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不让人睡了/卧榻之旁岂容匪女安睡(104)

齐骁年听到消息,第一念头便是让白长归把薛静柔藏起来,可待他再去打探消息,又有几分沮丧,说马允生婚礼是真,且已大肆宣扬,薛静柔不去便不举办婚礼,俨然将她供为上上宾。

紧接着,马家家长亲到白宅相邀,马母诚恳到几乎要给薛静柔跪下,口口声声求薛静柔给她孽子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白奶奶对此十分气愤,差点要将马母撵出去,白母倒是急中生智,推说薛静柔有孕,孕妇是不能出席婚礼的,怕冲喜,马母至此无话可说,哭哭啼啼地走了。

薛静柔百思不得其解,“我怎么就成马允生和金芸的红娘了?他们的爱建立在对我的共同仇恨上我信,但他们家人信?”

白奶奶不置可否,她说金芸在长辈眼里向来都是最佳媳妇,马允生能娶到金芸,马家高兴还来不及,又何必求真。

“我倒是知道马允生那蠢货是如何生养出来的了。”白长归冷笑,“一窝蠢蛋助纣为虐。”

没过多久,许三专案组的队长也来了,请薛静柔假意出席,只要引得马允生和许三接头,他们就有把握抓人。这位队长再三承诺,一定保护薛静柔安全。

薛静柔开始犯难,“马允生不说,金芸无论如何也不会善罢甘休,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没有一件是我们能将她真正问罪的,倘若这回能逮住她,她就是主犯,监狱那么大,让她去看看也好。”

白长归不同意,“你想收拾她,也不用搭上自己。”

薛静柔摸摸肚子,“我是想在孩子出世前,把所有问题一并解决,而且我有预感,这是最后一次抓住许三的机会。”

她对许三有恨,你死我活的恨。

白长归沉吟不语,他气自己回回都觉薛静柔说得有道理,这次干脆捂紧耳朵,拨浪鼓似的摇头,“我不听不听不听不听!”

薛静柔瞠目结舌,随即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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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芸婚礼当天,最后决定由白长归代替薛静柔出席,配合警方的钓饵计划。

马允生深感不满,死皮赖脸闹了一场,逼得父母请来白瑾夫妇,给足面子,这才缓解尴尬。

婚礼宴会厅外遍布警方眼梢,几乎水泄不通,除此之外,这场奢华婚礼看上去毫无异常。

敬酒时,一身酒红曳地鱼尾裙的金芸单独与白长归碰杯,笑得嘴角微勾,眼角森寒,“长归,我已经嫁作他人妇,你再也不用为我担心了。”

白长归淡然,“马家三代权贵,白家是比不得的,你如愿以偿,祝你幸福。”

金芸被挤兑得眼皮颤颤,杯中红酒几乎倾洒,她再不等白长归,仰头将整杯红酒一饮而尽,惊得旁人纷纷侧目,笑新娘子豪气。

马允生冷笑,明明就在新娘身边,眼神却始终勾搭不远处花枝招展的小模特。

白长归不愿成为焦点,想离席,手臂却被金芸拉住,她再不能遮掩,整个眼眶都红了,好像刚才那杯酒不是喝进胃里,而是灌进眼里,“长归!别走!至少今晚别走!”

“你是新娘,我是宾客。”白长归在别人面前永远高高在上,冷傲孤高,清淡如泉,“尤其我是有妇之夫。”

“哪个宾客像你这样,身上藏着追踪器,耳朵里塞着对讲机?”金芸嘲弄他,“有妇之夫不能聊感情,那你能聊什么?”

“你在和许三合作吗?许三在哪里?”白长归公事公办,神情毫无波澜,且不太有耐心,“你们的人埋伏在哪儿?如果真是薛静柔来,你们打算怎么对付她?我观察很久了,这里都是人,外头也有警察,你们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金芸自嘲,“这是我的婚礼,主角是我,关她薛静柔什么事?凭什么我处处都要被她压制?我真正想要的新郎已经被她抢占,难不成我连唯一的婚礼都要送给她唱主角吗?”

白长归皱眉。

金芸呵呵地笑,那笑声从喉咙里挤出来,伴随唾沫下咽的咕哝声,有点阴谋得逞的味道。

白长归仔细察看金芸神情,忽然背脊发凉,他退后一步,给薛静柔打电话。

手机响了许久都无人接听,深秋凉夜,白长归四肢百骸渗出薄薄细汗,他又给白宅打电话,三声后,白母接通,轻轻喂了一声,“长归?”

白长归冷静道:“妈,静柔在吗?”

白母奇怪道:“吃完晚饭就去卧室休息了。”

白长归算算时间,知道这会儿奶奶已经睡了,而且小故意被留在白宅,父母为哄他睡觉,必然也是早早熄灯进屋。

一屋子老弱病孕,他的心越来越冷,勉强沉住气道:“妈,你冷静点听我说。你和爸爸先带故意去奶奶屋,她那房间是铜墙铁壁,上锁后最安全。等你们确保安全后,大声喊薛静柔,看她在不在家。别贸贸然上楼找她,也别害怕,呆在奶奶卧室,我们马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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