大,而有些事情还没有发生的时候,一切都成了过去,但,仿佛命运,也不打算就让这样一件事情就此平息。

她带着蔡苞住在这权利的中心,也就决定了这样一日的到来。

苦了那个孩子罢了。跟着她受了不少苦吧,她本来也算是放下了,可是,今日,他的出现却提醒了她,有些事,怎么也是忘不掉的。那个已经六个月却惨死腹中的孩子,不允许她还未报仇就安稳过完一生。只不过,现在,计划可能有点改变了,她不想瞒包子,对她来说,包子已经是她女儿。

而且,纵是不想承认,恨也还是淡了。

在这些年,她的愿望已经从最初一定要报复,变成了看包子嫁一个好人家。

这样的她,谈何报复?记忆中,是他说过吧,她只适合无忧无虑地笑着生活,不适合谈恨。可为了这个理由,她遭受了多少苦难?在她痛失腹中胎儿,流落街头,在无数次濒死之际,她诅咒每一个人,可当她大笑着,认为自己丧心病狂,终于有资格谈恨的时候,老天爷又给了她蔡苞。

现在,只是仇人当前,再次提醒了她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她需要为自己的孩子讨个说法罢了。

房中的烛,突然爆了个烛花,啪嗒一声,让蔡大娘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眨眨眼,揉了揉太阳穴,包子今晚怎么那么晚,还没有回来?看着手上的丐帮令,蔡大娘犹豫如果包子还在总坛烦恼这件事,自己是不是应该去那里告诉她,不用再烦了?

蔡大娘想着就步到床边,往外探去,想看到那条小径上会否会有包子蹦跃着的愉快身影,可是却让她看到了另外一个人,浑身一震,几乎站立不住。

眼泪刹那间,便盈满了眼眶,她想起了那年那人,也是这样等她,可是身体不好的他却因此发烧,她责怪他的时候,他只笑笑说,一整夜,他都在逼问自己,为谁风露立中宵,一个明知道答案的问题,这般的坚持而笃定,他不会走开。

她口不对心,说他站一晚上算什么,那几年的时间谁也补不回来,他们早就错过了。

而最后,她可笑的沦为别人的姬妾,再想当初的坚持,觉得真是莫大的讽刺。

眼前的年轻人,侧影跟当年的他,一模一样,下午的苟思墨出现时,她就震惊过一次,但放在这样的情境下,眼前之人跟当年的他气质如出一辙,对她的震撼便更是强烈了十倍之上。

蔡大娘想走出门去,问问眼前的年轻人,在等谁,可想了半天,又止住了。

这人不如那苟思墨,直接来见她,而是站在门口,痴痴张望,还会是等谁呢?

站着踟蹰了半晌,蔡大娘吹熄了烛,上炕睡了,虽然依然是圆睁着眼睛,往日的事情如走马灯般在她脑海中一一闪现,分不清楚的情感纠葛太多了。

清晨,蔡苞头昏脑胀地醒来,眼皮如有千钧重,头更是疼的欲裂开,再次闭上眼睛,她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哼了几声,觉得盖着的被子分外好闻,这味道,好熟悉,好熟悉……孟越之?

上一篇:生米煮成熟饭 下一篇:良性出轨

月上无风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