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不让人睡了/卧榻之旁岂容匪女安睡(26)

薛静柔早早等在拳台上,压着围绳,笑嘻嘻看他们兄弟俩。

白长归慢慢走上台,看着薛静柔,眼里也有笑意。哪知薛静柔对他根本没有手下留情,一拳挥过来堪称人形杀器,但白长归也不赖,灵敏躲避,十分专业,还不忘顺势补了薛静柔一拳,拳风擦着她的鼻梁而过,看得台下白少起提心吊胆。

白少起是个善良孩子,见这俩位阵仗,以为他们感情破裂,这是见机干架,忙劝道:“玩玩就好,别当真啊!”

台上两位却置若罔闻,进攻防御都十分较真。

薛静柔和白长归心照不宣,都照正规拳赛比,只用拳,不打后脑、小腹、□□和腿部,也光明正大不去踩对方的脚,尽管如此,当白长归一个组合拳猛攻薛静柔时,白少起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他亲哥,“你疯啦?把她打跑了你赔我嫂子!”

薛静柔被击倒,却又马上跳起来,比白长归更快出拳,白长归终于留有余地,毫不防御,由着薛静柔左右下平勾击胃,揍得他倒退一步,最后索性躺到地上装死。

白少起捂住眼睛,不忍直视,又担心哥哥被打坏,急成热锅蚂蚁,伸手就想喊救命。

薛静柔走到白长归身边,蹲下身笑嘻嘻看他。白长归挺腰猛地抱住她,将她一并拉倒,十分自得地拢在怀里。

薛静柔趴在白长归身上,手脚并用划了划,像只□□。

白长归揍了她屁股一拳,“要打中你可真不容易,让我歇会。”

薛静柔果然乖乖不动,她将耳朵贴到白长归胸口,开开心心听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白少起站在台下,紧握的拳头松了又握,握了又松,脑门上全是汗,觉得自己不仅是个灯泡,还是个傻子,他想自己到底见识浅薄,见过秀恩爱的,却没见过秀得如此暴力还和谐的。

白小公子内心默默骂人,经此一战折寿十年,我了个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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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基地吃过晚饭,白少起兴致勃勃跟随领队去夜间探险,白长归业务繁忙不停接电话,薛静柔便独自前往湖边夜钓。

基地建在风景区,夜里月光明亮空气清新,白长归处理完工作前去寻找薛静柔,就见她披着军大衣坐在小折叠椅上,伸长腿,正百无聊赖地吃小鱼干。

白长归盯着她的身影看了许久,不用称量也知道她这阵子又把先前养出来的肥膘还给自己,她总是那么瘦,瘦的生无可恋,可她又总是劲道十足,韧得叫人咬牙切齿。

他与薛静柔相识十年,真正相处的记忆却少之又少,年少时他暗恋她,她害过他,随后她出走,他等待,其实谁也没做出过承诺,甚至没明确谈过爱情,只不过两人不约而同坚定不移,以至于在白长归还来不及更广泛认识女人这种生命前,薛静柔已经刻骨铭心地活在他心里了。

薛静柔察觉到身后视线,回头瞧见白长归,笑道:“你这个闷葫芦,过来啊。”

白长归在她身边坐下,薛静柔抖开大衣,将白长归一并拢进,这才偎到他膝盖上,继续吃她的油炸小鱼干。

浮标在粼粼水面上毫无动静,薛静柔坚称自己脑袋被白长归揍出肿包,让他伸手揉揉,白长归手指穿过她细密短发,在温热的头皮上果真摸到一个包,更像虫子叮的,小小圆圆,害他忍不住想拿指甲掐个十字印。

薛静柔趴在白长归膝头,把最后一条鱼干扔进嘴里,吮干净手指后,她才有功夫说话,“你刚刚站我身后想什么呢?想偷袭吗?”

“下周末,我带你回家。”一片枯叶辗转飘落在薛静柔肩头,白长归拿手指弹开,认真说道:“等我周一签完合同,周二可以休息一天,我们去给奶奶和爸妈买礼物。”

“你觉得没问题吗?”薛静柔脖子一僵,没有抬头。

白长归半抱住她,低声道:“我不想再等,夜长梦多。”

“可我还没变成……”薛静柔斟酌词汇,“比较适合你的那种女人。”

“别变了,”白长归在折叠凳上晃了晃,“我也不是多好的人,咱俩烂锅配烂盖,天造地设成双。”

薛静柔噗嗤一笑,挠挠他的小腿,抓住一只小甲虫,“你这是自降逼格。”

白长归却十分正经,“我除了读书时成绩好些,其实并没什么大优点,别人以为我好,也不过看重我的出身,可就算堂堂新贵白家又如何?也不过是烂着秘密艰辛活这一世。我这些年自己赚了点钱,但绝非大富大贵,皮囊也不过那样,性格更不好,非要再说个优点,大概是所谓深情,可这世上百无一用是情深,你走了十年,我连找你的勇气和能力都没有。”

薛静柔已经听出不对劲,想要抬头看他,却被白长归摁住脑袋,不让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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