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包子打狗(152)

苟思辰微挑眉梢,低声笑道:“我怎么了?”

“你……去把盔甲脱了!”又硬又冰,弄的她好难受。

苟思辰哭笑不得:“包子,你叫男人脱衣服都这么理直气壮么?”

蔡苞脸上一红,却兀自嘴硬:“不允许啊?”眼珠子一转,“妹妹不能这样叫哥哥脱衣服?”

苟思辰眼睛眯了眯,将蔡苞的表情收入眼中,笑容沉了下去,放开蔡苞,起身,一边解盔甲,一边有些黯然地说道:“自然是不行的。”

蔡苞暗自啐骂,苟思辰都到这程度了,还不跟她坦白,他已经知道了他们不是兄妹了么?

微微一笑,蔡苞向脱完盔甲的他伸出手。

苟思辰转过身来,一愣,却还是走向了床边,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坐下:“怎么了?”

蔡苞斜眼横了面前的苟思辰一眼,暗暗咬牙,撑着尚有些虚软的身子坐起来,挪到苟思辰身边,食指和中指,模仿人走路的姿势,从苟思辰手指尖开始,沿着他修长的手指,一点点走上他手背,声音哑哑的暧昧:“那,兄妹间可以做什么?”

苟思辰浑身如被电击,一下子僵了,喉结明显上下滚动了一下,蔡苞看的心喜,手抚上他脖子,撑着他肩跪坐起身,呼吸一点点喷在他颈内,哑声问道:“靠的这么近可以么?”

唇印上他微微滑动着的喉结,伸出小舌舔了一下,感觉他浑身猛地颤了一下,又忍着恶作剧得逞的笑:“这样可以么?”

手抚着他颈后,上下摩挲,吻上他下巴,轻轻啃咬:“这样又可以么?”

抬眼看了他一眼,吻再次落下,亲着他唇角,温柔而缱绻,短暂的触碰,带着柔软的呼吸,扫在他面颊,逗得他心痒难耐,可又听到她的询问:“这样,兄妹间真的可以么?”

唇正对着他唇,若有若无的触碰,小小的樱唇却因为长时间生病有些干裂,却丝毫不妨碍那诱惑,他终于禁受不住,想要一口咬下去的时候,蔡苞却突地撤回身去,感叹一声:“唉,兄妹不能这样。”

他似乎不介意被她玩了一遭,微微一笑,瞳中颜色似墨般深厚,浓重,带着危险的讯息,蔡苞却丝毫不惧,也直直地含着微笑看着他,直到他越凑越近,那笑容却渐渐有些僵了。

他也学她,声音放的极哑,听在心里却觉得有回音般震撼:“谁说不可以的?”

蔡苞终于是被他吓住了,手不再扶着床柱,嘴角僵硬地抽了抽,娘喂,他不承认也不要兽性大发啊!欲往后挪,却被他突然向前倾的动作一惊,直接倒在了床上,他便乘机俯身而上,罩住了她,拆了头盔的头发有些散乱,散了几缕如绸般光滑的发丝到她脸上,颈侧,鼻子一痒,差点打喷嚏,却因为那张在面前无限放大的脸而给吓了回去。

理智啊,冷静啊!苟思辰啊,在你看来,我可是不知详情把你当哥哥的呀,你不能不承认就做出啥事来。

手紧紧抓住衣襟,蔡苞发誓,决不能让他一失足成千古恨。

可眼前一花,只见到苟思辰薄唇微弯,阴险笑意一闪,唇就落在了她额上。

轻轻的一吻,他就抬首,翻身,躺在一边,手枕在下面,欣慰地笑的一脸无害:“嗯,没烧了。”

“苟思辰!”蔡苞觉得自己又被他耍了,片刻后便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咆哮。

苟思辰轻轻眯着眼睛,略微侧过头,似是有些迷茫地看着她:“怎么了?刚刚那个动作不行么?”

蔡苞捏拳,磨牙:“当然不行!谁告诉你兄妹间可以吻额头的?”

苟思辰蹙眉想了想,无辜地道:“可是我以前听人说过,嘴唇是试温度最好的啊,哥哥关心妹妹,帮妹妹看看有没有发烧没有问题吧?”

蔡苞有苦说不出,谁让她先逗苟思辰的,这个男人这么小心眼,不报复她才是奇怪了!于是只得咬牙切齿完了复又咬牙切齿,打落牙和血吞。

苟思辰忍笑忍的痛苦,一把揽着她,将头放在她肩上,闻了闻,皱眉:“头发有味道了,你好久没洗澡了?”

娘喂,她生病三天,前面又为了粮草的事跑东跑西,谁给她时间来洗澡?蔡苞捏拳,强自告诉自己,忍字头上一把刀,勿与小人计较!

“难闻的话一边去,别来靠着我,”忍不住气,又加了一句,“还有,哪有兄妹间抱着睡的?”

“妹妹借哥哥抱抱很正常啊,而且据可靠消息,焰国凌晨要发动进攻,哥哥又为了妹妹生病的事两天没睡……”苟思辰声音中带了丝委屈。

蔡苞撕咬自己的下嘴唇,无耻啊,居然装可怜!可是听到他为了自己生病的事两天没睡,她又是不自觉心软了,便不再多说话,动也不敢多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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